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劉邦不但是一個傑出的軍事家,而且也不愧爲一個有作爲的政治家,他作爲一個農民起義領袖而轉化爲封建帝王,在中國歷史上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長陵周圍有呂后陵和蕭何、曹參、張良、周勃等文臣武將陪葬墓。來,我們移步再去其它地方看看。這邊的高高門檻是財門的象徵,大家都把腳擡起來,然後一步邁過去,這裏忌諱踩到門檻,也就是所謂的財門。”
“小海,你慢一些。”
“媽媽,快來快來,這邊有圖畫!”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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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派人去那頭看了,是一個死衚衕。”
“海哥海哥,這邊有碎石,看來碎石上面就是黑虎寨了!”
“太好了,也不枉咱們費盡力氣爬了上來。告訴兄弟們,只要鑽出一個小洞能把信號彈打出去就行,剩下的事情就靠晉雲大少爺做做苦力了。”
“行。”
雖然冉焉手下剩下的人不多,但爲了逃出去,他們一個小時便從碎石堆裏面打出一個縫隙來,冉海挑選了一個身形較小的人鑽了出去。
吱~~啪~~~的一聲響,信號彈高高地掛在天空中發出耀眼的紅光。
黑虎寨山上正因爲飯食不可口而大發脾氣的冉晉雲給了村民一沓子錢,他的手下正徒手追着一隻雞圍着草堆到處亂跑。
“是......是信號彈,少爺快看!”
“哪裏哪裏!?都別追雞了,快把車開過來!”
“少......少爺,車......”
“有話說有屁放,還不如王罐子呢!”
“昨天因爲天冷,您......您已經派人把貨車裏的汽油放出來燒柴禾取......取暖了。”
“不燒火,你想凍死本少爺啊。我不管,問題你們自己去解決!”
“是......是,少爺。”
“還在這裏杵着幹什麼,要我幫你嗎?”
“不不不,少爺,這雞還抓不抓?”
“抓個屁啊,找到冉焉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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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有一輛木板車,大姐,這車我們買了。你看我們雞也沒抓住,就把車拿走用,行不行?”
“我這小院裏面的東西,你隨便拿!”
“盛子,快把車拉出來。”
“是,吳遠哥。”
“大姐,這什麼味道啊,這麼臊氣?”
“以前是替別人拉羊的,自然是羊身上的味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往上面鋪一層草料吧。”
“行。”
剛轉過頭的吳遠就在農婦院子裏面發現了一輛木板車,他跑過去敲了敲車板感覺還算結實,便命手下盛子把車從院牆那邊拉過來。
盛子想都沒想便一手抓在車身上把車推了出來,再鬆開手的時候聞到手指上一股臊氣味道。
他扶着車扶手嘔吐了幾下,然後從旁邊的草堆上拽下一些青草鋪滿了車身。
“少爺,好了!”
“那就趕緊走。吳遠、盛子,你二人去前面拉車!”
“我......我,好吧。”
“剩下的人都給我跟上,找到冉焉,我晚上給你們放個假。我可實在這裏待不下去了,連只烤好的雞肉味道都聞不到。”
“怎麼有股尿騷味。”
“您一定聞錯了,信號彈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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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寨的木橋外面,冉焉手下的人都在原地休息,不遠處山脊裏的樹林裏面總有大批大批的野鳥從裏面飛了出來,它們盤旋在高空發出嗷嗷的叫聲。
鳥的數量越聚越多,很快便圍成了黑壓壓的一大片,山腳下犁田的黑牛也擡起頭哞哞哞地哼叫着。
老農把帽檐擡高一些用手眺望着那些野鳥,並暗自嘆了一口氣。
“羣鳥盤飛,不祥之兆啊,看來是快來大雨了。老夥計,今天就犁到這裏吧。”
“哞~哞~~~哞~~”
“天邊多了那麼多烏雲,看來是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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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他來了!”
“冉焉,冉焉!”
“你大喊大叫什麼,我聽到了,你的車呢?”
“車在山下的村子裏拋錨了,只剩下這兩輛木板車。”
“你不會是想讓我坐這個吧?”
“冉焉,你就湊合一下,實在是怪我。哎哎哎,這是去哪?”
“冉海上車,咱們走。”
“好,上車。”
“你們跑得再快一些,看樣子馬上就要下雨了。”
“這黑雲跑的太快了,看來咱們要被雨淋了。”
“晉雲少爺、冉小姐,我知道一個避雨的好去處。”
“哪裏?”
“沿着這條小路一直走,然後進岔路一路向南便是長陵腳下了,我有一個兄弟在那裏做賣票的營生。”
“就你們這些人的腳力,跑到那我們早就淋成落湯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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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是車!”
“快把車給我攔下來!”
“哦,好。”
“哥哥,快踩剎車,前面有人!”
“哎,這是哪裏躥出來的愣子,他孃的,找死啊這是!”
“兄......兄弟,真對不住了,你看這天也快下雨了,能不能搭個車?”
“你們要去哪裏?”
“去最近的長陵那裏,到了就行。”
“搭車,有錢嗎?”
“有有有!”
“那成,上來吧!”
“少爺、小姐,談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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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可咱們不順路啊。”
“看到那兩個人了嗎?”
“看到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看那個男人穿的,差不了錢,八成還能敲上一筆。”
“懂了!”
“你呀,還是跟我學着點吧!”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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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快到了長陵腳下的地方,卻發現那個賣票的人只不過是一個票販子,而且桌子上還擺放着幾臺製作假票的機器。
冉海看到冉焉有些生氣的樣子,便沒有再敢主動上前示好,他躲到一邊詢問起老闆販票的生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