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彈出一枚縛魂針向那邊打過去,可縛魂針一飛進去便很快從內室反彈回來碎成兩段掉在了面前的地上。
她也是被這場景驚住了,屋脊上面的冉晉雲把瓦片重新蓋好喘了幾口粗氣,他心裏暗喜到還好不是他被發現了。
他更加小心了,只是打開了一道兩公分小的縫隙,他眯着一隻眼往面裏瞧着情況。
“快住手,還不快像翁醫令賠罪!”
“是翁醫令,冉焉在這裏賠罪了。”
“無妨無妨,你這縛魂針可是使的越來越厲害了。”
“哪裏哪裏。”
“好,你接着說吧,就說說遇到的螭龍。”
“螭龍被一個神祕人用青銅劍刺傷了眼睛,最後被手榴彈炸了幾下,最後撞破山體逃走了。”.七
“神祕人!?知道他具體的長相嗎?”
“看過了,他的臉都被螭龍嘔吐出來的黑色液體給腐蝕爛掉了,根本看不出長相。不過他是用八棱鎖錐爬到螭龍龍背上的,後來螭龍嘴裏倒吐出來一具玉棺,其他的就沒有了。”
“八棱鎖錐,一定是他,看來他真的是死了。”
“翁醫令,您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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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焉,只許答,不許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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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認識,說起來都是老相識了,不過沒聽我的勸告白白丟了小命。”
“姑姑,會不會是下斗的消息有問題?”
“爲什麼這麼問?”
“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墓裏了,好像是莫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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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隻琉璃瓶裏的東西是落入他們的手上了,要是這樣,遇到他們的人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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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
“明天你打掃完庭院,後天和晉雲一起去貓巷瞧瞧,把你的東西找回來。記住了,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許參與。”
“是,姑姑。看來摸金符的事情還是沒有瞞過去,它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問完這些事情的翁醫令便再也沒有了聲音,雁無氏看了一眼冉焉的脖子,這才發現原來冉晉雲告訴她的事情一點兒也不假。
她無意責怪冉焉,便罰其到雁氏老宅裏面打掃庭院了,冉焉出了門便準備回臥室睡覺,可路中攔住他的冉晉雲在一邊打趣着她狼狽的樣子。
“哪裏都能碰到你,本小姐現在可是沒心情理你,閃開。”
“要不要我找人幫你一起打掃庭院?”
“好你個傢伙,又躲在暗處偷聽我和姑姑的談話,看我的縛魂針。”
“別想唬我了,要是想找我幫忙就再來找我,我可是不計前嫌的!”
“切,小心眼的傢伙真是令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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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師傅,就送到這裏吧。”
“行,這些傢伙不會是偷獵的吧?現在的年輕人做什麼不好,非得做這營生,哎。”
“又要走山路了,都跟緊嘍。”
“貨車能上山嘛。”
“也是。”
山上樹林茂盛可成物寂靜,進了樹林沒多久,裏面便到處瀰漫起白色的霧氣。
莫子笙他們一夥人接過藥匣子拿出來的紫色藥草塞進鼻子裏面,然後加快腳下的步子往深山裏面走過去。
河邊早就已經準備了一條小船,船頭上坐着一位戴着竹帽的船叟,船頭的鸕鶿被黑布遮住了眼睛,它們的肚子裏不時發出咕咕咕的叫聲。
船剛剛駛進山壑裏面,船叟便迅速化成了一道煙霧消失不見了,等莫子笙他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來到了莫宅外面一條小溪邊上。
幾個用黑巾圍過面貌的浣女在石頭上敲打着衣服,他們向那個方向作了一個躬便轉身往遠處雲霧之間的莫宅走過去。
“小叔,我可是聽說這些浣女都不是人,你知道這麼一回事嗎?”
“我也聽說過,不過這裏是很忌諱討論這個的。”
“咱們快回去吧。”
“「溪無浣紗女,雞鳴四更魂」。”
“點火把!”
“是。”
莫子笙早就聽他爹莫五貝說過,丑時雞鳴的時候進入莫宅是最安全的。
莫宅外面因爲山丘層疊的原因,在這個時候陰氣是最重的,只有點燃的火把裏冒出瑩綠色的火光才能驅散四周的遊魂。
莫五貝手裏鬼眼石的瑩光成份就是從這山間石頭裏取得的,再往前面走一些,成片的瑩石發出幽暗的綠光,彷彿是過了一趟鬼門關一樣。
與莫宅連接到外面的是一道石橋,橋身四周沒有連接的繩鎖,石階卻依然能夠飄浮在半空中。
若不是因爲藥匣子取的那些草藥,外人一旦踩住石階也會因爲周身無力而摔到幽深的溝壑下面。
莫氏每次外出摸鬥都會跟隨至少一位莫氏族人,那這裏肯定就是莫子笙和莫子初二人了,他倆用短劍割破掌心並流出黑紅色的血液。
血液滴到丈高石形羽人面前的一隻青銅祭祀冥器裏面,羽人的兩隻眼睛裏面竟然射出一道光線。
衆人眼前頓時找開了一扇大門,大門那頭雲霧繚繞,根本看不到盡頭。
“到了!”
“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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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你回來了,太好了!”
“一隅,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裏?”
“剛剛鈕鐘聲響起,所有人都到藏雲闕了,我這纔敢偷偷跑出來玩。”
“哦,看來叔公們又是發現了什麼東西。你們大家先回住處收拾一下,然後一起去那裏。”
“好像那裏只有叔公們在,聽他們說等你們來了,也要到那邊去。”
“一隅,你什麼時候成探子了。”
“嘿嘿嘿。”
“行,那我先回去一趟。”
身後的莫一隅看到莫子笙回來便再也不想獨自一個人玩,他央求了莫子笙半天才被同意跟在身後。
莫子笙摸了摸揹包裏的罐子,決定先去一趟墓林裏面一趟,莫一隅雖然聽說後有些害怕,但還是壯着膽子跟着去了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