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沈飛除了能夠看到,對方的身材非常曼妙,是個女人之外,並不能看出究竟是誰。
鬱金香?!
他的腦海裏,第一個浮現出來的身影,就是同在醫院裏的她。
畢竟,
只有她在醫院內部,也有這個身手,躲過軍人的看守,來到病房內部。
可是....
她來幹嘛?
胡思亂想的同時,沈飛的一隻手,已經悄無聲息的抓住了旁邊的輸液的鐵架子。
防備心理還是要有的。
萬一是什麼女忍者或者是刺客,那不就要涼涼了。
更何況,
經過這幾個小時系統的修復,沈飛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大約30%,有一定的反擊能力。
這也是爲什麼,他沒有直接呼救的原因。
要不然。
一羣人衝進來,鬱金香還不得尷尬的自殺啊?!
黑暗中,
穿着緊身皮衣的身影一步步走了過來。
人未到,味道先飄了過來。
頓時,
一股淡淡的香味,順着沈飛的鼻腔,進入到了他的身體當中。
這股香味?!
沈飛眉頭一皺,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一道魅惑誘人的身影。
是她,
媚狐????!!!
她不是在睿典嗎?
怎麼....
突然來了俄國紅場?
沈飛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已經確定沒有危險後,便緩緩閉上了眼睛,裝作還在睡覺的樣子。
兩人之間的關係,着實有些尷尬。
尤其是還發生過那種事情,讓沈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女人。
一步,
兩步,
三步,
距離越來越近。
只見,
黑色皮衣的身影,躡手躡腳的來到病牀邊,並緩緩的蹲了下來。
透過無盡的黑暗,沈飛能夠感覺得到,有一道目光,正在近距離打量着他。
滴答,
忽然,
一滴帶着溫度的液體,流到了沈飛的臉龐上。
這是....眼淚?!
媚狐哭了?
爲自己而哭?
沈飛愣了一下。
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原來在這個女人心裏,這麼重要啊。
以前他還以爲對方是有求於他,所以纔會百般靠近,虛與委蛇。
“哎....”
沈飛心中嘆了口氣,想要睜開眼睛,跟對方打一個招呼。
然而,
還不等他說話,就已經聽到媚狐幽怨動聽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你啊,也只有躺在病牀上的時候,纔會老實。”
緊跟着。
沈飛的臉龐上,感覺到一片柔軟。
透過觸感能夠判斷,是一隻柔若無骨的嫩手,在撫摸着他的臉龐。
很顯然,
媚狐已經使用了他郵寄過去,專門用來去除疤痕的藥物。
否則的話,
她的手絕不會這麼的白嫩緊緻。
別說。
這種在黑夜裏被人撫摸的感覺,癢癢的,還挺舒服。
沈飛心中苦笑一聲。
原來,
竟是這個原因。
“你知道嗎?傭兵工會里已經亂成了一團。”
媚狐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語氣輕柔,就像是累了一天的白領女性,回到家後,在跟自己的老公抱怨工作上的不如意。
“不少人已經知道蠍子死了,他們也知道是我殺了蠍子。”
“可是....他們沒有證據,所以一時半會,也奈何不了我!”
“本來前兩天,我就準備行動,召開一次組織會議,一次性解決掉他們。”
“或者...被他們解決....”
說到這裏,媚狐的語氣中,全都是毅然決然的。
即便是看不到臉,
但沈飛也能夠肯定,
她那一雙誘人的雙眸中,必然包含着濃濃的殺意。
這個女人,
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堅強。
不過,
沈飛有些想不明白。
既然傭兵工會的事情,已經到了關鍵地步,媚狐爲什麼突然來看自己?
生離死別,
最後再看一眼?
不至於啊!
也不像是這個女人,會做出來的事情啊。
好在,
媚狐接下來的話,解答了沈飛心中的疑惑。
“就在準備開始行動的時候,我在直播間裏,看到了你出現了危險。”
“派人打聽之後,他們告訴我,你身受重傷,而且已經中毒,已經活不了幾天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我的腦袋裏嗡的一聲,就像是炸彈在耳邊響起似的。”
說話間,
媚狐的一雙手,隔着被子,正在一點點褪去沈飛的褲子。
嗯?
沈飛愣了一下。
實在想不明白,
大姐你說就說唄,幹嘛還動手動腳的?
重傷啊!
按照常理來說,
哥們就是有這心,也沒有這能力吧?
“我想了整整三個小時,才下定了決心,放下一切事情,來見你最後一面。”
媚狐的聲音變得憂傷,並且從隨身的揹包裏,拿出一個無菌杯,小心翼翼打開了蓋子。
“我從來都是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
媚狐緊咬着牙齒,喃喃自語道,“你救過我兩次,我用身體報答過一次。”
“現在你要死了,我不想欠你的,但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不能陪你去死。”
“至於報仇....”
“我可不是你這個傢伙,擁有溫壓彈那種恐怖殺器,甚至到能夠對付一個國家的地步。”
“所以,
我只能盡我所能,爲你...生個孩子....”
說到這裏,
媚狐被子裏的手,緩緩上下移動了起來。
沈飛:“......”
臥槽????!
鬧哪樣啊,
這是什麼腦回路?!
感受着身體蓬勃的反應,沈飛再也忍不住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悠悠的說道,“那個....
女施主...
你是來...西天取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