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閃開!”
血屍看到棺蓋附近流滿地面的鮮血,它那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起來更加可怕。
冉焉跟她的手下剛一躲開,那血屍一下子便跑了過去。
它一拳打在棺蓋上,棺蓋上的一處金面被打裂開來,那裂口處竟然露出一支劍柄。
誰也想不到這棺蓋裏面竟然別有洞天,嗖的一聲,血屍從裏面拽出了一把金劍。
金劍通體由整塊黃金用淬火鍛造,劍柄處裝有一處隕玉玉製齊肩護手。
劍長55.7釐米,柄長8.4釐米,劍寬4.6釐米,劍首外翻卷成圓箍形,內鑄有間隔只有0.2毫米的11道同心圓。
劍身上佈滿了交錯的內嵌菱形暗格花紋,正面近齊肩護手處有「卲王熊壬御徵用劍」的八個鳥篆銘文。
劍身修長有中脊,兩從刃鋒利,前鋒曲弧內凹。
“他孃的,我不會眼花了吧,金......金棺裏面有一把金劍!”
血屍一把把手裏的金劍甩向身後,金劍一下子便刺入一個人的臉前。
那人向後連退數步以後,整個人被金劍固定在石獸的一條前爪上。
緊接着數條鎖鏈牢牢地把血屍的四肢捆住,除了冉晉雲以外,其他人都用力拉扯着繩子,就這樣僵持了幾秒的樣子。
冉晉雲準備跑到饕餮石獸那裏把金劍拔下來,可劍身上的人突然化成一片血水流在了他的腳下,他愣了一下轉身又跑了回去。
那血屍的力氣奇大,他們手裏的鎖鏈被扭成兩股。
隨着血屍力氣的加大,很多人的腳步也開始緩慢地往血屍那靠去。
莫子笙都能聽到血屍嘴裏的低吼聲,那聲音簡直如同螭龍龍鱗上寒氣般瘮人。
“在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用青銅劍試試能不能劍傷它。”
“也好。”
啪啪啪幾聲槍響,子彈打在血屍的皮膚上,破口處鑽出股股屍蟲。
冉海這頭的人看到屍蟲爬到繩子上,嚇得全都鬆開了手。
血屍把鎖鏈一鬆,另一頭的莫六指他們也都踉蹌着往後跌倒。
屍蟲飛撲到倒地的一些人身上,它爬過皮膚的地方全都留下一道道血泡,而且血泡越鼓越大,嗞的一聲暴裂。
暴裂濺出的黑血撲滿全身,那些人也迅速化成一羣屍蟲散落了一地。
冉海的手下只顧對付着地面上的屍蟲,完全沒注意到其他地方。
莫奈河他們雖然力氣也很大,但也只是能撐一會兒。
而對付這血屍也不能只憑蠻力,關鍵時刻還是要靠頭腦。
這不莫子笙跟莫六指二人都聽到了饕餮石獸嘴巴里流出來的水銀聲,他們一拍即合,跑到左右兩側命手下人重新拾起鎖鏈把血屍的兩隻手捆住。
被困住手的血屍用力一拽,左右的兩夥人便向血屍靠近一步,旁邊的冉焉跳起來一腳踹在血屍的胸口上。
那血屍只是後退了一步,其他人也跟着往血屍腦袋上連開數槍。
再加上鎖鏈的拉扯,血屍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他們拉住鎖鏈把血屍的腦袋拽到石獸那裏,噴流而出的水銀直接灌到血屍的嘴裏。
只見血屍的肚子一下子便被水銀撐的鼓了起來,然後從它的耳鼻眼嘴跟糞門五個位置流了出來。
被灌了水銀的血屍行動起來已經不再向剛纔那樣靈活了,它光是站起來都有些緩慢。
“小叔,你怎麼樣?”
“四叔公!”
“都閃開!”
只見冉海的一個手下蔣文徵拉響一顆手榴彈往血屍那跑過去,血屍用手一把扼住他的喉嚨,自他的喉嚨處一片屍蘚迅速爬滿了他的身體。
因爲多次被鎖鏈拉扯,血屍的右臂已經可以看到有些皮膚已經開始脫落。
蔣文徵想都沒想把手榴彈緊貼在血屍的面部,由於手掌處的傷口越來越疼,他的手移到了血屍的右臂那裏。
轟隆一聲巨響,蔣文徵的整個身體被炸出一片血霧。
血霧散去以後,血屍拿着金劍的胳膊掉在了地上。
並且地面上還殘留着從腹中吐出一團黑肉,而它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文徵,文徵!”
“血屍呢?”
“這裏有腳印,應該是順着生門逃掉了。”
————————————
“冉海,你去幹什麼?”
“小姐,血屍受了傷,現在是殺死它的最好時機。”
“太危險了,還是先救受傷的兄弟吧。”
“是。”
————————————
“孫歪子,怎麼樣?”
“沒事,胳膊有些痛。”
“可算是把它打跑了,咱......咱們也算是撿回來一條命啊。”
“說的沒錯。本以爲只是幾隻肉糉,現在想想太可怕了。”
藥匣子從藥匣裏面取出許多止血的藥替他們敷在傷口上,剛剛血屍吐出來的那團黑肉上包裹着一層黏稠的東西,看起來很噁心。
有一隻屍蟲被粘在了上面,莫奈河用匕首割斷血屍的那五根手指,然後他舉起金劍一劍把黑肉劈開。
裏面竟然是那剛剛逃掉的那隻屍蟲王,現在的它也已經死掉了。
那團黑肉還有些韌性,在金劍劈開以後,一半滾到了冉焉的腳下,另一半跑到了莫子笙的身邊。
還有一個裹滿惡臭液體的東西飛到刀麻子的懷裏,他看到都沒看,把那東西從他身上撣下去。
那東西在衣服蹭了幾下,一角便露出了乳白色的玉料,刀麻子又忍住惡臭用手捏起了那東西。
“守義,把水袋給我。”
“給。麻子爺,這黑乎乎的是什麼東西啊?”
“不知道,我用水衝一下。嚯~~~,是一塊血玉!發財了,發財了,瞧這玉料間的那縷血絲,簡直是太漂亮了!”
————————————
“三叔,是半塊皮子類的東西,您瞧瞧。”
“是塊鮫人皮製成的帛書,看樣子也有千年的樣子了。你瞧這帛書上面繪着一段圖文並茂的畫及文字,字體是戰國時期流行的楚文字。只不過這帛書不是書寫在絲織品上的,也有些奇怪,看來這玩意挺重要的。”
帛書的畫像列於文字的四圍,先以細線勾描,然後平塗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