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衙內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柳俊想撈點什麼?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柳俊想撈點什麼?

    “也不一定就跟段定遠和薑桂英有關。童威不是他們線上的人。真要這麼推斷的話,李政儒和華君庭的嫌疑更大!”

    汪國釗熄滅菸蒂,端起啤酒喝了一口,緩緩說道。

    李政儒乃是宋都市委***,華君庭一手提拔起來的人。依照宋都市官場的說法,童威緊跟李政儒,因而獲得了華君庭的青睞,年紀輕輕就上到了宋都市政法委***兼***長的高位。

    靳秀實當政時,a省的官場是本土派把持的天下。而傳統上,將宋都市劃歸於華君庭的地盤。李政儒也是從原宋都市政法委***的位置上出任市委***的。這個還要歸結於宋都市的實際情況。宋都市是一個年輕的城市,因爲轄境內有大量的優質煤炭資源,爲了更好的合理開發利用這些資源,才專門成立了宋都市。故此,宋都市是典型的資源城市。同樣,宋都市也就有着大部分資源城市的特色,那就是煤老闆衆多,爲了爭搶好的礦源,私人煤老闆與國營煤礦之間,煤老闆彼此之間,都爭鬥不斷。礦山的秩序更是很亂,經常發生大規模的械鬥。

    一些流氓惡勢力應運而生,紛紛成爲大煤老闆的“私人武裝”。

    鑑於宋都市這種混亂的局面,在華君庭的力薦之下,市委副***兼政法委***李政儒出任市委***,希望通過這個任命,嚴厲打擊宋都市礦區的黑惡勢力。

    當時瞿浩錦剛剛到任,華君庭也才由省委常委進階爲省委副***,李政儒的任命,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妥協和平衡之術。本土派勢力坐大,是a省的現實情況,相對而言,華君庭一系,並非是最主要的本土勢力代表,瞿浩錦爲了對抗老省委***靳秀實,自然要向華君庭示好,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免得樹敵過多,反受人所制。

    李政儒上任之初,確實是把出了雷霆手段,組織過幾次規模浩大的反黑打黑行動,對宋都市礦區的黑惡勢力,進行了嚴厲的打擊,一段時間內,宋都市的黑惡勢力猶如驚弓之鳥,紛紛外逃避風頭。宋都市的社會秩序,尤其是礦區治安秩序,大幅度的好轉,李政儒也因此坐穩了市委***的寶座。

    但是風頭一過,煤老闆們又逐漸活躍起來,當初外逃躲過了風頭的黑惡勢力頭子們,紛紛“殺”回老家,依附着煤老闆,很快又拉起了杆子,聚起一大幫馬仔,繼續橫行霸道。而這個時候的李政儒,似乎失去了初任市委***時的銳氣,變得溫和謙恭起來,對境內逐漸死灰復燃的黑惡勢力,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容忍態度,儘管也年年組織嚴打活動,卻是越來越像是走過場,雷聲大雨點小,收效自然甚微。

    不過那些煤老闆與黑惡勢力,經過上回的打擊之後,也都學了乖,不再動不動就搞大規模的械鬥,礦山之爭,多數時候是靠“談判”解決。面子上,較之前幾年,社會治安狀況還是要好了很多。其實細論起來,遭到黑惡勢力威脅和傷害的普通百姓,數量並沒有減少。只是大家吃了虧,投訴無門,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罷了!

    這一回童威被人舉報,也不知是***之士乾的,還是***對手搞出來的。

    段定遠與瞿浩錦一樣,都是四年前從外地調過來的,他們之間是不是同盟,不好妄猜,起碼段定遠與華君庭不對付,乃是衆所周知的事實。由此,市委***李政儒和市長薑桂英不對付,也就理所當然。童威貪污受賄,充當***惡勢力的保護傘,正常情況下與李政儒的牽連更大。薑桂英作爲李政儒和童威的***對手,照理是不會與童威有什麼牽連。

    童秀玲手裏要真有什麼材料或者說證據之類的東西,交到了段定遠手裏,段定遠不是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打擊李政儒,扶持薑桂英上位?又何必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來?

    汪國釗的分析,正是基於這個現實狀況。

    孟繼良點了點頭:“這麼說,也有道理……”

    汪國釗又點起一支菸,默默地抽着。以前汪國釗的煙癮不是這麼大,偉峯鋼鐵有限公司遭到宏觀調控之後,汪國釗的煙癮就大了起來。

    “不管後面站着誰,都很難辦啊……”

    孟繼良嘆息了一聲。說道。

    汪國釗望了他一眼,朦朧的燈光下,孟繼良的臉色十分憔悴。以前的孟繼良,那真是意氣風發,斯斯文文的臉上,總是帶着矜持和自信的笑容,如今卻憔悴至斯。汪國釗心裏,也涌起一股感慨。

    官場上,真他媽的磨人!

    孟繼良面臨的困境,汪國釗心知肚明。知肚明。無論段定遠還是華君庭,眼下都不是孟繼良惹得起的。眼見得換屆選舉在即,省裏***最靠前的幾位大佬,都面臨着新的抉擇。

    瞿浩錦更進一步的呼聲越來越高,根據明珠系近年來表現出的強勢和瞿浩錦本人的能力,更進一步幾乎已成定局。瞿浩錦一動,省長邰惟清心裏就毛毛亂亂的了,也想着動一動。接下來,省委副***丁玉舟要退二線,省委副***華君庭調整位置亦是必然的,是平調還是進步,華君庭也在奮力爭取。段定遠動不動,現在還難說。照一般情形來分析,省紀委***任滿一屆,通常是會動一動。但a省情況特殊,在瞿浩錦、丁玉舟、華君庭這三位一定會動的情形之下,中央出於a省班子的穩定考慮,可能會讓段定遠留任,就算要動,也不會一齊動,要緩一兩年。

    無論如何,現在省裏大佬有一樣心思,應該是一致的。那就是,他們誰也不希望省內這個時候發生什麼動盪不安。任何動盪,只要一出現苗頭,均會被強力壓下去。

    這個時候,偏偏鬧出這麼一樁自殺案加殺人案,一傢伙將兩位省委副***都掃了進去,雅不是省裏大佬願意看到的。

    孟繼良最保險的做法,就是高調發話,低調破案。面子上,不妨大聲嚷嚷,拍胸脯下保證,全力偵破,私下裏,自然是能拖則拖。等省裏局面穩定下來之後,再徐圖良計。

    但是現在,柳俊卻橫插一槓子進來,限期破案,也難怪孟繼良左右爲難,一夜之間憔悴不堪了。

    “柳俊,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孟繼良端起面前的大杯啤酒,一飲而盡,“咚”地一聲,將杯子墩在茶几上,氣哼哼地吼道。

    汪國釗不吭聲。

    孟繼良生了一陣悶氣,試探着問道:“國釗,你說,柳俊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撈點什麼?”

    “你說呢?他想撈什麼?”

    汪國釗笑了笑,反問道。

    “我哪知道?這小子,焉巴壞!小小年紀,精奸似鬼,那心思,還真是難猜。”

    孟繼良不滿地嘀咕道。他以前,還自以爲比柳俊高明,至少也是勢均力敵。如今竟然連人家的心思都猜不到了,一時之間,大感失落。

    汪國釗微笑道:“也不難猜。”

    孟繼良便眼睜睜的望着汪國釗。汪國釗雖然倒了黴,但那腦瓜子着實好使,這一點,也是孟繼良一貫都服氣的。要不,他今天也不會請汪國釗到這裏來喝酒了。

    “柳俊這一回,上市委***幾乎是鐵板釘釘的,除非他自己要求調走,不然還真沒人能從他手裏把這個位置拿走。他年紀輕輕,就進了省委班子,這已經是最大的好處了,還要撈什麼呢?”

    “譬如說,借這個機會打擊段定遠,今後,他倆就是面對面的對手了。現在搞一下段定遠,對他有好處!”

    孟繼良分析道。

    汪國釗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不會。這個時候,柳俊比所有人都需要安定團結。別忘了,他老子在爭什麼位置。就爲了打擊一下段定遠,卻一傢伙將瞿浩錦、邰惟清、段定遠、華君庭這些人都得罪了,划算嗎?再說了,他就算能把段定遠徹底打倒,又能怎樣?這個位置,難道他自己還想搶到手啊?到時候中央另外派一個紀委***過來就是了。柳俊爲什麼要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孟繼良想了想,是這個理。

    到了柳俊這個層級,打擊誰不打擊誰,肯定都是要有好處的。沒有好處,白白得罪人,可不是柳俊乾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說,柳俊也是在嚷嚷?做給大家看的?”

    孟繼良眼前一亮,興奮地說道。

    柳俊身爲一市之長,對轄區內發生的民憤極大的血案,適時表明態度,倒也是必要的,***上有這個需要。

    如果真是這樣,孟繼良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不過是配合柳俊,好好演這一場戲罷了。

    孟繼良自以爲抓到了真相,誰知汪國釗還是搖頭。

    “國釗……”

    孟繼良不由一怔。

    汪國釗望着他,意味深長地說道:“繼良,你把事情看得太表面化了,我要是你,就組織力量,全力以赴的去偵破這個案件,一定要趕在全省黨代會之前,把所有的真相都握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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