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這符她倒是覺得似曾相識。
“怎麼樣？這可是白馬觀弟子畫的中級符，要不要買幾張？”
掌櫃的頗爲得意的摸着他的小鬍子，木兮卻是一愣，她就說有些似曾相識。
先前害死木二妮的李員外身上戴的護身符就是出自白馬觀。
“你認識白馬觀的人？”
“那是自然，先前他們在我這買過黃紙和朱墨，我就和那大師聊了聊，他剛好缺銀子，就留了些符在我這。”
掌櫃的很是驕傲，“白馬觀的符難求，你要是想買的話，我給你少點。”
“一張多少錢？”
木兮想着，這符雖然粗劣，不過可以給徐子真噹噹初學模板。
“一口價一百兩一張！”
木兮：……
她瞬間感覺自己之前虧大發了，幫人辦事，符銀才收十兩。
上等的符最多不過百兩，看得出來這掌櫃的是真的會經營。
“算了，不要了。”
木兮擺手，就拿上次李員外那張給徐子真當模板吧。
這種符，她感覺不值這個價。
掌櫃的也不生氣，高高興興的將小箱子收了起來，嘴裏嘀嘀咕咕的。
“這符特別難求，我要不是機緣巧合，也得不到這麼多。”
“白馬觀在何處？”
木兮有些好奇，她有些想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玄學大師。
“從我們這去有個兩百里路。”
掌櫃的頗爲遺憾，“所以要想求得白馬觀的符，不是易事。”
“多謝掌櫃的。”
木兮沒再多問，帶着徐子真出了鋪子，徐子真疑惑的問。
“師傅，您是想要去白馬觀嗎？我可以幫你問問具體地址。”
“不必。”
木兮搖頭，“哥哥的事情更重要，白馬觀以後有的是機會。”
她帶着徐子真回了木府，君易正在等她，“木姑娘，主子已經啓程回京，這是他留給你的信和酬勞。”
“知道了。”
木兮知道君枳肯定急着出發，她接過信隨手丟進空間，然後開始教徐子真畫符。
之前她給的書籍裏有介紹過符咒，甚至還有符咒的畫法，她如今便是教他如何畫。
“仔細看着點。”
木兮執筆利落的畫完一張符，便問：“可記住了？”
“師傅……”
徐子真尷尬的抓了抓頭髮，“弟子愚鈍，一知半解，尚未記住。”
木兮：……
和君枳那天才比起來，她收的這個徒弟確實差了點。
木兮不動神色的將之前畫好的符放置一旁，又提筆道:
“看好了。”
說完又是提筆畫了一遍，結果徐子真還是一副不甚理解的模樣。
木兮：……
“你拿着這模板好好研究一番，然後對着畫出來，另外，我教你修煉的心法記住了沒有？”
木兮心裏鬱悶，卻不能在徒弟面前表現出來，人的天賦並不一樣。
她得耐心，對，耐心。
徐子真點頭，“記住了，弟子已經照着法子修煉了，不過一直還未感受到靈氣入體。”
“那便繼續努力，你且練着，若是疑問可直接尋我。”
回到自己的閨房，木兮打開君枳留下的信，信中是一疊銀票，約莫兩千兩。
以及一份不算長的信，信裏簡單的說明他匆匆離開，育幼堂的事情暫時關照不到，讓木兮自己處理。
另外如果去京都的話，可以差人給君府送信。
“姑娘，君公子還派人送來了一籃子水果。”
瓊枝手裏拎着個籃子，木兮掀開上面的藍布一看，是一箱水嫩嫩的桃。
想起哥哥和林瑤，木兮道：“送些過去給哥哥和瑤姐姐嚐嚐。”
“是。”
瓊枝轉身離開，木兮則繼續翻動着空間裏找出來的玄門書籍。
轉眼過了月餘，木兮再次收到君枳的信時他已經到了京中。
一早木禮打扮得體的出現在木兮面前，就連林瑤，都打扮的特別的正式。
“小兮，我們陪你哥哥去看榜吧。”
“放心，我早就訂了臨窗的茶樓。”
這段時間木兮在府城都快要閒的發黴了，她常常往育幼堂跑，時不時教導一番徐子真那個憨貨。
每每被氣的心口悶悶的，還真是造孽。
她和林瑤坐上馬車，而木禮選擇騎馬，馬車上，木兮故意道：
“瑤姐姐，若是哥哥考中舉人，便可以進京參加會試了。”
“嗯，不過需得等明年，今年還未到日子。”
林瑤笑笑，會試每三年一舉辦，今年是各地舉子努力複習的日子。
“哥哥剛好可以好好複習。”
木兮彎眸笑，“不過瑤姐姐你年歲不小了，若是到了京中，是不是該議親了？”
“是。”
說起這個，林瑤失落的掀開馬車簾子，瞥了一眼外面儒雅如玉的木禮，心中百味雜陳。
“瑤姐姐，你是不是心儀我哥哥？”
木兮壓低了聲音，饒是如此，林瑤也被嚇到了，她連忙縮了縮身子，沒好氣的拍了拍木兮的肩。
“你個妮子，這話怎能隨便說出口。”
“瑤姐姐就說是與不是。”
木兮雖然不懂感情，但對於哥哥和瑤姐姐的姻緣還是挺喜聞樂見的。
“我……”
林瑤垂着眼眸，臉紅的滴血，就連耳尖，都泛着粉色。
得，不用她回答，木兮心中便有了數。
“瑤姐姐別害羞，我不過是想確認一下你的心意，若是心中有哥哥，我便幫你盯着哥哥，免得別人搶了你的如意郎君。”
“傻妮子。”
林瑤點了點她的鼻尖，“我和你哥哥，如今只是知己。”
他了解她的喜好，而她又欣賞他的才情，這月餘的時間兩人無話不談。
“行行行，我不多說。”
木兮嘆息，只是哥哥和瑤姐姐這感情的路，怕是有些艱難。
就算此次哥哥中舉，那也只是個舉人，想必瑤姐姐的大官舅舅是捨不得她嫁給一個寒門出生的讀書人。
林瑤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些，她垂着眼眸，“小兮，以後莫要再說這些了，怕壞了你哥哥的名聲，往後不好議親。”
她不擔心自己，卻擔心木禮，木兮聞言心裏疑惑，莫非…，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愛情？
她還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