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
一柄冰冷的鐵劍直接架在自己脖子上!
“公主......還未相見,你就要謀殺親夫不成?”李宇沒有絲毫慌亂,反而覺的好玩。
“咦!”李宇不慌亂,他身後之人倒是覺得奇怪,緊接着一聲清脆少女聲問道:“你未轉身,怎麼知道是我害你?”
李宇莞爾一笑:“公主房裏怎麼會還有別人?”
“廢話!既然要取你性命,還管何時何地?”
李宇再次笑道:“既然要取我性命,改選一大漢下手,爲何又吹氣如蘭?”
原來,樂安公主躲在門後偷襲李宇,但她同樣緊張,大口大口呼吸,吹的李宇脖子上一陣清涼。
樂安公主眼見李宇話中似有調戲之意,又怒又羞,嬌叱道:“大膽,竟敢對本宮無禮!”
李宇無奈的笑了笑:“公主你可真幽默,我奉旨與你完婚,還未見面就引頸受戮,究竟是誰無禮?”
“你!這......”樂安公主被懟的無話可說,更是又急又怒,“你!你休想用皇兄壓我!如你過的了我這關,咱們奉詔完婚,否則......本宮就是抗旨,也不嫁你!”
“呦呵!有個性!”李宇不僅對這個老婆有點興趣,那就陪你玩玩。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李宇身體右轉,左腳後移,兩個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
樂安公主還未反應,只覺自己右手手腕一麻,長劍已然脫手,順勢就落在李宇手上。
樂安公主已然敗了,但她還是不甘心,擡起左手就是一掌,想要襲擊李宇面門。
誰知李宇後發先至,右手成虎口狀,一把鉗住樂安左手。
至此,樂安左右兩手都被李宇控制,身體後傾,一下子失去平衡,倒在李宇懷裏,直覺的一股濃烈的陽剛之氣,沁入心脾......
而此時,李宇也看清了樂安公主,只見她面似芙蓉,眉如劍柳,特別是因生氣而微翹的櫻桃小嘴更是可愛。不但不醜,就算是用傾國傾城,天姿國色來形容也不爲過。
李宇大喜,溫柔地說道:“別鬧了,哪有在洞房打架的?”
樂安公主仰躺在李宇懷裏,想着他就是自己的男人,頓覺心思盪漾,嬌羞道:“就怪你,也不讓着我!”
李宇嘻嘻一笑:“爲夫知錯了,等下熄燈後自會讓着你,任你欺負!”
樂安公主一愣:“熄燈之後......”隨即會意,頓時滿臉燥紅,舉起兩個小粉捶,對着李宇胸脯一頓亂捶。
紅燭搖曳,夫妻兩人無比幸福,一起嬉笑着滾入牀單。
第二日,直到太陽曬屁股了,李宇纔不情不願從牀上爬起來。
自己說到做到,讓樂安公主欺負了一晚上,累成了狗。
誰知剛剛洗漱完畢,卻見文秀才慌慌張張走來報告:“主公,有人在府外求見!”
李宇頗覺好奇,求見就求見唄,現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是皇上第一紅人,吹牛拍馬的多的去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主公,是鄭總兵,鄭芝龍說要見你!”
鄭芝龍!
李宇一震!這可是自己在南洋僅存的對手,也是自己一直想對付的,但是不敢貿然過招的對手!
“請鄭總兵在會客廳稍等,我即刻就到!”他竟然來找我李宇,我豈有不見之理?他如果是來探我的底,我也正好探探他有幾斤幾兩。
很快,李宇穿戴整齊來到會客廳,只見兩個中年壯漢正在等待自己,虎背熊腰,八面威風,顯然就是鄭芝龍。
“鄭總兵光臨寒室,真是令在下蓬蓽生輝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李宇還未踏進會客廳,即拱手高聲呼喊。
鄭芝龍立即站起身來,同樣拱手致意:“李軍門威名遠揚,如雷貫耳啊!鄭某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兩人一陣假客套後,鄭芝龍介紹身邊壯漢:“此乃鄭某不成才的小弟,鄭芝豹。”
“好漢!好漢!”李宇連聲誇讚,而鄭芝豹卻滿臉鐵青,似乎有莫大的怨氣。
李宇知道鄭家兄弟都是海盜出身的武夫,因此直截了當問道:“不知鄭總兵找在下有何要事?”
鄭芝龍也不拐彎,喝了一口茶後,徐徐說道:“鄭某此番登門拜訪,一來恭賀李軍門,再則有一事相問,還請軍門告知。”
“何事相問,鄭總兵不妨直說。”
“好!快人快語!請問軍門,神威軍在南洋發放的侵奪許可證是怎麼回事?”
李宇心中冷笑,果然是爲了此事上門......
“無他,爲了約束海盜,維護南洋秩序而已。”李宇隨聲解釋一聲。
鄭芝龍幽幽道:“那李軍門可知道,持有許可證的海盜,竟然劫持了我鄭家商船,這其中......未必有誤會?”.七
“哦?”李宇頗爲好奇,“那些只有幾百人的小海盜,竟然敢動你鄭家商船?不會吧......”
這不是李宇裝腔作勢,確實是難以理解。
這時鄭芝豹站起身來,大大咧咧道:“軍門有所不知,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在海上,一些走私商賈連續被海盜劫了幾次,還不敢吭聲,後來動了小心思,和鄭家談判,租用鄭家旗號,商船其他不變,只是掛着鄭家旗幟在海上航行,希望得到鄭家保護。
果然,如此一來,海盜真不敢碰這些商船。
但是,凡事皆有例外,總有些冒險家想嘗試嘗試,於是選中一些力量較弱的商賈下手,搶劫了幾次掛鄭家旗號的小商船。
當然,事情也沒有這麼簡單,不能全怪海盜。
因爲商賈發現鄭家旗幟可以保護自己之時,頓時紛紛效仿,現在大海上幾乎只有掛兩家旗號的商船,一是四海商貿公司,剩下一個就是鄭家。
如此一來,海盜搶無可搶,只能冒險一試。
沒成想,這一試,正好給了鄭芝龍機會,因此特意登門拜訪。
事情已經發生了,李宇也不能示弱,微微一笑道:“我神威軍確實發放了侵奪許可證,但我沒讓他們搶劫你鄭家旗號的商船,不信你們可以覈實!”
“你!你怎能如此?”
李宇此番解釋擺明了就是耍無賴,鄭芝豹“噌!”的一下站起來,就要發作,
“芝豹,坐下!”
鄭芝龍厲聲喝止了弟弟,接着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李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