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華靈動的眸子裏都是迷茫,她年歲小,其實還不是很懂情愛一事。
木兮笑了笑,“說實話,我從未有過心儀之人,不懂你那種感情。
但我知道,我絕對不會勉強別人,因爲強扭的瓜不甜,不是心甘情願得來的東西,送給我我都不要。”
“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
白桐華哭喪着臉,“一想到他要娶別人了,我就好難過。”
“你的正緣還未到,若是勉強,以後再遇上你的正緣,你會後悔的。”
木兮不懂感情,連勸說都是乾巴巴的,倒是陳淺立即機靈的勸說。
“桐華,你接觸的男子不多,怎麼能確定對他就是心儀呢?”
“表姐說你若是日日想見到那人,便是心儀。”
白桐華想了想,給出表姐說的原話,這時候羅阿蘭忽然飄了出來,對木兮說:
“小天師,你告訴她,喜歡是,臉紅心跳願意爲對方去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木兮:……
羅阿蘭喫過感情的虧,倒是將這種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於是她轉述了羅阿蘭的話,“喜歡大概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見面臉紅心跳緊張忐忑。”
嗯,她稍加修飾了一下。
白桐華看向木兮,眨巴着純真的眼眸,“木觀主你這麼清楚,是有心儀的人嗎?”
木兮:!!!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掉。
她尷尬的解釋,“沒有,我也只是聽其他客人說的。
你要不要信看你自己吧,淺淺說的對,你對那男子也不一定是喜歡。
也許是習慣了身邊有他,所以不習慣他娶妻而已。”
“真是這樣嗎?”
白桐華想了想,“臉紅心跳倒是沒有,我只是想和他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情。”
木兮:……
麻了。
她不是情感專家。
“桐華,既然小兮說這不是你的正緣,相信你的正緣還在等着你呢,別急。”
陳淺瞥見木兮那一臉無奈的神色,連忙輕聲安撫住白桐華。
白桐華臉色這纔好轉,“算了,不喜歡就不喜歡,大不了我再等等。
總能遇上一個比他好的,他小時候還經常欺負我呢。”
感嘆完,白桐華非常大方的拿出幾張銀票,“多謝木觀主幫我解惑。”
“不必,我只是隨口一說。”
木兮雖然愛財,但這個分寸還是有的,今日她根本就沒卜卦。
什麼都沒做,收人錢財那可不道德。
“行吧,那你再賣我幾張桃花符,我有用。”
白桐華想到這桃花符的效果,頓時有了主意。
見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木兮搖頭,“那個符我畫的不多,現在沒有存貨。”
“那你什麼時候能畫好?”
白桐華傻白甜並沒看懂木兮不想賣給她,反而眨巴着眼眸,語氣特別真誠。
木兮想了想,道:“最近我比較忙,可能都沒有時間,你要是急的話,可以找找我徒弟。”
她徒弟那麼聰明,應該能應付此事。
“也好。”
白桐華好忽悠,聞言心情也好轉了,拉着陳淺和木兮告別。
將人忽悠走,木兮總算有時間做些自己的時間,不過天色也不早,她便沒有出門。
都已經幾天過去了,想必徐子真已經忽悠住了白桐華。
等木兮到的時候,徐子真大吐苦水,“師傅,您總算來了,我快要被白家姑娘磨掉一層皮了。”
“我看你很享受人家的糾纏。”
段若離一進來正好聽見這話,故意嗆了徐子真一句,弄得徐子真特別煩躁。
“誰享受了?”
他委屈的看向木兮,“我已經解釋過自己不會話畫桃花符了,她非得我畫。”
“我不信你沒有存貨,你肯定是故意的。”
段若離故意這麼說,氣的徐子真對他翻白眼,“我說姓段的,你能不能別有事沒事都往我們觀裏跑?”
“他經常來?”
木兮有些詫異,她明明沒碰上過段若離幾次啊。
說起這個,徐子真連忙道:“這人可討厭了,每次都得在我快關鋪子門的時候來。”
木兮:……
她瞥了一下徐子真和段若離的腦門,忽然恍然大悟。
她來自於現代,對某些方面的事情看的開。
“不就是借你的地方放鬆放鬆麼,你用得着這麼苦大仇深?”
段若離語氣帶了抹無奈,兩人一見面就嗆嘴,木兮瞬間感覺自己有些多餘。
“要不,你兩聊着?我出去走走。”
“別,師傅。”
徐子真連忙拉住木兮,“周家那位不是沒了麼,現在還在辦喪事。
師傅你還是少出去吧,免得周夫人和那老嬤嬤鬧事。”
先前師傅沒在的時候,那兩人來過一次,那老嬤嬤顯然將師傅記恨在心。
木兮想到周夫人,皺了皺眉,有些事情,就算強求,那也不會有好結局。
正說着,白桐華又蹦蹦跳跳的進來,見是木兮,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木觀主您忙完啦?”
“昂。”
木兮心裏大呼不妙,她想遁走,然而小手已經被白桐華拉住,她笑嘻嘻的說:
“您那徒弟太沒出息了,根本就畫不出桃花符。
不過木觀主您忙完了就好,我那桃花符是不是現在就能給我啦?”
“行…行吧。”
木兮很無奈,想着桃花符也沒有殺傷力,這廝應當也不敢亂來。
於是她坐下提筆畫了一張桃花符,那虔誠的模樣看的白桐華歎爲觀止。
剛畫完便迫不及待的拿在手中,她問木兮。
“木觀主,這桃花符我要是給別人,別人也能用嗎?”
“嗯,放在身上即可。”
木兮嘆了口氣,深深的替白桐華想要捉弄的人默哀。
白桐華拿着桃花符晃了晃,誰料一不小心就晃到了段若離身上。
段若離閃電般接過,剛想還給白桐華,便發現那符紙居然沒入他的手心。
衆人:……
木兮很無語。
她爲了不讓白桐華亂來,故意弄得小把戲,結果居然沒入了段若離的手心。
造孽哦。
“木觀主,這是怎麼回事啊?那符紙怎麼沒了?”
白桐華好奇的眨巴着眼眸,木兮不敢看段若離,乾巴巴的解釋。
“這符紙放身上容易打溼,我就設置了個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