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也就幾十個,如今靈氣越來越稀薄,我們家族出生的弟子淪爲普通人的越來越多。
所以近年來我們不建議有天賦的弟子同普通人聯姻,就怕稀釋了血脈。”
水千竹說這話的時候幽幽的瞥了一眼木兮身側的君枳,意有所指的話讓君枳皺了皺眉。
礙於木兮的面子,君枳到底忍住了沒反駁,然而木兮卻不想君枳委屈,直接道:
“你們做的也沒有錯,但長期以往,最後幾大家族的血緣關係越來越親近,近親成親也不好。
我倒是和你們想法不一樣,其實普通人沒有修煉天賦,但他們身體裏也許有隱形的天賦,我們的後代也不一定都是普通人。”
說這話的時候,她頭一次主動牽起了君枳的手,感受到她的維護,君枳眉間肉眼可見的染上喜色。
這讓水千竹有些尷尬,她摸了摸鼻尖,“我就是說說,國師你莫要放在心上。”
她開始可憐幾大家族優秀的男子們,聽說了木兮的天賦和本事以後,可有好些人想自薦枕蓆。
目的自然是讓自家的血脈更強大。
幾人來到一個巨大的廣場,不遠處從五個方向排列,坐着五大家族的弟子們,中間則是大大小小的比試臺子。
坐在最前面的是各大家族的長老,其後則是各家年輕弟子中的翹楚。
君枳莫名升起了危機感,手心有了一層薄薄的汗水,或許,他明白了衆人邀請小兮來參加大比的另外一層意思。
這堪比皇帝的選秀,幸好今天皇帝不在。
水千竹將木兮他們帶到一方貴賓的席位時,對面的幾個男子已經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生怕給木兮留下不好的印象。
君枳握着木兮的手緊了緊,這些人的姿容不一定比他好看。
但君枳知道,他們也有他們的優勢,畢竟他們和小兮是同一類人。
而他在他們眼裏,不過是個有些厲害的普通人而已。
對面席位上金家的少主望着木兮絕美的容顏,忍不住對木兮露出一個笑容。
他身側的女子忍不住打趣,“怎麼,你先前不是說誓死不從嗎?”
這是金少主的接姐姐金貝,這會兒她也被木兮俏臉的臉蛋迷的不要不要的。
金少主撩了一把自己金色的頭髮,輕哼一聲道:“早知道國師這般貌美,我又怎會拒絕?”
“嘖,男人都喜歡以貌取人。”
金貝輕嗤了一聲,眸光落在木兮臉上時,又忍不住道:
“不過我要是男人,也要爭取爭取。”
“她肯定是我的人。”
金少主語氣篤定,“水家除了水千竹,誰能比得上我?
排在咱們金家後面的人更不用說,她就是我的!”
他看向木兮的眼裏帶着志在必得,金貝忍不住打擊他。
“你沒瞧見國師手裏牽着的男子嗎?那可是陛下親口賜下的婚約。”
“我們玄術家族什麼時候怕過皇族?”
金家輕嗤一聲,皇家人那個對他們不是忌憚的?
金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可我看國師好像很滿意那位少將軍呢。”
其實除了她們,還有許多人都在悄悄的打量着木兮,木兮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不過她心裏一向強大,很快就將這些人熱情的視線給屏蔽了。
徐子真好奇的問水千竹,“水少主,我們幾個想參與大比,該怎麼報名呢?”
“我幫你們報上名字即可,國師可要參加?”
水千竹目光灼灼的望着木兮,恨不得她立即答應說好。
然而木兮輕輕的揮了揮小手,“不了,我不喜歡欺負人。”
放眼望去,就沒幾個能打得過她的,木兮覺得沒意思。
先前還覺得了無和清虛修煉慢,原來和這些人比起來,他們兩個已經很厲害了。
“那好吧,我先去替你們幾個報名。”
水千竹很是遺憾,但她識趣的沒有勉強木兮,等人走了,君枳才忍不住捏了捏木兮的指尖。
“好多人看着你呢。”
“沒事,我不看他們。”
木兮一本正經的話讓徐子真他們三個哭笑不得,君枳也忍不住笑:
“我自然是信你的。”
兩人慵懶的坐在最前面,木兮從空間拿了點水果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忍不住腹誹。
“水家可真摳。”
然而……
不遠處看她憑空取物,不少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看來打探的消息不假。
這位國師的本事不容小覷啊。
大夥正小聲議論着,一陣轟動響起,木兮擡眸看過去,就瞧見木興帶着木家一衆人來了。
木家損失過兩屆家主和兩位長老,實力自然衰落不少,但爲了保住他們的家族地位,木興還是硬着頭皮帶了人來。
甚至還從依附她們的幾個小家族選了年輕一些的後輩,當然出了參加大比的弟子們,還是有許多家屬來旁觀的。
比如不遠處坐在木家最後席位的木歡的父親,此刻他們夫妻兩瞪大眼眸不可思議的望着木兮和木歡。
原來來幫他們解決事情的居然是當今的國師?
而木歡那個死丫頭,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國師的徒弟?
木歡自然也感受到了他們的視線,她身子僵了僵。
木兮慵懶的開口:“他們看着你對你可有壓力?”
“師傅放心,他們於我而言已經是陌生人,我根本不在意。”
然而她不在意,對面的木卻是在意的不行,他皺着眉。
“早知道當日來的是國師,我們不該那麼無禮的對,我們以前若是對歡歡好一些多好。”
他們本來就已經被趕出木家本家,這次還是託了好多關係才能來旁觀。
萬萬沒想到木歡居然成了國師很有天賦的弟子。
木夫人冷哼一聲,“你可別忘了她生母害死你唯一的兒子!”
她對此毫不在意,如今她如同行屍走肉,無所謂能不能回本家。
木氣的心口疼,目光灼灼的盯着木歡,期待她給他這個父親一個眼神。
然而沒有,木歡自始至終望着前方,就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