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蟲大多了,大家快離跪俑遠一些!”
“那......那齊禹怎麼辦?”
“他都被屍蟲喫空了,先保命要緊,快走!”
這個時候四周的跪俑從身體裏面竄了出來,那感覺像極了一股流動的黑血,青磚上面迅速被屍蟲包圍起來。
他們這些人全都退到了饕餮石獸下方,這屍蟲似乎很害怕石獸。
有的屍蟲早就已經飢餓難耐,一些屍蟲竟然往他們身上跳了過來。
莫子笙一鏟便打死一隻屍蟲,屍蟲在貼在石獸的那一刻,竟然化成了一灘血水,其他的蟲屍很快簇擁過來把血水吸光了。
“看來這裏躲不了多久,少遊(注:莫奈河手下),掛繩子上石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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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海,把繩子鉤在上面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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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別過來,我的肉不好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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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拐兄弟,繩子弄好了嗎?”
“快了,再撐撐。”
刀麻子跟郝守義兩個人各拿一隻火把,這火把簡直就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
每一次用力地晃動,火把上的松油都四濺開來。
不過落在青磚上的松油很快便被屍蟲給弄滅了,從石像上面順着繩子滑下來的老拐抓住刀麻子的肩膀,然後嗖的一聲刀麻子猶如一條飛起來的蜘蛛。
得意的他把火把扔向屍蟲最多的地方,啪啪幾聲炸響,有幾隻屍蟲已經爬上了繩子。
後面上來的郝守義用火把點燃繩子,上面的屍蟲便被燒成了一團灰燼。
“想喫我,你還嫩了點!”
“瞧,在這上面看的更加仔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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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熟,不就是九宮嘛。九宮者,即二四爲肩,六八爲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這金棺正處在中宮的位置,看來墓主還挺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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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麼,不要亂動!”
“我就是想咬咬看,確定這是不是真金的。”
“冉小姐,你別見怪啊。守義,規矩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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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弟說的不錯,不過你看這四周的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卻是八條路。看樣子,打不到機關所在,咱們是出不去了。”
“咱們人這麼多,一人一條不就行了。”
“哈哈哈!”
“你們笑什麼?”
“你去?”
“我不去。”
“那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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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了那麼多,既在爬上了這石像,這金棺就在眼前,咱們先開開眼。”
“這金棺上鑲嵌着一塊東西,好像冰塊。”
“三叔,您看。”
“什麼冰塊,是塊水晶,上面有符卦,看來這就那機關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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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幹什麼!?”
“既然要破解機關,那我幫你們把他拿出來不就行了,省得你們費力。”
隨着他手指地划動,整塊水晶在裏面旋轉了起來,他的手指也被水晶的一隻棱角給劃破了。
冉晉雲手裏的槍一下子頂在了刀麻子的腦袋上,他嚇得後退幾步一臉諂媚地看着冉晉雲,可眼睛緊盯着他手裏的那把手槍。
誰成想冉晉雲竟然早就給手槍上了膛,刀麻子用手慢慢地把槍口從他腦袋上移開,並連連道着歉。
“對不住,對不住!”
“你這樣手腳不乾淨,會害死我們的,你的命值幾個錢,這次只是警告,下次可就說不好了。”
“明白明白。”
轉過身後的刀麻子把手指放進嘴裏吮了幾口,可那傷口流出來的血依然沒有止住,他心裏暗罵幾句便去另一邊了。
八面體水晶上面用鋒利的刀子刻出八個卦相,還沒等莫六指細看,四周的八面石門漸漸有一道巨石緩慢往下落。
“門......門快關上了,咱們要不要跳下去?”
“不行,你瞧屍蟲已經越來越多,距離太遠了。等咱們過去對付完屍蟲,門早就關上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可怎麼辦啊?”
“當然是破解機關了,要不是你亂動,也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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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破解這種機關術,要多久?”
“我剛剛看過這八面水晶上的封相了,你瞧這水晶表面上有凹坑,再加上這金棺下方如龜甲的九宮,看來這水晶八面是對應動物觀的八卦卦義。你們四處找找應該會找到一些生肖的物件。”
“好,大家都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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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棺身上有畫!”
“這邊也有!”
金棺的棺身兩側還真發現了畫,畫像上畫着主人上山打獵的場景。
左上方書「嬉獸圖」三個字,左側棺身是上山之前練習箭法的內容,而另一側是打獵時的收穫,看樣子打到了不少獵物。
雖然是這樣,但莫子笙用手摳了摳其中的一隻雉雞,那東西簡直就像是跟金棺連在一體似的,怎麼摳也弄不下來。
“三叔公,這東西弄不下來啊,會不會是咱們方向錯了?”
“這邊也弄不下來。”
“這動物是刻出來的,你看根本沒有縫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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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年,給我一隻竹筒,再來一些松脂。”
“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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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花招?”
只見莫奈河在那幅嬉獸圖裏面挑了一隻跟竹筒大小的動物,他把竹筒下方的竹結用匕首打通,另一側在中間開出一方小孔。
然後把松脂塗抹在竹筒的四周,並慢慢地把竹筒頂在動物上面。
等到松脂跟棺身緊緊貼合在一起以後,他用嘴對準小孔輕輕地往裏面吹氣。
那棺身上的動物若是沒有縫隙,莫奈河的嘴巴便會隨着加氣而鼓起來,反則便不會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