”你幹什麼?!!”

    木禮憤怒的擋在木兮面前,冷冷的瞪着薛怡。

    薛怡高傲的擡着下巴,“我只是在提醒她,不要覬覦不屬於她的人。”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一道冰冷的嗓音插了進來,是去而復返的君枳,他大步走到木禮和木兮面前。

    “怎麼樣,你沒事吧?”

    語氣比剛纔溫柔了許多,氣的薛怡登時眼眶就紅了。

    “君哥哥。”

    她委委屈屈可憐巴巴的望着君枳,爹爹說君哥哥可是京都的小將軍。

    這麼好的如意郎君她纔不會讓給其他人!

    “我沒有妹妹。”

    君枳沒看她,反而自顧自對木兮說:“要不要去換套衣服?”

    “不用。”

    木兮對君枳和木禮安撫般笑笑,上下掃了一眼薛怡,“薛姑娘,我觀你父母宮晦暗,父親將有牢獄之災,勸你還是將心思放在親人身上。”

    “閉嘴!”

    薛怡快要被氣死了,她想要上前去抓木兮,卻被瓊枝一把推開。

    “不許碰我們家姑娘!”

    剛纔她沒有反應過來保護住姑娘,瓊枝內心愧疚的不行,這會兒像只暴怒的兔子。

    薛怡望着面前被團團保護住的木兮,直接給氣哭了。

    “哇……”

    她哭的好大聲,眼淚鼻涕一大把,“你們都欺負我。”

    這邊吵鬧的聲音傳到薛老的眼中,他擡步走到這邊,蹙眉問:

    “怎麼回事?”

    “大爺爺,嗝~”

    薛怡連忙告狀,“這個妹妹太壞了,不僅罵我,居然還詛咒我爹爹會有牢獄之災。”

    “我家姑娘從不誆人。”

    瓊枝握着小拳頭,義憤填膺的替木兮辯解。

    木禮也附和:“小兮是好心,她是提醒你,既然你不聽,那就作罷!”

    君枳也想替木兮說話,被木兮打斷,“薛老,抱歉,打擾到你,我沒有惡意。”

    君枳纔剛拜師,木兮不想打擾他舉行拜師儀式。

    “沒關係。”

    薛老今兒個高興,還挺大度,“你爲何會說她父親會有牢獄之災?”

    薛怡父親的爲人薛老也略有耳聞,不務正業天天宿在青樓,典型的花花公子,他也不是親爺爺,自然不好管教。

    木兮瞥了一眼委屈巴巴噘着嘴的薛怡,不慌不忙的解釋:

    “薛老,我是一位玄術師,看相是本職,至於原因,我現在不便多說。”

    畢竟,她可不想間接解救一個人渣。

    “你比我還小呢,怎麼可能這麼有本事。”

    薛怡打心底不相信木兮,爹爹一定沒事的,是這個女人嫉妒她的身世,所以才詛咒她!

    “信不信隨你。”

    木兮壓根不想搭理她,不信最好,那種人渣最好受到應有的報應。

    薛老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眼木兮,眉眼帶笑,“小姑娘口氣不小。”

    “薛老,您少年不得志,中年順遂,這輩子成就不少,兒女雙全,個個傑出優秀,我說的可對?”

    木兮隨意瞥了一眼,薛老的長相是有福有壽那種,一定能長命百歲。

    薛老被哄得哈哈大笑:“哈哈哈,說的不錯,不過這些世人都知道,那你說說我死之前能不能見到想見之人。”

    “能。”

    木兮回答很肯定,薛老想見的人一定是君枳的哥哥,也是薛老的大弟子。

    薛老還有很長的壽命,見到對方的機率很大。

    薛老愈發高興,誇讚道:“很好,你這丫頭,我喜歡。”

    “大爺爺!”

    薛怡氣的跳腳,憑什麼這裏的人一個個都被她巧言令色的收買了。

    明明她纔是大爺爺的孫女啊!

    這太不公平了!

    “行了,儀式快要開始了,小怡你莫鬧。”

    薛老本就不歡迎庶弟家的人來套近乎,沒想到他們自己沒臉來,反而派個小丫頭來。

    他顧忌小丫頭臉皮薄纔沒有將人推之門外,不然只怕她都進不了。

    薛怡也知道大爺爺對自家人的態度,這下子也不敢胡鬧,只能擦了擦眼淚,硬着頭皮繼續坐下。

    木兮都有些佩服她的厚臉皮。

    拜師儀式開始,古人就是麻煩,木兮無聊的坐在那兒看着君枳虔誠認真的照做。

    最後跪在薛老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老師。

    “老師。”

    “欸,好。”

    薛老送上拜師禮,又仔細訓誡了他一番,君枳都一一聽着,這一刻,木兮發現,認真的少年,還挺帥的。

    見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君枳,木禮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連忙問木兮。

    “小兮,你還小,先不要考慮男女之事。”

    雖然君兄很優秀,但一想到這人即將搶走自己的妹妹,木禮心裏還是特別不舒服。

    木兮噗嗤一笑,樂不可支,“哥哥,我才十歲,你瞎想什麼呢。”

    換成現代她還是個小學生呢,這個年紀談戀愛在現代都叫早戀。

    木禮見她眼神清澈,完全不像方纔那姑娘羞澀紅臉的模樣,頓時放心不少。

    “是哥哥多慮了。”

    儀式舉行的挺快,薛老還準備了午飯招待大家,本就沒什麼女客,薛老也不注重那些。

    於是木兮還有薛怡和大家一塊兒用飯,皆是兩人一位的小桌子。

    木兮剛擡腳走到桌子旁邊,薛怡忽然飛快跑過去,然後一股腦坐在君枳旁邊,生怕木兮會佔了她的位置。

    衆人:……

    這人的意圖簡直太明顯了。

    “那你坐。”

    君枳嫌棄的起身,然後坐到了薛老旁邊,徒留薛怡一個人坐在那兒。

    而木兮施施然的坐在木禮旁邊,古代男女七歲不同席,她自然不會坐在其他男子旁邊。

    薛怡再度被氣了個半死,喫東西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去瞪木兮。

    但木兮早就已經不是這個年紀拈風喫醋的小姑娘,喫的特別歡快。

    喫完飯以後,君枳讓顧全送木兮他們回去,離開前薛老對木兮說:

    “小姑娘很有意思,有空來陪我喝喝茶。”

    “好的,薛老。”

    木兮點頭應下,轉頭就將薛怡的事情拋之腦後,沒成想次日薛怡就找上了門。

    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打聽到的地址,徑直就找到木兮擺攤的地方。

    “小師傅,求你救救我爹爹。”

    她再也不復昨日那高高在上的模樣,看向木兮的眼中帶着祈求。

    木兮面無表情的開口:“抱歉,你爹爹是罪有應得。”

    她從不救自食惡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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