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夫人的侄女柳箐撇了撇嘴,要不是那樣,她如今可是將軍夫人,而不是一個被人人嫌棄的寡婦。
君老夫人心疼的看着面前的柳箐,拉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有我在,那個不孝子必須收了你。”
“姑母,算了吧。”
柳箐故作矜持的搖頭,忽然眼眸發亮的道:“姑母,我看少將軍年輕不懂事,居然想娶一個村姑,還不如我家姑娘呢。”
她這是想將自己女兒推給君枳?
君老夫人有些不喜,“那不行,你以後是要給我當兒媳婦的,姑娘嫁給小枳,太亂了。”
實際上是君老夫人瞧不上柳箐的女兒,一個死了爹的姑娘,什麼背景都沒有。
但柳箐不一樣,最多是給他兒當個小妾,兒媳婦還是夏家的,她嘴上說着喜歡柳箐,不過是缺個陪着她的人。
君老夫人算盤打的啪啪響,柳箐是個腦子聰明的,很快就想通了關鍵,面上也不惱。
“姑母說的是,如今箐兒別無他求,只想陪在姑母身邊。”
“好,這事我給你辦妥。”
君老夫人憐愛的摸着柳箐的臉,眼裏都是算計,只有讓夏茹感覺到危機,纔會更順從她。
……
木兮可不知道如今君府的暗潮洶涌,她手裏拿着聖旨,上下仔細的研究着。
木禮回來的時候,發現她還在看聖旨,當即就很頭疼。
“小兮,你老實交代,你和君枳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君枳好些日子都不在京都了,結果兩人還這麼親熱,一看就是因爲木兮的瞬移符。
木兮將聖旨收進空間,耐心的解釋,“也沒有多久啦,這不是因爲哥哥你考上狀元了。
有媒婆上門急着給我說親,他有了危機感,就迫不及待的求了聖旨。”
她說的言簡意賅,木禮卻秒懂,迎着小兮單純的眼眸,木禮嘆了口氣。
“哥哥也不是想阻止你們在一起,只是剛得知,沒那麼快接受。
不過只要你喜歡,哥哥是支持你的。”
“謝謝哥哥!”
木兮很感動,這還真是寵妹狂魔,讓她心裏更加愧疚了。
“不用有負擔,只要你幸福就好。”
木禮雖然氣憤,但理智還在,放眼京都,是很難找到比君枳更好的夫婿,他可是京都無數少女的夢中情郎。
比如此刻得知君枳被賜婚消息的京都各位嬌小姐,一個個鉚足勁打聽。
“是誰?可是右相府的風嵐?”
“除了風嵐,這世上還有誰能配得上少將軍。”
“還有一位,柳家的姑娘才貌雙全,定然是她。”
“你們都猜錯了,不是她,據說是今年新科狀元的妹妹木兮。”
“木兮,那是誰?一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的人,她怎麼配得上少將軍?”
“先前宴會的時候我倒是見過她一面,長得確實還不錯,怕只怕是個花瓶。”
“……”
京都四處都是質疑的聲音,木兮火了,卻是以君枳未婚妻的名字火的。
然後那些人順藤摸瓜,發現木兮居然還開了一個鋪子,還是個算命鋪子,頓時更加鄙夷了。
一個黃毛丫頭還敢給人算命,江湖騙子一個,少將軍怎麼會看得上這樣的姑娘家?
誰會相信一個小姑娘能有這等本事?
林瑤和陳淺得知這個消息都快要氣炸了,兩人直奔狀元府。
“小兮,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此時的木兮正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太陽剛好,灑落在身上,暖暖的。
瓊枝正蹲在一側,時不時喂她一粒提子。
林瑤和陳淺:……
她們好像擔心的有些多餘,當事人一點兒事都沒有。
“外面都傳瘋了,說你是個江湖騙子!”
陳淺氣的不行,要不是有瑤姐姐攔着,她怕是要撈起袖子和人家幹架了。
木兮淡定的擡眸,輕飄飄的問:“我是江湖騙子嗎?”
“你怎麼可能是江湖騙子,我們都知道你的本事。”
陳淺忙不迭的解釋,生怕木兮生氣,木兮輕笑一聲。
“你們知道我不是江湖騙子就得了啊。”
她雖然喜歡賺銀子,但也不喜歡太出風頭,不然找上門來的人太多,忙不過來就煩了。
畢竟她只有一雙手,努力修煉的同時還得勞逸結合呢。
陳淺:……
“淺淺你別激動。”
林瑤倒是比較淡定,她隨意坐下,“方纔我來的時候,謠言已經減少。
許是少將軍出手解決的,以少將軍對你的喜愛,應當不會允許別人詬病你。”
“嘴長她們身上,愛說就說吧。”
木兮渾不在意,如今她是有兩徒弟的人了,一個還已經出師。
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木兮可以當鹹魚了啊!
剛這麼想着,身上的符紙忽然發燙,木兮表情一變。
“瑤姐姐淺淺,我有要事。”
說完也沒等兩人回覆,就飛快的消失在她們面前,明明已經見識過,每每如此,林瑤和陳淺還是覺得十分新奇。
而木兮出現在郊外,手裏的符直接甩在不遠處作亂的殭屍身上,徐子真應付起來有些喫力,這會兒已經吐了一口血。
“師傅。”
瞧見木兮,徐子真總算鬆了一口氣,卻不忘提醒。
“這殭屍應該有些年份了,你小心一些。”
“你少說兩句。”
木兮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擡腳飛上樹枝,手裏的符不要錢一樣甩到那殭屍身上。
她手裏的符比徐子真的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方纔而遊刃有餘的殭屍這會兒嚇得想要跑。
“想跑?”
木兮眯了眯眼眸,飛身追了過去,又一張雷霆符過去,直接將殭屍炸成了碎片。
身上濺了一些灰塵,木兮嫌棄的甩了張清潔符,瞬間感覺舒服不少。
她走到徐子真面前,沒好氣道:“追了這幾天就追了這麼個殭屍?”
“師傅,是我沒用。”
徐子真目睹了木兮的英姿颯爽,明白自己還是缺了點經驗,還是太嫩!
“行了,你能及時通風報信已經進步不少。”
木兮一向是挨一棍子給個甜棗,這話將徐子真樂得不行。
“方纔已經是我的極限。”
他記着師傅的話,打不過不要逞強。
“嗯。”
木兮點頭,忽然看向不遠處,冷聲道:“看戲看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