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倒是沒有,藥草有不少。”
“就這東西!?”
“是噬血蟲(注:只要是血液,噬血蟲喫下去後背上便會露出紅色的花紋),可真有你的。”
“放進去吧。”
“你這東西行不行?”
“這喫血的蟲子,我還是第一次見,比蠶蟲可大不了多少。”
“小傢伙,快喫吧。”
藥匣子小心翼翼地從藥匣裏面取出一隻竹筒,打開筒蓋,大落看到是一條瘦瘦小小的蟲子,然後不感興趣的他走到一邊看剛剛的屏風去了。
老拐輕輕地把刀面上的胭脂後面那些黑色的東西倒入了竹筒,果然噬血蟲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沒喫幾口的噬血蟲突然嘔吐出一些黑水,然後把身體蜷縮了起來。
藥匣子見狀搖晃了幾下筒身,那噬血蟲竟直接從竹筒裏躥了出來。
落在了地上的噬血蟲蟲身上的花紋血紅血紅的,啪的一聲碎成了一堆碎肉。
這可把藥匣子給心疼壞了,他不知道噬血蟲怎麼會死掉。
“我的寶貝,怎......怎麼就死掉了!”
“好像有一股腥臭味?”
“這用刀刮下來的東西有毒!”
“真是可惜了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寶貝,哎!”
“有機會我給你弄一隻傭蟲,那東西可寶貝多了。”
“說的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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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石棺棺底掉下去的冉焉、冉海、王罐子等人全都摔在了地面上暈了過去。
馬尚武取出插在石壁上的短劍跳了下來,他拿起掉在一邊的手電筒往四周暈倒的人身上照了照。
在靠近冉焉的地方踢了幾下她的肩膀,冉焉也沒什麼動靜。
隨後他從冉海的揹包裏面取出繩子,把他們這些人全都捆在了石壁旁邊的石柱上。
他悠閒地點起了一堆火,拿起牛肉罐頭坐在石頭上吃了起來。
“摸金的這些傢伙是越來越不行了,這樣也好,省得費力氣了。”
“頭好痛啊,這裏是哪?小姐,小姐。”
“罐子哥,快醒醒,你壓在了我的身上。”
“那不是馬尚武嘛!”
“你小子可真是命大啊,我怎麼被綁起來了!?”
“該死的傢伙,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知道你們的底細,摸金校尉,你們是哪一路的?”
“摸金校尉!?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這個東西你認識吧?”
“快還給我!”
馬尚武一口把罐頭裏剩下的肉全都倒進了嘴裏,然後大口嚼了起來,扔在火堆裏的罐頭被火烤的吱吱作響。
他瞅着不遠處被繩子捆住的冉焉笑了笑,慢慢地從手裏拿出一枚摸金符來,看到摸金符的冉焉才意識到脖子上的掛墜早就不見了。
冉海咬了咬牙氣憤地想要掙脫身上的繩子,不過在冉海看來,馬尚武捆的繩結一看就是老江湖了。
他也沒想到竟然栽在了這麼一個傢伙手上,想想都氣的不行。
“你到底是誰?把東西還我!”
“你這是找死!”
馬尚武把一把短劍扔在了冉焉的面前,在冉海看來,這簡直就是故意挑釁摸金校尉,他簡直殺了馬尚武的心都有。
馬尚武撿起一塊小石頭打在了冉海的脖子上,冉海的舌頭頓時一陣痠麻。
等到他再開口的時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躲在冉焉身後的王罐子默不作聲,不過馬尚武還是起身點名羞辱了他一番,連他身邊的兄弟也對這一段時間王罐子的所作所爲頗有微詞。
“王罐子,你這小子可真是個孬種,不過我喜歡。人嘛,小命都沒了,還倒什麼鬥啊。”
“你是跟着莫子笙找到這裏的吧?”
“你認識他!?”
“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
“原來那天你也在貓巷,你到底和莫氏一族有什麼關係?”
冉焉趁和馬尚武說話的時候,早就已經順着衣服袖口滑出一枚縛魂針。
藏在掌心的縛魂針被冉焉用力地彈射出去,洞穴裏幽暗的光線給了縛魂針最有利的時機。
不過馬尚武早就心有防備了,他拿起火堆裏的一根柴禾把縛魂針給攔住了。
冉焉站起身一腳把短劍踢到了冉海身邊,宗向光、宗向耀二人用力一掙扎繩子,繩子總算是鬆脫了一些。
綁着雙手的冉海拿起短劍一扔,劍刃一下子割破冉焉手上的繩子,王罐子這個時候倒是大聲喊叫了起來。
“海兄弟,快幫我解開繩子,多謝了!”
“向光,幫他解開。”
“多謝多謝。”
“以後要是再有非分的想法,最好給我管好手腳,小姐沒懲你,我可是不會手軟的。”
“是是是,記住了。”
“小姐,我這裏剛剛在身邊摸到一個杯子,是好東西。”
“還是有兩下子的嘛,這個杯子你是從哪裏找到的?快把它給我!”
“冉海,把槍收起來。”
“小姐!”
“那就交換一下吧。”
“好主意。”
“什麼動靜?”
“向耀,我剛剛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東西,地面怎麼晃動起來了?”
“咳~咳~~~”
馬尚武拿着摸金符和冉焉交換了手裏的一隻藍釉雞血杯,冉焉接住摸金符的時候,身邊瞬間炸響一聲,然後地面上冒起一陣白色的煙霧。
馬尚武不知道是哪個愚蠢的傢伙觸碰到了洞穴裏面的機關,洞穴腳下的地面開始晃動起來。
並且他隱隱約約地聞到了水銀的味道,他也只好饒這些摸金的傢伙一命。
噠噠噠的衝鋒槍子彈往煙霧那裏掃過去,子彈在那頭的石壁上冒出一道道光斑,地面上的抖動越來越劇烈了。
“是封龍石,你們這些傢伙就留下來好好享受享受吧,哈哈哈!”
“上......上面好像有石頭壓下來,完了完了!”
“那傢伙居然還沒死,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