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落,背上他,咱們去墓室裏看看。”
“好,還好這小子不算沉。”
————————————
“墓穴裏面也沒人啊,他們去哪了?”
“該不會是讓糉子吃了吧?”
“有可能。”
莫子笙沒進墓室多久,便感覺到石棺那頭有動靜,他剛一靠近,一個黑影蹭的一下子朝他躥過來。
那東西直接抓住他的肩膀想要咬住他的脖子,好在老拐及時跑過來,他一鏟子便插在了那東西的肚子上。
那東西被這一刺只是往後面倒退了幾步,它的肚子卻晃動起來,莫子笙又往上面踹了一腳。
嘩啦一聲,從那東西的肚子裏面吐出來一堆堆腐肉,那玩意簡直就令人作嘔。
“這他孃的是什麼玩意啊,肉糉?”
“小叔,你沒事吧?”
“沒事,嚇了我一跳。”
————————————
“又......又站起來了!”
“看我的!”
莫子初一劍過去,那東西的腦袋便應聲落地滾了幾圈,脖頸處還噴濺出黑血。
令人喫驚的是,那東西滿臉黑血根本看不清模樣。
老拐一腳踩在腦袋上面,把它翻正,那下頜上的傷口讓他一下子想起來了郝守誠。
他找來一塊破布把臉上的黑血擦掉,果然那個人正是被禁婆殺掉的郝守誠,連一邊的其他人也驚呆不已。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藥匣子,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是......是啊,我再好好瞧瞧。”
聽到藥匣子的話,大家也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看着藥匣子蹲在地面上檢查着郝守誠的屍體。
他看都沒看那顆腦袋,而是用手摸了摸屍體的體溫,發現屍體冰涼,並沒有什麼異常。
而此時屍體的一隻手竟然動了他的腳一下,他以爲是他自己多慮了,往手腕處一摸,竟然有脈象。
他趕緊擦了擦額頭的汗又摸了一次,可結果還是一樣。
“怎......怎麼會有脈象呢?”
“脈象!?”
“你不會亂錯了吧?”
“不會,不信你摸摸。”
“我的親孃,還真有!”
“真的假的!?”
“真的!”
————————————
“快閃開,頸部有東西!”
冉焉看到莫六指從郝守誠脖頸斷口處的肉裏用刀子拽出一條黑色的蚰蜒來,他每一次拉動,蚰蜒都會帶動手臂地抽動。
那蚰蜒個頭很小,但依附在皮肉裏控制着整具屍體,它掙扎着想要逃走,結果被老菸嘴菸斗裏的火星給燙死了。
“原來是條蟲子啊,可真是嚇了我一跳。”
“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裏?”
————————————
“這蚰蜒雖小,但跟當年從萬奴王身體裏鑽出來的一模一樣,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三哥,那我找人把這具屍體焚化了。”
“也好。小六,你找幾個人處理一下。”
“是。”
“子笙,蚰蜒蟲只不過是古時的一種傀儡方術,古人想借此以實現長生。蚰蜒入體,這人也就成了噬血的怪物。”
“這東西是什麼,味道好難聞?”
冉晉雲看到那蚰蜒蟲害怕地往後面倒退了幾步,一不小心腳底踩到了剛剛郝守誠嘔吐出來的黑色液體。
那液體粘性很在,他把腳底往石棺棺身用力蹉了幾下,也沒能處理掉。
冉海繞過棺身發現剛剛那具女屍已經被屍變的郝守誠喫掉了大半,他才意識到冉晉雲腳底上粘到的東西是屍蠟。
————————————
被人打暈推進石棺裏的刀麻子漸漸醒了過來,他手裏無意間摸到了旁邊的一隻胳膊,嚇得他用腳猛踢着上面的棺蓋。
“快救救我,我在這裏啊!”
————————————
“有聲音,是棺材裏傳出來的!”
“這兩個傢伙不會在石棺裏面吧!?”
“有可能。”
“來人,快把棺蓋打開。”
棺蓋剛被推出一條縫,裏面便突然有一隻黑手竄了出來。
黑手抓在莫子笙的手腕上,他用力敲打了黑手幾下,那黑手卻無論如何都不肯鬆開手。
隨後又是一隻手冒了出來,老拐抄起探山鏟便往上面一敲,鏟背打在了刀麻子從縫隙裏面探出來的腦袋上,他疼得嗷嗷直叫。
“有聲音,是人!”
“這聲音好......好像是刀麻子!”
————————————
“哎喲,怎麼剛出來就挨一鏟子,疼死我了!”
————————————
“快把他弄出來。”
————————————
“有什麼東西抓着我的腳,快幫我看看!?”
————————————
“是郝守義!”
“你們怎麼也不說話啊,我還以爲有髒東西呢。”
“不......不行,我在裏面嗓子都喊......喊啞了。冉......冉兄弟,給我口水喝。”
“連山,把水袋拿過來。”
————————————
“郝守義,醒醒。”
“我......我還活着,太......太好了。”
“你們倆怎麼會好端端地會跑到石棺裏面呢?”
“是啊,還好有人發現棺身前面那具女屍,要不你們就悶死在裏面了。”
“我......我也不清楚,當我們打開棺蓋準備把郝守誠放進的時候,突然後面有人把我打暈,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
“小姐,看來這裏有人手腳不乾淨。”
“嗯,現在還不能確定,告訴手下都多留些神。”
“是。”
————————————
“給我給我!”
祁連山剛從腰上解下水袋,那邊口渴的刀麻子像一個剛剛走出沙漠的人一樣,他一把奪過水袋往嘴裏灌。
披頭散髮的刀麻子在衆人眼裏一副狼狽的樣子,誰也想不到他以前是在鬼市裏豪橫發野人蔘的土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