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後山腳下,這裏估摸着平常沒什麼人來,白老婆子推門走了進去。
等木兮看清楚那院子裏的供奉着的神像時,忍不住氣血翻涌!
畫像並不是道家任何的祖師爺,反而是一尊看起來有些詭異的神像,神像上是個年輕的男人,男人手執玉瓶,笑的有些邪性。
這該死的堂主,居然還敢私自設立他們邪術師的香壇?
他們做盡了喪盡天良之事,也配得上這香火?
“噓。”
君枳提醒了木兮一句,免得她憤怒之下暴怒自己,因爲很快,他們就要見到那所謂的堂主了。
只見白老婆子對着那有些詭異的神像上了柱香,嘴裏唸叨着。
“堂主,今日我們村子遇上難事了,里正一意孤行要解決那兩個軍中來的人。
可那兩人據說是將軍的孩子,若是貿然出手,我擔心會影響堂主的大事,只能來問問堂主意見了。”
只見那香火動了動,那邊似乎有了迴應,木兮眼底都是激動,她等會不揪住那個堂主,她就不信木。
恰在這時候,有一人猛地跑了進來,那生龍活虎的模樣,哪裏還像之前微微顫顫的里正。
木兮的目光裏都是瞭然,君枳卻有些無語,要不是有她在,他還真的差點被這人給騙了去。
明明生龍活虎不比年輕人差,偏偏將自己弄得像是個八十歲的老頭子,里正匆匆趕來。
“死老太婆你做什麼?!”
“既然你解決不了這事,我就請堂主來,有何錯?”
白老婆子理直氣壯,兩人身爲堂主的左右護法本就有些矛盾,這事顯然讓兩人的矛盾更甚。
里正氣的鬍子都快要翹起來了,“這有什麼難的,直接和以前一樣解決掉不就行了?”
白老婆子氣的夠嗆,沒好氣的瞪着里正,不畏懼於他的氣勢。
“解決解決你就只知道解決,你以爲他們和張越是一樣的身份?
要是引起將軍的注意耽誤我們大計該怎麼辦?”
“右護法說的對,左護法你這次確實衝動了。”
一道陰沉的嗓音出現,隨即一個人影出現在衆人面前,那是一襲穿着黑袍的男人。
就連頭髮絲都被遮掩的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模樣,臉上帶了一個黑色的面具,怎麼看怎麼詭異。
但白老婆子和里正兩人卻同時恭敬的彎着身子,“堂主!”
在黑衣人面前,兩人像是鵪鶉似的,哪裏還有方纔劍張跋扈的模樣。
木兮激動的揚起手,被君枳一把抓住,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木兮聞言手中的符又收了回來。
也罷,那就讓她看看這些是什麼魑魅魍魎。
“堂主,我也是爲了我們的大計着想,若是放那兩人回去,指不定會泄露我們這裏的事情。”
里正還不甘心,說的口水吐沫直飛,卻忽然被黑衣人一掌掀飛在地上。
“蠢貨!”
這位堂主的脾氣似乎不怎麼好,“我問你,他們有發現什麼端倪沒有?”
“沒有。”
里正低垂着眼眸,匍匐着爬了起來,卻沒敢起身,只敢跪在黑衣人面前。
“那他們可知道張越死因?”
只是…,只是他們讓張越保管的東西張老頭一直沒有找到,現下只能找堂主拿主意。”
白老婆子恭敬的彎着身子,木兮發現她垂着的眼眸裏劃過一抹暗喜。
看來她和這裏正積怨已久啊。
“廢物!”
黑衣人又是一掌將兩人掀飛,“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你們還好意思說是我的護法!”
“是屬下失職!”
白老婆子很是識趣,里正雖然心有不甘,卻還是乖乖的跪在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嘆了口氣,“罷了,你們年歲大了,愚鈍也正常,這符你們拿去。
將之燒成灰以後餵給那兩人喫,屆時那兩人都會變成傻子,這樣不會引得將軍懷疑,更不會暴露自己。
你們說,這是不是最好的法子?”
“是是是,堂主聰明!”
里正連忙附和着,那諂媚的模樣簡直沒眼看,白老婆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還是堂主聰明,我等就想不出如此好辦法。”
實際上是因爲他們手裏沒有這麼厲害的東西,自然想不到。
“是很聰明!”
一道諷刺的聲音自幾人身邊響起,那黑衣人頓時一驚,掌風狠狠的掃向白老婆子和里正。
“兩個蠢貨、豬腦子,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
黑衣人將人甩在地上,就想要逃,然而……,並沒有用,木兮早在開口之前就設下了結界,黑衣人彷彿撞到了一堵牆。
還被甩在了地上,和他的兩位護法一樣狼狽。
木兮和君枳的身影漸漸的出現在衆人面前,里正氣急敗壞。
“是你們!都是你個死老婆子,你看看,他們居然還會妖法!”
“堂主,是屬下眼拙,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白老婆子惡狠狠的瞪着木兮和君枳,彷彿像是在看殺父仇人。
堂主氣的想要吐血,瘋狂的攻擊着結界,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堂主露出的那雙眼裏都是陰鷙,惡狠狠的警告着木兮。
“不管你們是誰,最好識趣點放了我,不然……”
“不然怎麼樣?”
木兮嘲諷的笑了一聲,“不然你要弄死我嗎?那你倒是來啊!”
堂主:……
“兩個蠢貨!”
堂主不知道木兮身手的深淺,唯有拿里正和白老婆子出氣,他一手將里正的脖子掐住。
里正被掐的翻白眼,連忙求饒,“堂…堂主,都是…都是死老太婆…輕敵。
我說了…要解決的,是她輕敵,是她害了你。”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蠢貨!”
堂主一用力,里正便徹底沒了氣,像是個破布娃娃一樣被堂主甩在地上。
嚇得白老婆子身子都在發抖,連忙匍匐着想要逃,不過木兮沒給堂主再發威的機會,她一張符過去,所謂的堂主便被定在了原地。
“都讓你搞死了,我找誰問話去。”
木兮對君枳使了個眼色,君枳便將嚇得失禁的白老婆子一把拖到木兮面前。
“好好說,不然我可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