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知道白疏澤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留下來,墨城一趁着人沒注意到他輕聲問道:“這不是你的行事風格啊。”
“我少讀了一個人。”
“是啊。”墨城一點點頭,唐運自己已經把這個人說出來了,確實說明白疏澤少讀了一個人。
“這就是問題。”白疏澤死死盯着玻璃對面的唐運:“我怎麼會少讀到一個人呢?他怎麼可能能抵抗的住?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
聽到白疏澤這麼說,墨城一突然頓了一下,說的對啊,如果唐運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這種不可抗力的東西是不可能能完美操控到六個人的。
“這說明,這個人是故意被帶來的?”
白疏澤沒有接這個話茬,反而提起來了另一個事情:“你記不記得,林清歡教過我們什麼?”
“等級壓制。”墨城一一擊即中,現在的情況,除了等級壓制之外,他找不到任何契合的解釋來說明現在的局面。
“這就是我要留下來的目的。”白疏澤嘆了口氣:“這個人這麼厲害,君凌老師和沈素沁又不在,萬一出事了,我們好歹能提供一些幫助。”
“怪不得他不害怕。”墨城一無奈的搖搖頭:“怪不得他那麼自信自己沒事,怕是早就計算好了,總覺得又是一個坑。”
“但他好像又什麼都沒做。”
“他真的是真正的唐運嗎?”墨城一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和白疏澤面面相覷發呆,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沒過多久,面前看着的人突然跑了出去,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審訊室裏面的唐運整個人都在抽搐,楊泉迅速解開他的禁錮,唐運直接就從椅子上滑落到了地上。
“什麼情況?”
見此情況,白疏澤和墨城一兩個人起身就往審訊室跑。
楊泉畢竟也是個女孩子,把唐運扶起來實在是有些費勁。
白疏澤和墨城一一人一邊,把他給扶了起來。
“快走。”楊泉在前面帶路:“送醫院。”
白疏澤和墨城一扶着唐運,緊緊跟着楊泉的腳步。生怕慢了一步。
車還沒走到醫院,唐運漸漸呼吸聲小了起來,身體的抽搐也開始平緩,墨城一意識到不對,連忙探了鼻息:“好像沒呼吸了。”
“什麼?”楊泉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開車。
墨城一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敢確定。”
楊泉深吸一口氣,又加快了速度,把唐運送到了醫院。
……
景浩和高鵬同時到達水庫,確實是被廢棄了很久的樣子,四周都沒有什麼人,旁邊小湖裏的水也是一潭死水,沒有什麼流動的痕跡,只有風吹過的時候纔能有些許的漣漪。側面還有一個極小的倉庫,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會在哪裏?”高鵬第一時間就把目光移向了湖裏面,好像只有那裏會有能藏人的可能性。
“先看那個倉庫吧。”高鵬嘆了口氣,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予旁邊這極小的倉庫。
“人在!”景浩推開門,迎面撲來的就是大把大把的灰塵,在陽光的照射下,還能明顯的看到空氣中的灰塵粒子。
好在,郭蒙在這裏面,只不過昏迷着,整個人也被綁在旁邊的柱子上。
景浩嘗試着把人叫醒,但是完全沒有辦法,只能先把他解綁,然後和高鵬一起,把人從倉庫裏面拖出來。
君凌和沈素沁看到人的時候雙雙鬆了口氣,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總算是找到了,比看不到人要好的多,而且看樣子傷的並不算很重。
抵達醫院的時候,把郭蒙交給醫生,他們回到了其餘六人所在的地方,正好看到了送唐運來醫院的三個人。
“你們怎麼在這裏?”
景浩記得,他們好像留在警局看着唐運啊,難道是唐運又說出什麼事了嗎?
“唐運出事了。”楊泉如實解釋:“突然就開始抽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路上感覺呼吸已經很微弱了,已經在搶救了。”
“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比較明顯的、特徵?”君凌問道,如果有的話,可以大概猜一猜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抽搐,瞳孔擴大。”楊泉盡力的回想着當時的情況,實在是事發突然,讓所有人都沒有絲毫的防備。要不是白疏澤和墨城一兩個人在,怕是真的頂不住這麼一個狀況。
沈素沁握住君凌的手:“別急,等醫生。”
現在郭蒙已經找回來了,爲什麼偏偏帶走郭蒙,是肯定有原因的。君凌現在的表現代表着他思緒混亂了。不知道這個唐運到底想幹什麼,他背後到底是誰,更何況,這個人可能和當年的藝術品殺人案還有點兒關係,雖然現在不能確定,但有一絲線索都不能讓他溜走。
雖然沒有辦法,但君凌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一起等着後續的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素沁已經漸漸睡着了,白疏澤和墨城一也靠在椅背上小睡,楊泉被打發回了警局,只有高鵬和景浩以及君凌神志還略微清醒,強打着精神沒有睡着等着醫生的消息。
周圍的人斷斷續續走過,高鵬心裏倒沒有太大的波動,還是想抽菸,回頭看了看椅子上睡着的三個人,又壓下了這個慾望。
沒有什麼比現在這段時間更難熬了,一邊是郭蒙,一邊是唐運,還有一邊,是轉到普通病房的其餘六人。
應棋本來在外地,接到消息的時候也正在往回趕,只是希望不要再出什麼事情就好。
幾個人都默契的一聲不吭,各有各的心思和想法。
半晌,醫生從病房裏走了出來,問道:“哪位是郭蒙的家屬?”
高鵬和景浩立即湊上去:“我們是他的上級。”
“家屬呢?”
“家屬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