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也是個行家啊,我說怎麼還能在雲宮殿裏面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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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昌!”
誰也沒想到受了傷的莫奉昌沒撐多久就不行了,旁邊的莫奉魚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憤怒,直接衝向刀麻子那裏叫喊着讓他還莫奉昌的命來。
刀麻子則連連道歉腿都嚇軟了,若不是莫小六拉住了莫奉魚頂在刀麻子腦門上的槍口,恐怕刀麻子就已經槍下的鬼了。
悶油瓶那頭的母屍鱉從隕殼裏伸出兩隻小翅膀,嗡的一聲竟然飛了起來,他手裏的刀朝母屍鱉身上砍過去。
由於手上的傷還沒好,準頭是比平時差了點,不過刀刃還是把母屍鱉的一隻翅膀給劃了下來。
失去平衡的母屍鱉撲騰了幾下一頭扎到了菸嘴兒的腳下,他剛想擡腳把它踩死,可這母屍鱉雖然沒了一邊的翅膀,但爬起來還真靈活。
菸嘴兒把手裏的菸斗咣噹一聲倒扣在地上,菸絲的火星發出刺啦啦的聲音。
他不僅撲了空,還損失了一斗菸絲。
“老花哨,跑到你腳下了!”
“什麼!?該死的東西,快離我遠點,去去去!”
老花哨是最討厭這種蛇蟲之類的小東西,他拉着菸嘴兒的胳膊左右閃躲,連菸嘴兒都感覺身上有些發癢。
藥匣子的反應卻跟他們倆不同,什麼東西在他眼裏都是一味藥草,這母屍鱉對他來說是稀缺的東西。
等到他從藥匣裏拿出一隻抓蟋蟀的竹罩,然後把手藏在袖口裏,他半掩着臉只lòu出兩隻眼睛。
然後彎下腰準備用竹罩罩住地面上的那隻母屍鱉,不過他有些心急,罩了幾次都沒成功。
“藥匣子,你竟然把母屍鱉當成一隻蟋蟀,膽子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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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海,保留實力,走出這裏還需要一段時間,不能再有人死了。”
“明白。”
“在那!”
其他人都沒有看到母屍鱉的位置,但刀麻子卻清楚地看到它藏在了地面上一處石像砸出來的小坑裏。
藥匣子把手裏的竹罩往小坑那一扣,發現並沒有什麼東西從下面溜出來,他一時間竟然興奮了起來。
並且其他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隻竹罩上,只見他慢慢移開竹罩,竹罩的縫隙並沒有看到母屍鱉探出頭來。
“一定抓到了,你再把縫隙弄大點。”
“什麼啊,金魚眼,我可是明明看到母屍鱉跑了出去。”
“噓!”
“沒......沒有,它哪去了!?”
“快找找!”
“它在裏面,竹罩裏有聲音,瞞不過我的耳朵。”
“藥匣子,別動。”
“怎......怎麼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藥匣子身體僵在那裏不敢亂動。
只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母屍鱉竟然從竹罩的一側爬了出來。
正是由於他一時的疏忽,讓危險離他自己那麼近,尤其是他身後的莫子笙、老拐等人。
可以說他們比藥匣子更擔心那隻母屍鱉接下來的舉動,剛纔討論母屍鱉去處的金魚眼和江元仲現在也明白事情不妙。
不過這些都已經晚了,因爲正在說話的時候,母屍鱉已經嗅到他手指上有一股奇怪的藥草味,並且離他的手指僅有十公分的距離。
“菸嘴兒,怎麼了?”
“老拐,你手裏的傢伙有準兒嗎?”
“有準也不行,距離太近,我怕子彈會打傷藥匣子的手。要是他的手受傷,恐怕比他要了他的命更讓他難以接受。”
“唉,這個藥匣子,真是的,非得要抓什麼母屍鱉。噝~~~”
“菸嘴兒,你怎麼了?”
“沒......沒事,被菸嘴燙了一下,不礙事。”
“行。”
“老拐,母屍鱉竟然嗅覺這麼靈敏,那就讓它嚐嚐我這菸絲的味兒。只要你看見我菸斗往那邊一揮,就把藥匣子往後面拉。”
“這......這行嗎?”
“這有什麼,你還不相信我嘛,照做就是。”
“好......好。”
老拐這個時候開始感覺到菸嘴兒也有些怪怪的,平時他也只是打打下手出出主意。
像對付母屍鱉這種危險的事他也說有辦法,他覺得他是擔心藥匣子真想到了什麼鬼點子。
讓他猶豫的時間也不過只有幾秒而已,咽嘴兒取出水袋往菸斗鬥鉢裏倒了一些,並迅速用拇指按住,鬥鉢裏面並沒有發出太大的時間。
當他把菸斗朝竹罩甩過去的時候,由於甩的速度夠快,悶在鬥鉢裏的煙在靠近竹罩那一刻,噗的一下子冒出一股煙油的味道,味道刺鼻。
再瞧瞧竹罩上那隻母屍鱉被嗆得後退了幾步,老拐瞅準時機一把將藥匣子拖了過來,他手裏的竹罩被甩到了地上。
“太好了!”
“藥匣子,你沒事吧?”
“沒事,真是嚇死我了。”
“你這是怎麼了,那麼毛躁?”
“我......”
“好了好了,人沒事就行,得趕緊把母屍鱉給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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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哥,爬到了剛剛人的手上了!”
“誰身上?”
“就拿菸斗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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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嘴兒!?”
還沒等所有人緩過一口氣,金魚眼看到母屍鱉跑到了菸嘴兒胳膊上的熊皮上。
他還慶幸他穿了熊皮,熊皮的厚度只要把母屍鱉甩下去就行了。
果然他用力一搖晃胳膊,那母屍鱉就滾到了一邊的石像那。
江元仲離石像比較近,他看到母屍鱉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還沒翻正,便想着趁機把它踩死。
只不過他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也就是腳落下的瞬間,母屍鱉用腳勾住鞋邊的粗線頭爬上了腳面。
它這次動作利落,直接順着褲腿跑了進去。
他只感覺得小腿腿肚上被咬了一下,便趕緊用雙手從膝蓋處箍緊,並迅速往下面滑,希望把箍緊從褲腿里弄出去。
“母屍鱉跑到江元仲的褲腿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