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這次他們一定能夠凱旋而歸。”
這一仗,看來他們打的很不錯。
“這就好。”
君夫人也鬆了口氣,忽然又很小聲的對木兮說:
“小兮,我知道你有本事,伯母有個小小的請求。”
“您說。”
木兮揮手,花廳裏徐子真帶着大家避嫌了,君夫人這才忐忑的說:
“我想去見見他爹,我害怕……”
其實從前君將軍打仗的時候,她也是如此。
只是從前沒有人訴說,她只能難過的在院子裏等着他的消息。
這一次,她有了分享的人。
“那好,我帶你去。”
其實木兮也想過去的,但一直告訴自己,不能打擾他們。
但此時望着君夫人祈求的眼,她忍不住心軟了,不過還是叮囑道:
“那邊的情況尚不可知,夫人您還是換一身利落些的衣服。”
“好好,我這就換。”
君夫人趕緊回了君府,她年少時也是喜愛鮮衣怒馬的姑娘,騎射這些樣樣不差。
等木兮再看見她的時候,她頭髮綁在腦後梳成馬尾,一身騎裝顯得她英姿颯爽。
她手裏還拎着個小包,“走吧,小兮。”
“準備好。”
木兮拉着君夫人的手,兩人一閃身就出現在君枳的營帳之中。
只是這營帳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他們肯定還在戰場。”
君夫人一臉鬱悶,迫不及待的就要出去,被木兮拉住。
“夫人,不然我們在此等吧,免得被人誤會是探子。”
雖然君將軍和君枳知道她們的身份,但軍中難免有不認識她們的士兵,出了誤會耽誤事可不好。
“可是……”
君夫人有些坐不住,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外面很快響起了焦急的腳步聲。
“快,將軍受傷了!”
“咱們去保護將軍!”
“……”
“將軍受傷了?”
君夫人刷的站了起來,一臉慌亂,拔腿就想跑。
這次木兮沒有攔她,而是拉着她的手說:“夫人不要出聲,跟着我來吧。”
她無奈的用了一張隱身符,兩人的身形很快消失,木兮去過將軍的營帳,自然知道怎麼走。
只是到那邊的時候,外面圍滿了副將,君枳不在外面,應該在營帳之中。
營帳裏響起大夫焦急的聲音,“少將軍,將軍的血止不住。”
“出去出去,都給我出去!”
君枳的聲音裏都是暴躁,有軍醫被趕了出來,木兮來不及想太多,拉着君夫人的手進了營帳。
營帳裏如今只有君枳父子二人,他手裏拿着木兮給的療傷符,瘋狂的往君將軍身上拍。
“君郎。”
君夫人一看見牀榻上呼吸微弱渾身是血的君將軍就繃不住了。
君枳猛地回頭,這會兒木兮也不隱藏,趕緊撤掉隱身符。
君夫人已經小跑過去蹲在君將軍的身前,“君郎。”
“沒有本將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
君枳對着外面吼了一句,這才急迫的看向木兮,“小兮,父親的血止不住。”
“沒事,交給我。”
木兮安撫的拍了拍君枳的肩,走至君將軍面前,“夫人,您先讓一讓。”
“嗯,好。”
君夫人抹着眼淚,漂亮的臉蛋上都是淚痕,我見猶憐。
不過木兮這會兒沒有心情關注這些,她手裏拿着一張頂級療傷符丟到君將軍的身上。
又從空間裏拿出前世自己收藏的金瘡藥,撒了一些在君將軍的傷口上,他的傷口很快就不在流血。
不過看着深可見骨的傷口,以及君將軍胸口的箭頭,木兮皺了皺眉。
“血是止住了,但拔箭很危險。”
一個不小心,還容易血崩,也怪不得那些軍醫都不敢亂來。
“沒事,你拔。”
昏迷着的君將軍忽然清醒,他臉色慘白慘白的,語氣卻毫不猶豫。
君夫人快要氣死了,“你個死沒良心的,我差點就要變成真的寡婦了!”
哭着哭着她就笑了起來,只要他沒事就好。
君將軍虛弱的擡眸看着嬌妻,“夫人放心,我還捨不得讓你守寡。”
“死樣!”
君夫人破涕爲笑,蹲在一側替君將軍擦着汗,木兮遞給君枳一張符。
“萬一血崩,你就用它。”
“好。”
君枳緊張的手心都是汗水,他死死的盯着木兮,她白嫩的小手抓着箭頭。
木兮不敢用蠻力,她閉上雙眸,用靈力感受着這箭頭的構造。
怪不得軍醫不敢拔,對方的箭頭像把小鉤子,勾着君將軍的裏面的肉,若是她沒來,那些人一個魯莽,還真有可能要了君將軍的命。
木兮利用靈力包裹着箭頭的小鉤子,輕輕用力將之拔出。
饒是如此,在箭頭完全出來以後,君將軍的血還是猛地噴了出來。
嚇得君夫人連忙捂着嘴,好在君枳反應很快,一張符拍上去,那血便止住了。
他又連忙用上木兮遞給他的金瘡藥,藥灑在君將軍的傷口處,那血徹底止住。
等他回頭,便發現木兮的臉泛着白色,他一急,“小兮,你怎麼樣了?”
“沒事。”
木兮搖頭,不過是有些透支,方纔拔箭精力和靈力太集中消耗過度而已。
“小兮,你先休息,將軍這裏有我。”
君夫人很是感動,看向木兮的眼裏都是感激,要不是小兮,她就要成寡婦了。
這麼想着,君夫人沒好氣的嗔了君將軍一眼,“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
君將軍倒抽了口氣,卻耐心的哄着小嬌妻,讓木兮很是羨慕。
原來……,這就是深愛着的夫妻啊。
“小兮,回我的營帳休息一會兒?”
君枳墨眸裏都是感激,深深的望着木兮,木兮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先把你自己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吧。”
這麼濃郁的血腥味,她不會聞錯的。
那邊君夫人一聽,當即就急的不得了,“小枳也受傷了?快,快給娘看看。”
木兮:……
這後知後覺的,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真愛孩子是意外。
“娘,我沒事。”
君枳耳根子泛紅,熟料君夫人下手很快,已經飛快的扒掉他身前的衣裳,君枳連忙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