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沈素沁搖搖頭,阿言說的這都是些什麼話,什麼叫做不肯再繼續做了。

    “你給我閉嘴。”阿言的目光猛地轉向沈素沁,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她怕是早就沒了。

    注意到阿言的反應,沈素沁往墨城一的身後躲了躲,避開和她的正面眼神接觸。這個女孩子的眼神太過於可怕,她承受不住。

    “不是很喜歡他嗎?不是爲了他什麼都願意做嗎?那就別慫啊。”阿言環視着這一圈人,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彷彿殺人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例行的公事,就連被人發現也無所謂。

    “她是不是瘋了?”白疏澤搖搖頭,對於面前的這個女孩子,他已經沒有別的話可以說。

    “繼續聽。”

    阿言的表情沒有過多的變化,也不管他們對她的評價,自顧自的接着說道:“我不過是跟蹤了他們,拍了他們的照片和視頻,順帶查了查他們的家庭資料,就受不住了,真是可笑。”

    幾個人沒有反應,只是盯着阿言,半晌後,林清歡忍不住開了口:“帶她走吧。”

    “不讓她繼續說完嗎?”白疏澤疑惑的將眼神投給了她。

    君凌明白林清歡的意思,說再多也沒用了,阿言身爲一個精神分裂患者,不能被定罪,但只能一輩子被關在精神病院了。

    隨即和白疏澤和墨城一,帶走了君凌和張峯。

    和林清歡兩人預料的一樣,阿言並沒有被定罪,被關在了精神病院。而張峯因爲是幫兇且有包庇的罪,被判了一年半。

    在聽說這個之後,白疏澤氣的差點原地爆炸:“逼死了兩個人,沒判刑?就這樣?”

    林清歡聳聳肩,這件事早在他們找到阿言的時候就已經有結果了。

    “這個世界已經這麼不公平了嗎?”

    沈素沁看不下去了,開了口解釋道:“阿言小時候受過侵犯,所以才衍生出了狠厲的人格,張峯也是因爲對他的愧疚,才一直縱容着她,不然這好歹是個警察學院,張峯的定力不會那麼差的。”

    “啊?”白疏澤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大半,但又想到兩個女孩子就這麼白白的死了,他還是很生氣:“那也不能逼其他的女孩子啊。”

    “我只能說,她的初衷是好的。”沈素沁無奈道。本來想幫助馮葉遠離渣男,結果卻漸行漸遠,在很多事情上失了分寸。

    “真的是。”白疏澤想不到其他詞來形容,只能憤憤不平的坐到凳子上。

    林清歡在此時卻淡淡的開了口:“你們兩個還記不記得,我給你們教過的第一個詞。”

    “初衷。”墨城一開口回答道,他對這個詞印象很深,沒有人進入聯盟是沒有目的的,懷着各種各樣的目的進入聯盟,聯盟幫他們實現目的,同樣他們幫聯盟做事。

    “那今天,我就教給你們第二個詞,分寸。”林清歡強調了這兩個字:“分寸,是你們必須掌握的,任何事情都不能超過這個東西。無規矩不成方圓。你們兩個這次管的太多了,下一次,你們要是再多管閒事,我就剝奪你們進入聯盟的資格。”

    “切。”墨城一翻了個白眼:“最終考覈又不是你。”

    “最終考覈當然不是我。”林清歡對於墨城一的話一點都沒有着急:“因爲我早就不管事了,你們的最終考覈官,是君凌。我雖然在其他地方說不上話,但在君凌那裏,我還是能說上話的。”

    “你……”白疏澤起身拍了下桌子,轉身拉着墨城一就離開了。

    在確定他們走遠之後,沈素沁湊到林清歡身邊,問道:“白疏澤會討厭你的。”

    “討厭就討厭吧。”林清歡絲毫不在意白疏澤對於她的看法,他們兩個又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他可是你……”權衡再三,沈素沁還是沒能說出那幾個字,她明白林清歡跟他們兩個今天說的分寸是什麼意思。

    聯盟確實會教分寸,但是不會是第二個詞,聯盟教的第二個詞,是信任,對於搭檔的信任,而這個詞,是白綺影親口教她的。白綺影,是她所有的老師。

    “那你覺得,白疏澤現在的狀況屬於什麼?”沈素沁不敢確定林清歡心裏對於白疏澤的定位,也不敢妄加揣測,只能直接問出來。

    “還是太年輕。”

    “我就知道。”沈素沁翻了個白眼,心裏悄悄吐槽了下林清歡。自己比人家還小,還好意思說人家年輕。看來太過於懂事不是什麼好事,顯得死氣沉沉,一點活力都沒有。

    林清歡和沈素沁認識十幾年了,怎麼能不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麼,但她也瞭解沈素沁,沈素沁這個姑娘,什麼都好,就是嘮叨。

    “喫飯。”

    沈素沁疑惑了半天,不是剛剛纔喫過嗎?

    不過也沒多思考,身體的行動大於了腦子裏的想法,快步跟上了林清歡。

    而白疏澤拉着墨城一來到了張梓逸死的現場。墨城一一開始沒明白過來,直到看到地上大片的還沒有乾涸的血跡,才猛地明白過來。

    而且,旁邊還有君凌。

    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君凌也嚇了一跳,這兩個人來這裏幹什麼?

    “老師。”兩個人尷尬的叫了一聲,顯然也沒有想到君凌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說君凌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林清歡和沈素沁不在,他們還是要有禮貌的。

    對於這一聲老師,君凌挑了挑眉,看來這兩個人還可以,就是不明白爲什麼清歡爲什麼就是不想讓他們進聯盟,他們進了也不是什麼壞事,說不定是好事呢?

    “你們怎麼來了?”君凌收起放在地上感覺血跡的手,站起身問着面前的兩個人。

    “我們……”墨城一首先開了口,卻說不出話,本來他也是半路突然被白疏澤拉過來的。

    “我們就是有點問題,來看看。”

    “什麼問題?”

    “老師。”白疏澤指了指君凌的手,他帶着的白手套還殘留着剛纔觸碰過血跡的痕跡:“你看你的手套上的血跡,地上這麼多血,就算阿言的另一種性格再厲害,也不可能有一個男大學生力氣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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