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嬌嬌的嗔了她一眼,“木公子鄉試考中以後可是要去京都?”
“當然要去。”
木兮點頭,那可是哥哥的夢想,考中肯定是要去的。
林瑤皺着眉,“我舅父已經催我回京都了,我還想等一等你。
不過木公子應該還沒這麼快,至少得等成績出來。”
“瑤姐姐你還是先回京都吧,免得那邊的家人總惦記你。”
木兮嘆了口氣,至於她和哥哥臉上的粉色,想必等他們再會上會變得愈發濃烈。
“讓我想想。”
林瑤還沒拿定主意,她想和木兮一起趕路,只是時間確實有些不允許。
“那你好好想想,我還有事,先走了。”
木兮感受到放在腰間的傳信符微微發燙,連忙回了屋子,是君枳的消息。
“小兮,我這有一事怕是又需要你幫忙。”
“等我!”
木兮這次沒有立即瞬移過去,而是交代瓊枝,“若是哥哥考完,你記得讓他去之前買的那小院子等我。
還有瑤姐姐,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交代完木兮又給君枳發了一張傳信符,“將你的位置告訴我。”
知道具體位置,她才能瞬移過去,君枳很快就口述了位置。
但木兮還是有些沒搞清楚具體位置,主要那邊有些偏,君枳便道:
“你上次不是根據我的位置瞬移過來救了我嗎?”
“那是因爲我給你的護身符發揮了作用,我自然能感應到。”
木兮語氣無奈,現下無緣無故,她自然需要知道具體位置。
“你等一下。”
君枳那邊停頓了一下,傳信符失去了作用,但很快木兮又感受到自己給的護身符正在發燙。
她直接瞬移到了對面,而此時君枳身上的衣服已經燒了起來。
原來這傢伙爲了用掉護身符,故意在自己面前放火。
“你不要命了?”
木兮有些生氣,“我給你護身符是讓你護身的,不是讓你亂來的!”
“不這樣你怎麼能感應到我。”
君枳脫掉帶了些黑的外袍,瞬間就只剩下一件純白色的裏衣。
“說吧,什麼事情。”
木兮像是沒看到他脫衣服似的,倒是君枳,反應過來連忙找了件衣服披上。
“不用遮遮掩掩,你穿的嚴嚴實實的呢。”
木兮這淡定的模樣讓君枳心梗,看來在她眼裏,似乎一點兒都沒將他當成男人。
“我先帶去你見我父親,他會親自告訴你。”
君枳明白現在的重點是軍中的事情,連忙帶着木兮去找了君將軍。
君將軍是個魁梧的大漢,若不是眉眼間和君枳有些相似,完全想象不到這是父子。
不過看他的面相就知道,這是個一心許國的大丈夫。
他見到木兮的時候還很詫異,“你就是小枳說的木兮吧,來的挺快。”
明明君枳才和他說了不到一刻鐘。
“爹,你先別在意這個。”
君枳無語的打斷他爹的話,“先解決事情。”
“唉。”
說起這個君將軍直嘆氣,“小兮啊,這事啊還得從一週前說起。
那天我手下有個小兵從外面採購回來,就有點不對勁,後頭沒過兩天人就發燒沒了。”
哪裏知道這接二連三總有人莫名其妙死去,我找了好些軍醫和大夫瞧過,也不是瘟疫,這急的頭都禿了,小枳就說讓你來試試。”
“帶我去看看最近的患者吧。”
木兮表情有些沉重,沒見過人之前,她也不能隨便下定論。
“我帶你們去吧。”
君將軍手裏拿着一把劍,大步走出了營帳,君枳小聲對木兮說:
“我父親的性子便是如此,他不是不喜歡你,只是爲人比較剛直嚴肅。”
“我知道。”
木兮會看人,君將軍是什麼樣的人,她一眼就知道了。
“小子,瞎說什麼呢?不會說我壞話吧?”
君將軍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和木兮咬耳朵的君枳,君枳無奈解釋。
“放心,不敢造次父親。”
“你這臭小子!”
君將軍語氣無奈,腦袋輕輕晃了晃,莫名有些反差萌。
木兮脣角輕輕上揚,沒想到這兩父子相處起來還挺有意思。
很快他們就到了將士們的營帳,這是軍中的醫療所,木兮還沒進去就感受到非常濃烈的邪氣。
“小兮,我怕是瘟疫回頭傳給軍中其他人,就將他們單獨放在了一塊兒。”
君將軍說着還拿出一塊帕子捂着嘴,又對君枳使了個眼色,君枳拿出一方青色的方巾遞給木兮。
“小兮,還是防護一下吧。”
“嗯。”
木兮接過方巾,“但很大可能不是瘟疫,因爲這裏邪氣很重!”
她擡腳走進了營中,一眼便瞧見躺在地上嗯哼哼的幾個小將士。
“軍中都是剛烈至極的將士,即使是魂那也是將士們的陰魂,應當沒有鬼敢來你們軍中。
但這邪氣確實很重,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木兮指尖一動,一張靈符丟在距離她最近的小將士身上,方纔還在地上翻來覆去的小將士瞬間感覺輕鬆了不少。
不似方纔那般頭暈腦脹,甚至身子也有了力氣,他微微睜開眼眸。
“將軍,小將軍!”
“你感覺怎麼樣了?”
君枳臉上帶着擔憂,對於父親旗下的將士們,他一向很關心。
那小將士揉了揉腦袋,“我好像好了!將軍,我現在又有力氣了!”
“小兮,那其他人?”
君將軍大喜,心中對木兮再度高看一眼,以前木兮的厲害只能從兒子嘴中得知。
他總覺得兒子情人眼裏出西施,沒想到兒子是一點兒都沒誇張。
“將軍放心。”
木兮指尖一動,幾張靈符全部都被打入剩下的人身上,很快那些還在翻來覆去的人似乎都煥發了生機。
木兮對君將軍說:“君將軍我有話單獨對你說。”
“小枳,你先安撫一下這些將士們。”
君將軍拍了拍君枳的肩,帶着木兮走出了營帳。
這時候天色已經漸漸黑沉下來,外面黑壓壓的一片,如同木兮的心情。
“將軍,方纔我不過是暫時壓制住他們身上的邪氣,但治標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