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立,不會是你的傢伙吧?”
“不可能,土雷都是用軟屑分隔開的,要是叮叮噹噹地在一起碰撞,那是會爆炸的。我可是行家,怎麼會犯那種愚蠢的錯誤。”
“那就好。聽你這麼一說,這東西還挺危險。”
“可不是,瞧見我手掌裏的這條傷疤了吧,就是它弄出來的。”
“不應該是不規則的炸傷嗎?”
“哈哈哈,是我用手攥着引線傷的,年紀小不都愛吹牛嘛。”
————————————
“莫......莫六指異變了,一定要想辦法把墓道毀掉。”
“你可以講話了啊,真是太好了。四叔公,你看到他了沒有?”
“死了。”
“兄弟們,還記得三叔公說過的話吧?”
“記......記得,若是有變,不顧情分。”
“不顧情分!”
“動手~~~”
————————————
“啊,別追我,別追我。”
————————————
“等等,好像裏面有人!”
“兄弟們,傢伙都給我準備好。”
“是。”
正當大家隨時準備動手的時候,漆黑的墓道里面突然傳出幾聲求救聲,閂海山手裏的子彈已經頂在了槍口裏。
聲音突然半路戛然而止又迅速有腳步聲飛撲過來,那動靜猶如藏在草叢灌木裏的豹子一樣。
等閂海山摳動扳機以後,那東西已經撲在了他的身上,他嚇得直接用手把那東西往旁邊推。
那東西披散着頭髮、雙手沾滿的泥土裏,並且泥土縫隙裏還有紅色的東西流出來,任誰看到都想給他一棍子。
這不車柯上去就抓住那東西的胳膊,竟然發現上面有溫暖。
那隻手在甩開以後,兩隻手按在地上直喊饒命。
“饒命饒命,我不想死!”
“歪子,先別開槍。”
“海山,你沒事吧?”
“他孃的,是個人啊,嚇死老子了!”
“刀......刀麻子!”
“是他!?”
“別照我別照我,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爲了能看清楚眼前這個人的長相,老拐特意吹着火摺子靠了過去,大落一眼便認出了這個人正是失蹤了的刀麻子。
怕讓之前心裏就滿是不爽的大落來了火氣,他按住刀麻子到處亂抓的手,左右兩個大耳光打在了刀麻子臉上。
再看看刀麻子,整個人瞪大眼睛喫驚地瞅着面前的大落,好一會兒他才說了一句話。
“大......大落兄弟,你可來了,再晚些我就......,嗚~~~。你......你們都在啊,太......太好了。”
“刀麻子,剛纔我們的人給你打了信號,你也回了,爲什麼不出來?”
“信號?我不知道啊,我一直藏在角落裏,氣都不敢大喘。”
“八成回你們信號的是迷惑大落那髒東西弄出來的聲音,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怕。”
“來了來了!”
“手裏的傢伙都給我往墓道里面扔,千萬不能讓它出來!”
旁邊的人都知道是異變的怪物跟了過來,莫宗立在拉響土雷以後直接拋了進去,引線冒出來的火星照在怪物身上。
隨後便是轟隆一聲巨響,大家感覺到耳朵裏面一陣嗡鳴,從土雷那裏墓道上面的墓石一塊塊砸下來。
剛剛逃過來的墓道現在已經被碎石給堵住了,這讓碎石震盪起來的灰土,讓刀麻子感覺到他出來的太是時候了。
“這下應該解決掉了吧?”
“早就成了一堆碎ròu了,呵,這土雷味可真刺鼻的。”
————————————
“小姐,喝些水。”
“好。我們進去以後,你們這邊怎麼樣?”
“碰到了六目鬼蛾吃了些虧,還好傷亡不大。”
————————————
“昭輝哥,你還好吧?”
“真想不到三叔公、四叔公會折在裏面,咱們一定要活着走出去,不能給他們丟臉。”
“沒錯。”
這個時候孫歪子明顯感覺到他搭在冉晉雲手腕上的手指有動靜,在餵了一些水下去,冉晉雲決算是睜開了眼睛。
旁邊的閂海山、金魚眼以及江元仲幾個人心裏懸着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江元仲扶起冉晉雲靠在一邊。
“少爺,你可醒了,我們這些人都很擔心。”
“我......我沒事,死不了。冉焉呢,她怎麼樣?”
“小姐他已經能開始說話了,沒事。”
“這......這悶油瓶果然有兩下子,改天請......請他喝酒。”
————————————
“小六,快過來看,是三叔公的銅戈!”
“在哪裏?”
“石頭縫裏,好像被碎石卡住了。奉昌,過來幫我一下。”
雲宮殿裏也落下不少的碎石,碎石自上而下形成一個斜坡,腳踩上去也很牢固。
莫奉昌踩着碎石慢慢摸到了原先的墓道口那,在縫隙裏面發現了莫六指的那把銅戈。
他嘗試着把銅戈弄出來,但因爲銅戈被碎石卡住沒能成功。
“奉魚、奉昌,先彆着急把銅戈弄出來。這些堆積起來的碎石看起來結實,萬一銅戈一拿出來,上面再有石頭滾下來的話,人會被砸在裏面的。”
“是......是這樣,看來是我有些心急了。”
“藥匣子,你給小叔抹的什麼藥?”
“一時間也看不出來具體是什麼症狀,上一些止癢的藥,等我出去之後再想想辦法。”
“好多了,是裏面紫色晶石的粉末,當時沒有在意。”
“這雲頂天宮裏面奇怪的東西太多了,別說你們,我都充滿了好奇心。”
莫小六知道這是莫六指留下來的唯一一個物件,所以連同莫奉昌跟莫奉魚二人怎麼會輕易放棄呢。
他們又找來幾個人合力把斷裂的石柱拉了過去,當其他人退後到另一邊。
只見莫奉昌跟莫奉魚二人拴在銅戈上的繩子往外一拉,銅戈附近的碎石果然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