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木兮放下車簾子,便迎來衆人好奇的視線,木禮忍不住開口。

    “小兮不是很討厭那段姑娘麼?怎麼還提點段老爺。”

    “段姑娘縱然嬌寵了些,但不算真正的壞人,只是被愛情迷暈了頭腦,若是加以管教,還是能夠掰回來的。”

    木兮一本正經的解釋,實際上她看得出,段家比曹家更厲害。

    她這麼一挑撥,那段老爺是絕對不會放過曹野的,所以即使曹野逃了又如何?

    到底還是要接受段老爺的狂風暴雨呢!

    看穿木兮小心思的君枳無語的抽了抽嘴,略帶深意的瞥了一眼木兮。

    “小兮你是個善良的姑娘。”

    “那是自然,小兮向來心善,是那段姑娘蠻不講理。”

    木禮並沒有聽出君枳話裏的弦外之音,還以爲他當真是在誇獎妹妹。

    “姑娘,瓊枝方纔見好多人想要這玉料,我們該如何?”

    瓊枝特別的擔心,自家姑娘如此厲害,確實有些打眼。

    木兮自然明白瓊枝的意思,笑了笑說:“回客棧拿上行李就回吧。”

    目的已經達到,她並不想在北縣逗留。

    她雖然並不害怕這些人,但一個個對付着實浪費時間,不如回家好好休息。

    ……

    幾人直接回到客棧,隨意收拾了一番便帶上行李打算離開,中途木兮悄悄將玉料全部放到了空間。

    依然是君枳和木禮騎馬,木兮和瓊枝兩人坐在馬車上,瓊枝還不知道木兮已經收起了玉料,死死的護着自己身前的大木箱。

    “瓊枝,放輕鬆些。”

    木兮有些無奈,她總不能說玉料都已經被她收進空間了吧?

    瓊枝非常認真的護着木箱子,“不行,這是姑娘好不容易贏回來的,瓊枝一定替姑娘好好守着。”

    木兮正要說話,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瓊枝愈發緊張的護着木箱子。

    “瓊枝,關鍵時刻還是性命最重要,我可不願你爲了一些死物丟掉性命。”

    木兮說的很嚴肅,瓊枝卻眼眶發紅,心裏暖呼呼的,姑娘當真是從天上下凡的仙女。

    從前她爹孃二兩銀子就賣掉她,而姑娘卻讓她不要爲了這數不清的銀兩傷害自己。

    姑娘真好!

    木兮掀開簾子朝外面看去,便看見一羣人將他們包圍着,打頭的正是之前賣她大原石的蕭掌櫃。

    木禮正義憤填膺的和對方講道理,“蕭掌櫃,當時我們已經錢貨兩清,你如今這樣又是爲何?”

    蕭掌櫃哈哈大笑,“這位公子還真是天真,我這樣不是很明顯嗎?

    老實點,把那塊大原石和今天贏來的玉料都給我交出來!”

    “如果我們不呢?”

    君枳小將軍痞裏痞氣的勾着脣,不屑的瞥了一眼沒什麼威脅力的幾個男子。

    估計這是蕭掌櫃拉來充數的,他一個手指頭就能將人給打飛。

    蕭掌櫃馬臉一拉,羊眼怒目而視,“如果你們不,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他手裏拿着一把大刀,惡狠狠的瞪着木禮和君枳。

    君枳戲虐的挑了下眉,對木禮說:“木兄先去馬車上和木兮休息休息,等我處理了此事,我們繼續前行。”

    “不必,我在馬車外等君兄便是。”

    木禮特別有自知之明,秉承不拖後腿的風格,慢悠悠的騎馬到了木兮的馬車旁看戲。

    只見君枳已經掰了掰手腕,手指節被掰的咯吱響,他晃了下脖子。

    “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兒個就鍛鍊鍛鍊!”

    這模樣有些囂張,讓木兮有些哭笑不得,她脣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恰是兩人混不在乎的模樣刺激了蕭掌櫃,蕭掌櫃本來是壯着膽子來搶東西。

    本以爲嚇唬嚇唬木兮他們便會乖乖的交出東西,沒想到他們如此頑固,登時就氣的冒煙。

    “兄弟們,給我上!”

    “可是掌櫃的,你不是說……”

    “我們不行啊,我們……”

    “掌櫃的,我這這這……”

    ……

    幾人有些躊躇,看向君枳的眼神帶着驚恐,這公子貌似會武功。

    他們也就拿着把刀壯壯膽子,讓他們真的上,有點兒不敢啊。

    “慫貨!”

    蕭掌櫃大罵一聲,“不成功便成仁,你們可知道我那原石若真的有料,那可不是簡單的幾千兩幾萬兩。

    說不定價值黃金千萬兩,要繼續喫糠咽菜還是當富翁,就看你們本事了!”

    蕭掌櫃說服人的本領不錯,那些畏畏縮縮的大漢瞬間就打了雞血。

    一個個握緊手裏的大刀,威脅道:“老實點把東西交出來!”

    “想活命就給我快點!”

    “哥幾個拼了,要是當真贏了,往後妻妾成羣!”

    “……”

    木兮:……

    見他們沒有動靜,這些人熊心豹膽,朝着馬車跑來,卻被君枳一腳一個給踹飛。

    就連蕭掌櫃都不能倖免。

    短短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幾人便躺在地上哀嚎一片。

    “君兄厲害!”

    木禮對着君枳豎起大拇指,覺得自己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着實不太好,他還有那麼一絲羨慕君枳。

    “一般一般。”

    君枳謙虛的薅了一把頭髮,忽然覺得當年老爹追着他練功也不是白練的。

    木兮起身下了馬車,看着蕭掌櫃那睚眥欲裂的眼神,頗爲無奈。

    “既然你以前沒有勇氣將那原石開出來,如今爲何又有勇氣當這不仁不義之人?”

    “那本來是我的,是我的!”

    蕭掌櫃氣的眼眶通紅,除了那塊大原石,實際上當時木兮開出的紅春也是他鋪子裏買的。

    所以他纔會如此不甘心!

    因爲他和兩筆巨大的銀子失之交臂!

    木兮搖頭,好心提醒他,“你沒有這暴富的命,今日所作所爲更是葬送你唯一的福分。”

    說完便擡步上了馬車,對馬伕說:“我們走吧。”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人的苦頭還在後面呢。

    一行人繼續趕路,外面木禮猶猶豫豫的對君枳張口,“君兄,我這個年歲還能習武嗎?”

    明明是想要保護妹妹,反而自己成了拖後腿的,木禮很是鬱悶。

    君枳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語氣直白,“木兄,你已經過了最佳的習武年紀。”

    說着他頓了頓,“不過你們可以買一些護衛,這樣能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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