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嚐嚐我的手榴彈,讓它幫你清理清理這張臭嘴。啊~~~”
轟隆隆的巨響在螭龍嘴裏炸開了,由於聲音太近,冉焉告訴他閃開一些他都沒有聽見,大概耳鳴了四五分鐘的樣子。
陣陣白霧從龍嘴裏夾雜着火焰噴了出來,越三鬥抱着冉海從石柱上跳下。
冉海聽不清楚越三鬥在他面前說的話,只能學着樣子抓緊那條青銅鎖鏈。
石柱上面的煙霧散去,那條青銅鎖鏈被火焰炙烤的呈紅色。
趁螭龍不注意,神祕人抓着鱗片摸到了後頸上面。
手榴彈在螭龍嘴裏炸開以後,它嘴裏只是吐出一些黑色的黏液。
看到那兩個人逃掉了怒吼一聲,嘴裏便噴涌出巨大的氣流,氣流吹得青銅的鎖鏈上的冉海和越三鬥繞着鏈身轉了幾個圈才停下。
越三鬥以爲螭龍已經走掉了,他便鼓起勇氣重新爬了上去,可他一露頭才發現螭龍的兩隻眼睛緊緊盯着他看。
他整個人像着了魔一樣動彈不得,沒幾秒從腳下開始有石漿附着上來,他竟然成了一尊石像。
“不要看他的眼睛!”
後頸上的神祕人慌忙大聲一喊,其他人都趕緊閉上了眼睛。
螭龍意識到它自己後頸上有人,便轉身向着莫子笙那邊衝了過去。
莫子初、老花哨意識到情況不對,都告訴莫子笙趕緊拽住通向石柱那裏繩索,可螭龍的速度簡直是太快了。
它的爪子把石化的越三鬥碰了個粉碎,連其後頸上的神祕人都有些歪倒向後仰過去。
他從胸前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利刃一下子刺在了螭首的上面,利刃割破了螭龍的一根短角,綠色的血液從傷口處流了下來。
螭龍在靠近莫子笙的一瞬間調轉方向飛到了半空,它瘋狂地扭動着身體。
神祕人被龍鱗劃傷腳掌從上面摔了下來,還好石柱上面的老拐用繩套一下子套住了他。
“老了老了,人就不行了!”
“我說,你到底知道些螭龍的什麼事情,哪怕是一丁點的弱點,也告訴我們啊!”
“眼睛,是眼睛,你們這幾個年輕人是根本做不到的。快,扶......扶我起來!”
“那像你一樣,找辦法爬到龍身上面不就行了。”
“說的輕巧。”
“做不做的到,是要靠自己的。老拐、子初、大落,還有小安,看能不能想辦法把石柱下面的青銅鎖鏈重新拉上來。”
“是,小叔。我這就把繩索扔到那夥人那裏,先搭一個繩橋,咱們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我剛剛和他們幾個試過了,青銅鎖鏈簡直是太重了,單憑咱們幾個是拉不上來的。”
“既然螭龍那麼有力氣,那就讓它把青銅鎖鏈給咱們拽上來。”
“小叔,你不會是在說胡話吧!?讓螭......螭龍幫咱們把鎖鏈拽上來!”
“我有辦法。”
“剛剛我被螭龍帶下去的時候,發現鎖鏈有百米長,並且鎖鏈的盡頭有圓環狀的鎖匣,看來以前是用來束縛什麼東西用的。”
“把繩子綁在我的身上,用我做餌,就像釣魚那樣。”
“小叔,這樣不行,還是讓我來吧!”
“現在還不是猶豫的時候,趕快抓緊!”
“好......好吧。”
當莫子笙提出用他做餌的想法後,統一地得到了大傢伙的拒絕。
可眼下情況危急,後來大家也是不得以同意了他的做法。
老拐和莫子初親自幫他在肩膀和大腿上打了一個繩座,莫子笙拍拍其他人的肩膀,然後從揹包裏面掏出兩根滯光彈拿在手裏。
老拐實在是放心不下他,還特意把從血潭摸上來的揹包裏的三顆手榴彈掛在了他的腰上。
莫子笙拽了拽腰上的繩座,然後縱身往山谷裏面跳了下去,大落和莫子初手裏的繩索嘩啦嘩啦地從掌手裏躥出,他們手裏剩下的繩子越少越是擔心繩子那頭的情況。
螭龍看到有人從石柱上飛了下去,也緊跟着一頭紮了下去,螭龍的速度簡直是太快了。
莫子笙還在半空的時候,它就已經朝上大張着嘴巴等待着獵物主動送上門來。
越靠越近的莫子笙感覺到他自己像靠近一個火球一樣,他拿起一根滯光彈點燃扔向螭龍,滯光彈發出強光的瞬間,莫子笙手裏的繩子也松到了頭。
就這樣猛烈的重力把他的身體一顛簸,他感覺到身上一陣痠痛,整個人便從繩座上盪到了石柱上面。
他趕緊趁機抓住青銅鎖鏈盡頭的那枚圓環,這個時候螭龍的眼睛裏面覆蓋了一層白色的角膜,滯光彈一口被螭龍吞進了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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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柱上面的老拐一拉山谷下面的繩子,發現那頭輕飄飄的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趕緊和大落往回收繩子,可收着收着,旁邊的藥匣子癱坐在了地上,並且表情木訥地發不出內心的感受。
“拐哥,繩......繩子那頭......”
“別停啊,繼續往上面拉,他一定在繩子上面!”
“手電,對對對,快拿手電筒過來!”
“好像有東西從下面衝上來,快後退!”
“是子笙,他在那上面!”
“太好了!”
嗖嗖嗖的風聲從大落他們幾個人的耳邊呼嘯而過,莫子笙竟然雙手緊緊抱在螭龍的左前爪上面,那螭龍爪身上的青銅鎖鏈也不知道何時已經被套了上去。
而莫子笙的指腹已經有些淤血,他胳膊裏面流出來的血把袖口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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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剛剛的功夫,冉焉的人已經把剩下兩個石柱佔住了。
他們把兩股繩子擰成一條粗繩,然後從青銅鎖鏈的圓環中間穿插過去。
在衝鋒槍的掃射下,螭龍整個弓起的身體全部露在衆人的眼前。
冉焉一聲令下,兩側石柱上的人用力把粗繩中間的青銅鎖鏈往螭龍那邊蕩過去。
第一次是因爲兩邊發力不一致,青銅鎖鏈被重新彈了回去。
再次蕩起的時候,螭龍一爪便圓環彈飛了,吳鵬和祁連山二人手裏的繩子把掌心磨到一層肉皮。
石柱另一側拿粗繩的人就沒有這般好運氣了,沉重的圓環打在那邊人的身上。
他們全都被震得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從石柱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