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像是發現寶貝了,別擠別擠,我還沒看完呢。”
“快點,後面還有人排着。”
“師長,有......有暗器,救我。”
“流血了,我......我不想死。”
“保護師長!”
“師長,這裏危險,您還是先退到上面去。”
“告訴兄弟們挺住,把受傷的都擡上去包紮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
當所有人都期待石臺那裏有什麼寶貝升起來的時候,扣動鐵環的人由於離着太近聽到了機關轉動的聲音,打心眼裏高興。
然而等待他們的並不是什麼高興的事,鐵環靠上一些連着一枚短箭,短箭迅速飛了出來,那些人被短箭擊中倒在地上打滾慘叫,其他的就更別說了,後退的後退逃跑的逃跑,狼狽不堪。
事情也就發生在馬宇亭送馬師長上去的那一刻,他警惕地掏出槍瞄準那個石臺,生怕再出什麼亂子。
雖然過了這麼多年,箭頭依然鋒利,杆部是出其的短,受傷的人在疼痛之餘更多的是驚恐,一驚恐傷口處的血就流得更多了。
他們此刻手腳全無力氣,往外運送也費了不少力氣,受傷不是死,都找到了入口,誰不想寶貝就在眼前。
在馬師長眼裏,流血只不過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他有的是辦法激勵那幫人的鬥志。
“飯桶,全是飯桶!受這麼點小傷就哭天喊地的,我這不養廢物,不敢上的回去領錢走人。”
“師長,您消消火。”
“怎麼樣?”
“胳膊實在疼的受不了,槍是拿不了了,你幫我揹着吧。”
“搬石臺那幾個全中招了,看來這寶貝沒有那麼好拿。”
“肯定是。”
“常先生有何高見?”
“我在上面都看到了,既然一同拉動鐵環觸發了機關,那有沒有可能鐵環是要按照次序來?”
“哦......還真說不準,我找人再試試。”
“關鍵是讓誰去,不是嘛。”
“小事。”
“是銀圓!”
“敢上的就拿地上的錢,老子說的。”
“你幹什麼,不怕死?”
“像他們那種笨蛋,只要拉動的時候躲開,不就行了。笨,真是笨。”
“對呀。”
“報告師長,我去!”
“我也去!”
“常先生,怎麼樣。”
“實在是高。”
這次遭遇的突發情況讓許多人有了顧慮,畢竟箭頭是實打實打在了肉上,看着的人都感受到那種疼痛,可以說,現在是人心最低迷的時候。
常廣璞的話倒是給了馬師長一個新的思路,至於那些關心的問題,他也有了解決的辦法。
一隻繫着口的布袋送到了他的身上,他解下白手套從裏面抓了一把銀圓扔了下去,嘩啦啦的聲音響起,那些銀圓在地面上滾動,舉手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你小子站在那好好瞧着。”
“千萬要小心。”
韋禮義之前一直吹噓那些中箭受傷的人太笨,撿起銀圓就請纓出戰,其實他根本就不瞭解孔洞裏面的情況。
鐵環由於沒有了拉力,又重新縮回了孔洞,要說這韋禮義這個時候站出來多多少少是因爲地上誘人的銀圓。
像他這種手下,這些錢夠幹上一年的了,有了錢做起事來更有信心。
他用手拉住鐵環,並且把身體側到一邊,不想身體上也捱上一箭。
也許是他足夠幸運,石臺裏面的機關是一次性的,並沒有箭飛出,可惜的是,機關依然沒有打開。
見此情景,又有人拿了銀圓過去幫忙,韋禮義正眼都沒瞧他們這些慫包蛋。
“我也上。”
“裏面好像不再有箭飛出,機關不會是年久失效了吧?”
“這可說不準。”
“大不了一個個試,這樣也費不了多少長時間。”
“狗東西,不是出來撒尿,怎麼跑這麼遠?”
“阿爹,那邊有亮光。”
“快滾回去,別惹麻煩。”
“哦。”
“睡覺,睡個屁啊,這哄哄聲,要睡你自己睡。”
“做孃的也沒個做孃的樣子,要是被人看到,肯定少不事。明天我藉着放羊的時候過去瞧瞧,你在家裏看好孩子。”
“小寶,來娘這。”
“該你拉了,快點。”
“嘿嘿嘿。”
“都什麼時候了,還笑。”
“你......你覺不覺得咱們不像是在破解機關,而是拉風箱?”
“噗,真有你的。”
“怎麼了,有什麼進展沒有?”
“報......報告師長,還沒有。”
“整快點。”
“是。”
站在上面的馬師長一直緊盯着石臺機關的進展,你拉一下我喊你一聲的,有人低着頭小聲笑了起來,說他們的行爲像是在拉風箱,真是好笑。
也不清楚是哪一下真的就解開了機關,石臺裏面發出沉重的聲響,拉鐵環的人退到一邊。
這個時候凹槽中間的石板裂出一條縫,而且縫隙越來越大,竟然從底下升上來一隻木牒,木牒上放着四枚棋子。
棋子是用骨頭打磨成的,純白色的跟玉差不多,韋禮義一把抓起棋子向馬師長報喜。
“報告師長,東西找到了!”
“嗯,做的不錯,快拿上來讓我看看。”
“是。”
“瞧這料子好像是玉做的,就是有點略輕。費了那麼大力氣,也算是弄出了點東西,宇亭,等一會兒用完讓人記錄在簿子上。”
“行。這個上面瞧着像只狼,另一個是老虎。”
“把這東西擺好,機關就能打開。”
“韋禮義,就按師長說的去把東西擺好。”
“是。”
“這小子倒是手快,我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東西長什麼樣就交出去了。”
“邀功唄。我說,剛纔你撿了幾塊銀圓?”
“沒你多,你也沒少拿吧。”
說是擺上去,哪有那麼輕鬆,只有兩個虎和狼的棋子還算清楚,其它的早就模糊了,無法猜出是什麼動物,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去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