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正是昨日木兮救的姚家父子。
徐子真第一眼就瞥見了那行人,連忙讓青松停車,對面的人也停下隊伍。
“爹!”
徐子真激動的跑到一輛熟悉的馬車面前,徐縣令先是一愣,隨即驚喜的掀開簾子。
“子真,真的是你!”
兒子失蹤以後,土匪寨子派人送過信,讓他準備銀子,他急的頭髮都快要禿了。
這會兒看見兒子完好無損,他怎能不興奮。
“是我,爹!”
徐子真高興的像個二傻子,父子兩來了一場感人涕淚的相逢,徐子真這纔想起了馬車裏的木兮。
“爹,是木姑娘救了我,她也救了整個寨子裏被抓的人。”
這話剛結束,木兮和君枳兩人也下了馬車,姚徵父子兩連忙開口。
“大人,我們昨日見到的便是這位姑娘。”
“木姑娘。”
姚公子眼底都是歡喜,沒成想還能見到這位姑娘,他心裏滿滿都是感激。
唯有徐縣令狐疑的瞥向木兮,不敢相信讓他們大家唾棄又無可奈何的土匪是她剿的!
徐子真對他爹特別瞭解,見他這個眼神,登時就有些不高興。
“爹,你這是什麼眼神?不信嗎?我親眼……”
“徐縣令,寨子裏估計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你們速去處理。”
君枳打斷了徐子真的話,雖然他強硬的語氣讓徐縣令有些不爽,他到底還是沒和君枳計較。
“這位公子說的是,子真,既然是這位姑娘替民除害,那本縣令合該代表百姓感謝她。
你先帶她們回府好好招待,我處理完寨子裏的事情就來找你。”
“好的,爹!”
這事徐子真太樂意幹了,姚家父子兩又客套的對木兮一頓感謝,然後便帶着徐縣令他們直奔寨子。
徐子真帶着木兮他們直接去了徐府,徐夫人見到失蹤多日的徐子真當即哭成了淚人。
“子真,你終於回來了,娘想死你了,嗚嗚嗚……”
徐夫人眼睛都快腫成了桃子,看來沒少哭,徐子真尷尬的對木兮他們笑笑。
“娘,我這不是才離開二天嗎?”
“這是簡單的二天嗎?你是了無音訊二天,我和你爹都快急死了!”
徐夫人還不知道徐子真是從哪裏回來的,不然只怕會被嚇死。
徐子真想起他爹交代過這事還沒有告知娘,於是只能告訴他娘這他的救命恩人。
至於具體的,還是讓他爹解釋吧。
知道木兮是徐子真的救命恩人,徐夫人對木兮特別熱情,“木姑娘,快快進來,我立即讓人給你們準備早飯。”
“不用忙,我們已經用過早飯。”
木兮擺手,徐夫人卻不聽,拉着木兮的手熱情的說着話。
木兮:……
遇上這麼熱情的夫人,還真是無可奈何。
男客交給徐子真招待,木兮好不容易打發走徐夫人,回屋休息了一會兒。
結果姚夫人過來拜訪她了。
“恩人,多謝昨晚您的搭救。”
姚夫人得知木兮來了縣令府上,連忙帶着女兒急急趕了過來。
木兮有些無奈,“真的不用這麼客氣。”
姚姑娘模樣秀美,梳妝打扮過的她恢復了自己的真面目,是位秀麗佳人。
“這是咱們準備的謝禮,還望木姑娘不要嫌棄。”
姚夫人讓婢女端來一堆的金銀首飾,差點亮瞎瓊枝的眼睛。
“不嫌棄。”
木兮很滿意,姚家人真上道,她對瓊枝使了個眼色,瓊枝便將端着金銀首飾的人都送入木兮的房裏。
姚家人懂事,木兮手裏拿出五帝錢,隨手拿了一枚輕輕一彈。
“姚夫人,你們此次遇險並非意外,還得小心身邊小人。”
“是有人要害我們?”
姚夫人倏地站起身,意識到自己失態以後連忙對木兮告罪。
“抱歉木姑娘,我只是沒想到我們姚家如今這麼招人的眼。”
他們不過是東城的富戶而已,看來有人想要在她家分一杯羹。
“不是外人。”
木兮搖頭,“姚夫人大方,我便免費送你一卦,小心與你們親近之人。”
“多謝木姑娘提點。”
姚夫人面露沉思,很快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木姑娘,我還有要事處理,就先失陪了。”
“好,慢走。”
木兮笑眯眯的送走姚家衆人,回到屋子滿意的看了一眼這些金銀首飾,然後全部轉入了空間。
“姑娘,徐縣令回來了。”
瓊枝小跑進來,木兮收起臉上的喜色,耐心等待,果然,沒一會兒徐夫人便親自來請她。
“木姑娘,我家夫君有事想要向你瞭解。”
她眼睛又紅了一個度,大概因爲知道了徐子真這兩天的去處,氣的整個人精神恍惚。
木兮擡腳去了徐府大廳,木禮和君枳都在,倒是姚家父子已經回家。
“木姑娘。”
見着木兮,徐縣令面露敬重,不似一開始那般帶着幾分懷疑,反而多了幾分敬重。
“徐某還有一些疑惑,還望木姑娘能夠解惑。”
“問吧。”
木兮早就料到他會有很多疑惑,她淡定的挑了個位置坐下,絲毫不慌。
徐縣令瞥了一眼對木兮滿臉崇拜的兒子,表情帶着幾分無奈。
“寨子裏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們到的時候,滿寨子都是屍體,怪異的是那些屍體找不到傷口,仵作檢驗過,也並非中毒。
若是這姑娘一個人所爲,那着實讓人很震撼。
“徐縣令應該知道,老虎嶺的山匪爲非作歹之事。”
木兮把玩着手裏的銅錢,徐縣令贊同的接口,“是,老虎嶺的山匪確實很讓人頭疼。
他們作惡多端,我們官府多次想要剿匪,可無奈因爲地勢易守難攻,膠着了好些年都沒有成功。”
說到這裏,徐縣令滿肚子的怨氣,“他甚至悄無聲息的擄走我兒子,就是爲了讓我和他合作,賄賂我和他魚肉百姓。”
“爹,那你答應了嗎?”
徐子真連忙急切的開口,心中涌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徐縣令幽幽的瞥了他一眼,“要是答應了,木姑娘去的時候還能見着你?”
徐子真:……
有點扎心,但好像又挺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