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孫歪子快要跟上的時候,發現那個人正在翻鬥機關那裏左右徘徊不知道該怎麼過去。
孫歪子上去一把抓住那個人的胳膊,並把那個人的頭擡了起來,這個陌生的面孔一看就不是王罐子手下的人。
“罐子哥,人我抓到了,是個生面相。”
“你叫什麼名字?”
“馬尚武。”
“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在啊。”
“小姐,這是你帶來的人嗎?”
“不是。”
“真是奇怪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我是在黑虎寨那打暈了一個你們的人,然後喬裝打扮混進來的,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些金才還給你們,我不要了!”
“你是怎麼知道石門後有毒蠆的?”
“一個月前聽另一夥人說的,他們和你們這些人差不多,都帶着盜墓的傢伙,不過當時他們已經出來了,我便等到天黑下來逃下了山。我說的都是真的,沒騙你們,幾位大哥,我可以走了吧?”
“哈哈哈!”
“你以爲這是哪裏,想走,你就當着我們的面從這裏跳下去!”
“別......別逼我!”
噠噠噠的一陣衝鋒槍掃射聲在那個人的腳下打出一大片火星子,那個人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等王罐子手下把人扶起來以後,才發現人早就已經嚇得暈了過去。
冉海派人在那個人身上搜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命人把那個人扶到了石門那裏,所有人都盯着黑漆漆的通道不敢往前面硬闖半步。
“剛剛看到石門上面的浮雕,是漢時的墓葬沒錯了,墓道前面便是一段甬道,甬道兩側會各有一個存放冥器的耳室。海子,把這人弄醒。”
“冉小姐,這點小事還是我來吧。”
“黑三,把人弄醒。”
王罐子的身後站出一個叫黑三的手下,黑三挽起袖口一個大巴掌打在那個人的臉上。
那個人一下子便醒了過來,冉海給了那個人一隻火把。
害怕毒蠆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往前走的勇氣,反而往後倒退了幾步。
緊接着噠噠噠的子彈聲嚇得那個人一路小跑消失在了黑漆漆的甬道里面。
“進去有多久了?”
“差不多五分鐘,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人不會死掉了吧?”
“說他媽什麼話呢,他死了,那下一個就讓你進去!”
“是......是,我多嘴了。”
“馬尚武,馬尚武,快說句話啊?”
“我還活着,裏面沒有毒蠆,這裏有三個岔口。”
“是甬道和兩個耳室,小姐,我帶人先進去打探一下。”
“找到什麼東西都不要亂動,記住了,人不要到處亂跑。”
“是,小姐。”
“罐子哥,小些有詐,還是過一會兒再進去好。”
“說的對。”
冉海帶着三個手下拿起火把慢慢地走到了馬尚武所說的岔口那裏,原地卻看不到馬尚武那小子的身影,冉海看到通往墓穴的中室石門早就已經被打開。
石門門面上刻有「死」「門」兩個篆書寫的大字,三個手下分別進入南北兩個耳室。
但耳室裏面的東西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地上卻連一個人的腳印都沒有看到,耳室裏面還能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
“小姐,恐怕這次趟了啞活兒,耳室裏的東西都被行家搬空了。”
“這味道好熟悉,沒錯,是莫氏一族祕製的蟲瘴,看來這裏果真出現過毒蠆。”
“蟲瘴!?按理說前面的那些機關早就已經因爲年代久遠而起不了作用,聽您那麼一說,是莫氏的人在撤出去的時候故意設下了機關。這些該死的傢伙,咱們的人可是吃了不少虧在莫氏一族的身上,我臉上這道傷疤還是因爲打開墓門時被弩劍劃傷的。”
“中室的石門也被他們打開了,怕再往裏面走也沒什麼意義了。”
“又折了一票兄弟,這筆賬我和莫氏的人沒完。”
“算下來我們摸金的還是莫氏的一個分支,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下的樑子,這漢墓的位置都是他們提前知道的,而且好像對墓裏面的機關了如指掌。”
“漢墓雖然冥器量大奢華,但大都十室九空,恐怕這次他們也白來了一遭。”
“小姐,我剛剛看了看甬道的四周,也就大門上有兩個字,看起來是漢初時期的篆書,在這邊。”
“那麼重的石門,就算是楚霸王在也要廢些力氣,這難不成莫氏一族的人都是大力士?”
“這算什麼,卸嶺力士也是能做到的。”
“小姐有所不知,這莫氏的人一般最多也就十幾個人,何況這麼小的一個漢墓,恐怕人數會更少。”
“那你的意思卸嶺力士就是一羣烏合之從,玩弄一下螻蟻鑽土的把戲罷了?”
“哈哈哈!”
“嘿嘿嘿,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好了好了。”
“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沒見馬尚武,那傢伙怎麼辦?”
“看我的,再不出來,我就槍斃了你小子,聽到沒有?”
“裏面有聲音?”
“馬尚武,馬尚武,快點給我滾出來!”
“派人進去看看。”
冉海手下的人聽到卸嶺力士的玩笑,都忍不住笑得流出了眼淚。
冉海走到石門那裏看到這兩塊高大的巨石,心想這石門可比剛剛進來的墓門厚重更多。
單憑十人以下的卸嶺兄弟怕是做不到的,他倒是更對王罐子的話深信不疑。
冉焉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枚摸金符,她知道如果正面碰到莫氏一族的人,她心裏的勝算也敵不過那些人。
突然想起無氏姑姑的那隻斷掌,冉焉竟然掩住口鼻一下子跑進了通往墓槨的中室石門。
“小姐!”
“裏面的蟲瘴味道可能會更濃,蟲瘴的味道聞久了,人都是出現幻象,大家都掩住口鼻跟我進去,保護好小姐。”
“這蟲瘴那麼厲害,孫歪子,你去耳室裏面取一些放進布袋裏面,到時候帶回去找人好好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