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皇上別鬧 >第60章 社團
    “咔嚓!”虞棠手中的玻璃高腳杯,瞬間碎成了渣滓。

    “啊!”坐在不遠處的金髮女郎嚇得驚叫了一聲,屋子裏瞬間安靜了。

    那白人也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乾笑道:“哎呀,你真小氣,不介紹就算了。”

    這位白人花花公子,名叫布萊爾,來自一個軍政世家,家中出過一位總統,兩位國防部長,還有無數議員。布萊爾男女通喫,非常花心,但卻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花花公子。

    他進入哈倫大學,最重要的不是拿到畢業證,而是在學校裏經營人脈,爲家族,爲他以後的政治前途打基礎。虞棠作爲虞家的嫡孫,自然也是布萊爾拉攏的對象。

    虞棠鬆手,手中的玻璃碴子盡數落在地上,接過身後暗衛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紅酒:“華國有句古話,朋友妻不可欺。”

    這句話用英文說出來有些拗口,但布萊爾清楚地聽到了“妻子”這個詞,頓時瞪大了眼睛:“那是你的未婚妻?噢,上帝,那是個男孩子,棠你是認真的?”

    “當然,他是我的妻子,不是玩物,”虞棠冷眼看向對面的花花公子,“如果你敢打他的主意……”

    俯身收拾玻璃片的暗衛,聽到主人這句話,一大片玻璃瞬間從指間飛出,閃着寒光沒入布萊爾屁股底下的沙發中。

    “噢噢!”布萊爾嚇得跳起來,“棠,你也太狠了!”

    以前他一直以爲,華國人柔弱而好脾氣的,自從認識了虞棠,他的三觀都要顛覆了。這人喜怒無常,手段狠辣,有神祕的他打不過的功夫,更過分的是,身邊竟然還帶着殺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樣的人,只能成爲朋友,決不能成爲敵人,這是黑子會所有人的共同認知。

    華國的文化古老神祕,米國人也搞不懂,虞棠說他跟宋簫早有婚約,黑子會的人們竟然都信。還熱情地提議,給棠的妻子開一個歡迎派對。

    黑子會里的成員很少,除了軍政世家、財閥世家的人,還有其他國家的王子,比如那位穿白袍的丹圖。

    “棠,你的妻子來到米國,我應該送他什麼禮物好?”離開小禮堂,丹圖跟着虞棠一起走出去,他總覺得虞棠比他更像出身王室的人,跟他最聊得來。

    “什麼都不用送,我的妻子只能接受我的禮物。”虞棠垂着眼說道。

    丹圖愣了一下,瞭然地點點頭:“這很好,妻子就該嚴加管束,跟我們那裏的習俗一樣。”

    虞棠得意地點點頭,拍了拍丹圖的肩膀,準備再給他講一條奪位的戰術。

    開學初總是兵荒馬亂的,哈倫大學的課程很緊張,第二天宋簫就去上課了。這裏的課程是自由選擇的,宋簫主要攻讀商業管理,同時又選修了一些編導藝術類的課程。自己的產業終歸不能丟棄,父親不懂經營,他就得扛起來。

    一節課,教授講了四十多頁的書,還佈置了查閱三十本書的作業,教室中一片哀嚎。

    “嗨,華國人?”坐在宋簫旁邊的米國姑娘,好奇地歪頭看他。

    宋簫轉過頭,看到了一張外國姑娘的臉。因爲以前很少見到白種人,突然間見到了這麼多,宋簫一時有些臉盲,只能分出膚色,分不清長相。在他看來,白種人都長得一個樣,都是深眼窩高鼻樑。

    那姑娘對上宋簫的臉,確實驚歎地叫了一聲:“噢,你長得真好看。”

    米國什麼人種都有,所以他們是可以分辨亞洲人的長相的。宋簫這張臉,已經漸漸長開了,開始脫離少年人的稚氣,向英俊的青年發展。他的五官本就長得精緻,這兩年被虞棠各種好喫的增補,膚色健康白皙,眼神清澈明亮,加之身上有來自大虞朝的君子氣質,看起來神祕而迷人。

    宋簫嚇了一跳,暗自感慨米國的姑娘着實大膽奔放,笑了笑道:“謝謝,你也很漂亮。”

    “你是帝都大學來的吧?之前沒見過你,我叫艾米麗,”熱情的姑娘跟宋簫一起走出教室,“今晚有歡迎派對,你會去吧?”

    “嗯。”宋簫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聽到這話便應了一聲。

    “太棒了,”艾米麗眉飛色舞地說着,“我們會長如果看到你,一定會竭力拉你入會的。”

    沒等宋簫問什麼協會,突然被人向後拉了一把,差點摔到,一下子跌進了某個結實溫暖的懷抱。

    “皇上?”宋簫認出了突然出現的傢伙,擡頭摸了摸撞疼的鼻子。

    虞棠冷着臉,看向站在一邊的艾米麗。

    “哇哦。”艾米麗看清了虞棠的長相,忍不住小聲驚歎了一下,這一屆的華國學生,怎麼都長得這麼好看?想要打個招呼,卻被那冰冷的氣勢給嚇到了,愣是沒敢說出口,只是快速在便籤上寫了個自己的電話,一巴掌貼到宋簫的胳膊上,歡快地跑了。

    宋簫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被貼了條的胳膊,那便籤被虞棠一把奪走,捏成了一團。

    “那是什麼?”宋簫還沒被姑娘留過電話,並不清楚這是什麼儀式。

    “推銷東西的。”虞棠隨口胡謅着,把便籤扔進了垃圾箱。

    &nbspp;宋簫瞭然地點點頭,就說這姑娘怎麼這麼熱情,估計就是想拉他進那個什麼社團的。

    虞棠跟宋簫學的課程差不多,兩人一起去了圖書館。跟高中那種吊兒郎當的態度完全不同,虞棠很是認真地找來了要看的書,跟宋簫坐在一起看,還在筆記本上不時寫下詳細的註解。

    宋簫看看認真的虞棠,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夙夜孜孜的帝王。

    皇室環境險惡,不努力就會被淘汰,不去搶就活不下去,虞棠要比任何人都努力,才能奪來皇位。

    “虞家本部的狀況,不樂觀嗎?”宋簫小聲問他。

    果然是自家皇后,看什麼都很透徹,虞棠轉頭,跟宋簫蹭了一下腦袋:“別擔心,比爭皇位容易多了。”

    虞家本部這邊的狀況,的確比華國那邊複雜得多。如果拿過去的皇室作比喻,華國就好比兩個藩王的封地,他家只要跟七叔家相安無事就好。米國這裏就是京城,虞家子弟衆多,爭權奪利的狀況很嚴重,想要過得好,明哲保身是不可能的,必須去爭去搶。

    晚上的歡迎派對,只是個小型的聚會,主要是歡迎這些遠道而來的華國人。主辦方就是上一屆帝都大學前來交流的學長學姐。

    “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學姐。”帝都大學的人們組成了一個小型的組織,沒什麼名頭,就是類似老鄉會的東西,說話的這位學姐,就是老鄉會的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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