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敖子逸待在一起的不知道多少年,我倆因爲對方搞混了在一起幾週年紀念日而在劇組吵了起來
“你怎麼不記得,你作爲男生你竟然能忘了!”
“那你怎麼也忘了,女生對這方面不都是很在乎的嗎?”
“你質問我?”
“什麼叫質問,我這叫合理提出質疑!”
“你爲啥不記得!”“你不也沒記得嗎?”“那今年第幾年?”“6年”“我都說了是7年,七年之癢啊!”
“你說!”我和敖子逸把話頭引向待在一邊看戲的馬嘉祺
馬嘉祺看戲看的正開心呢,突然被我倆吼了一嗓子嚇得保溫杯都掉了:“管我屁事兒又不是我談戀愛,我能記得?”
“你怎麼還沒走?隔壁劇組招不下你啊?”敖子逸還在氣頭上,現在越看馬嘉祺越來氣,估計是聯想到當初他是怎麼聯合丁程鑫劉耀文折磨自己的了
“我這不想你們嘛,老在這邊泡着也不回家看一看。時爾啊,我嫂子說讓你有空去他哪兒玩兒,順便幫她管管馬御……這小子見到我連句叔也不叫。”馬嘉祺嘟囔着拿起保溫杯往外走
“八年了啊八年了,多大人了還因爲這個吵架。”
馬嘉祺拖着28歲的身體離開這裏,嘴裏還不停嘟囔:“誰也別說誰,半斤八兩的玩意兒都是。”
我和敖子逸對視一眼:“八年了?”
“這麼快?”
“也不快了,你臉上都有皺紋了”
“你再給你次機會趁着我還能好好跟你說話你再說一次!”
“我媳婦兒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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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八歲那年丁哥“以死相逼”讓我多少拖敖子逸一年,他要做心裏建設。
說不好以後就是敖子逸管他叫大舅哥他管敖子逸叫三爺的複雜關係。
我當時怎麼反駁來着?
哦,我說我還不一定嫁給他呢。
後來就被敖子逸一頓暴揍
你們瞧瞧這就是敖子逸追妻的態度!
人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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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第一次約會,我都不稀罕說啊
倆人一人買了一杯奶茶,我那杯小,提前喝完了。我尋思套路一下三爺,喝口他的唄。
我假裝跟他乾杯,在必要時刻把他的手臂勾過來猛吸了一口他的奶茶。
這小子竟然掐我管兒!
說什麼都不讓我喫到他奶茶裏的珍珠,這樣的人憑什麼擁有女朋友?
哦不,你們反思一下這樣的人都能有女朋友爲什麼你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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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當初丁哥怎麼能這麼快撒手呢,合着是偷偷跟三爺定了不平等條約啊
我得仔細瞧瞧
第一條,不得對時爾動手動腳
第二條,家務全包
第三條,作風問題不能有
……
第四十九條,時爾受不了灰塵和乾燥空氣,記得保持通風,必要時要用加溼器
零零碎碎加起來也得八十多條
我人都傻了:“我這麼嬌氣嗎?”
敖子逸當時要是點頭我就上手了,誰知道他一句話沒說把我抱住了。估計是跟着馬哥學的,抱着我就算了還埋肩,知道我喫這套,抱我報了個滿懷
“不嬌氣,你值得。”
這我還能說什麼,你現在知道自己爲嘛耍不到朋友了吧?
雖然第二天狗仔就爆料敖子逸當街出軌密會女友……
瞎啊!脫了馬甲就不認識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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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緋聞是跟我傳的,但是敖子逸這兩天明顯不對勁兒
“祁姐,喫橘子嗎?”
“祁姐,喫香蕉嗎?”
“祁姐,喫零食嗎?”
“你有問題,你沒事兒不會對我這麼殷勤的敖子逸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沒有~我敖子逸這麼專情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幹對不起你的事情呢——就是,那個,我新接了部戲,裏面的吻戲……對吧,比較多”
我還尋思是多大的事兒呢:“哎呦,不就是演個戲嘛,大家都是演員,我懂得。”
“你懂個屁啊!”敖子逸一下子蹦起來,對着我腦袋就給我來了一下子,“我自己主動說叫彙報,讓你挖出來那就是我欺上瞞下了,這樣讓你家裏那幫兔崽子知道了他們還不宰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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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我想喫蘋果。”
“給”“整個的我不喫。”
敖子逸拿着蘋果咬了一大口:“給,現在它殘廢了。”
“……果然我說完我不在意你就不愛我了,這就是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
“你以後少跟賀峻霖玩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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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敖子逸在我十七歲生日那天送我的大紅蠟燭嗎?
我今年二十七生日,他又送了我一對。
龍雕,大紅色,巨有塑料感的大蜡燭
“怎麼了嘛,大紅蠟燭多喜慶,你不是說一直想要一箇中式婚禮嗎,中式婚禮的大紅蠟燭那可是必備產物,等咱倆結婚咱倆就用這一對你覺得怎麼樣?”
“敖子逸你不要逼我放棄這幾年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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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講,在我們這段感情裏我絕對是主導者
也不是說我多有地位,主要是敖子逸1打7確實打不過。
想當初我倆公開那天,炸了我手機的都不是粉絲
是那七個嘰嘰喳喳能吵死人的小矮人
不對,是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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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以後就跟三爺同居的我時不時就能收到來自哥哥弟弟的問候,偶爾還能收到一些全國各地寄來的土特產和威脅信。
那個信是給三爺的跟我沒關係。
今天我像往常一樣在家裏休息,敖子逸在客廳琢磨劇本。
但是他這個劇本怎麼琢磨琢磨着,就跑到我牀上來了?
“時爾,我不想看劇本了。”
“那你想看啥?”
“我想……”
“不,你不想”
該說不說張哥這個封口膠帶是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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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的耍流氓,小心我告訴嚴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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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總在不能喫一些東西的時候想喫那些東西。
就比如說我一個夏天吃不了十幾根冰棍的人總會在冬天來大姨媽的時候想喫冰棍。
結果顯而易見,我肚子疼。
“說了你喫點火腿腸解解饞就得了,非要偷偷摸摸去買冰淇淋,現在好了吧肚子又疼了。”
敖子逸這張嘴啊,是真不閒着。不過看在他給我拿了暖水袋和紅糖水的份上,我就勉勉強強原諒他好了。
“以後你再喫冰淇淋我就把你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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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被人揉我肚子應該是十七歲張哥揉我那次吧。
我大半夜被熱醒之後看着我肚子上的手陷入沉思。
這個人的手怎麼比暖水袋還熱乎?
“別動,睡覺”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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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我們倆爲啥結婚,這還得從丁哥婚禮那天說。
敖子逸爲了丁程鑫的洞房花燭夜,與其他幾個人聯合起來堵着哥哥親戚,媒體,等回到家都已經是凌晨的事兒了,我癱在沙發上累的半死不活,就聽見敖子逸一邊脫衣服一邊說:“時爾,咱結個婚玩玩吧”
“結婚……也能用來玩?”
“玩一輩子的,不虧。”
就因爲這一句不虧,我這一輩子就這麼賠進去了。
不過我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你連個戒指都沒有還想求婚呢?洗你的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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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第二年,我們倆果然不負衆望的再一次忘記了紀念日。
不過我們也習慣了,既然大家都記不住,那就算了。
我下單了一箱火腿腸給遠在雲南的三爺寄過去,他買了一對土特產從雲南寄過來,微信說了句紀念日快樂就完事兒了。
敖子逸不再是那個土味男孩,我的脾氣也好了不少。
但是當孤身一人到雲南的我接到了在橫店的敖子逸的電話的時候我還是沒忍住罵了街
“算了,就當是看一眼你這裏的天空,也算是陪你過節好了。”
雖然我們經常詞不達意,雖然我們總是吵鬧無比,雖然我們笑話百出。
但是我們很愛對方,愛到就算航班錯過,就算時間不同也依然會堅持着愛對方,直到身邊所有的障礙全部被推開。
永遠快樂,是我們生活唯一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