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芡氣得決定離家出走。
行李她沒法自己收拾,又不能告訴那傢伙自己的打算,因而出門之前,只能先將心思藏起來。
等池渺涵同往常一樣把她送到教學樓後,就直接把那傢伙的各種聯繫方式都拉黑了。
中午直接去了圖書館,不給那傢伙半點能找到自己的機會。
下午最後一堂課剛結束,消失了好幾天的單禪,恰好踩準時間給她發了消息,問她現在人在哪裏。
白芡正想着今晚要去哪裏住一晚,看見單禪發來的信息,瞬間有了主意。
她沒打字,直接打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單禪禪,你回家沒有,晚上收留我一晚吧?”
單禪那頭的背景音有些嘈雜,應該是在哪裏買東西:“我在西門美食街這邊呢,你咋了,和你妹吵架了?我手機快沒電了,要不你現在過來找我?我在週記燒烤攤這裏。”
白芡還沒來得及回話,通話就被系統自動掛斷了。
她沒猶豫,收拾好書本後,動身前去美食街尋人。
結果。
別說在燒烤攤碰頭了,她最後連美食街的路口都沒能進去。
嬌貴的身子受不了這複雜的味道,不讓她靠近,只允許她在對面的馬路口等。
若是平時還好,再給單禪打個電話就行。
偏偏這會兒對方手機沒電了,根本不可能聯繫上。
白芡把這具身體罵了一通,最後,不得不因現實而屈服。
池渺涵顯然是在不停地試圖聯繫她,一被拉出黑名單,電話就打過來了。
小野犬在那頭真情實意地道歉。
“姐姐,我錯了,以後我真的不貪嘴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信你纔有鬼!
她哼了一聲:“我在你們學校西門美食街這邊,過來接我。”
池渺涵微訝:“姐姐怎麼去那裏了?”
大小姐嬌道:“你管我!快點過來!”
“好好好,那姐姐站那裏別動,我現在就過去。”
等人過來的這段時間,白芡想了想,順便去旁邊的水果店裏租了個充電寶。
幾分鐘後,池渺涵趕了過來。
白芡把東西遞給她:“單禪禪在週記燒烤攤上,你把充電寶拿給她,讓她出來找我。”
“好。”池渺涵還沒歇兩秒,就又動身離開。
等了幾分鐘,她一個人走了回來。
白芡往人身後瞥了瞥:“單禪禪呢?”
池渺涵勾上她的手:“她不收留姐姐了,姐姐和我回家吧,好不好?”
說着,把人往懷裏攬緊了些:“我以後真的會聽姐姐話的,真的。”
白芡拗不過她,最後只能嬌聲警告:“再有下次,我絕對要和你分手!”
“好,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
池渺涵在廚房裏弄晚飯,白芡窩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想了想,給單禪打去電話。
那晚在酒吧分開以後,她有給單禪發過消息,結果一整個國慶,單禪都沒有回覆她。
要不是今天對方主動發消息來,她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單向拉黑了。
電話在系統自動掛斷前被接通。
單禪在那頭頓了頓:“有點事,怎麼了?”
“你進傳/銷了?”
不然她無法想象,會有什麼事,能讓一個人足足七天無法被聯繫上。
“當然沒有,我是那麼笨的嗎?”
“那你這七天干嘛去了?對了,我還沒問你,後來你把人送去醫院,檢查結果怎麼樣?應該沒有什麼事吧?”
因她提到朝鹿露,單禪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自然:“沒事,就是低血糖。”
白芡沒有發現這一點,繼續問:“那就好,所以呢,你那幾天到底幹嘛去了?”
那頭沉默良久,遲遲未有聲音回覆。
白芡等了片刻,見她一直沒發聲,剛想看看是不是電話被掛斷了,就聽到單禪有些心虛地開口:“我那幾天,一直在牀上。”
少女忙關心道:“你生病了?怎麼突然生病了?生病了還喫燒烤?”
“不是,嗯……我和那小姐姐一起度過的國慶。”
“?”
又是一陣冗長的沉寂。
數秒後,單禪終於再次出聲,這回的聲音明顯壓低很多:“那天我不是帶她去醫院了嗎,後來檢查完太晚了,她進不去學校,又沒有帶身份證,沒辦法,我就只能把她帶回家了。我也跟你說過,她剛好就長在我審美點上,都這麼多天了,我也忘了是誰主動的,反正當天晚上,你懂的。”
“……”
隔了好久,白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倆才認識多久就???單禪禪,你確定你沒被人騙了?”
雖然朝鹿露在原劇情裏並不是什麼渣女人設,但是萬一現實和原劇情的相比,有出入了呢?
單禪無辜地爲自己辯解:“我也不想的,但是,她真的太漂亮了,我本來就顏控,還碰上一個剛好長在我審美點上的,我拒絕的話,很不可理喻啊。”
“……”不可理喻的應該是你現在的行爲吧。
“哎呀,不用擔心我啦,就當是一/夜/情了,嗯,就當是幾/夜/情了,反正學校那麼大,要不是刻意碰到,我們不會接觸的,別擔心啦!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本人都如此不在意,白芡身爲一個外人,也就沒必要再替她過多關心。
只能暗自祈禱,希望這傢伙不要被騙。
事實證明,原劇情和現實,大部分的設定還是一樣的。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朝鹿露的劇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但在數個月後得到單禪談戀愛消息的白芡,纔算是真正爲她鬆了口氣。
……
池渺涵和白芡度過的第一個生日,她什麼都沒要,只要白芡手寫一封情書給她。
白芡不解:“你確定其他的都不要?只需要我寫一封手寫信?”
池渺涵鄭重糾正她的措辭:“姐姐,是情書。”
“好好好,情書,確定只要這個?”
“嗯。”
白芡打開了信紙,提筆寫下第一個字時,又好奇地追問了一句:“爲什麼突然要我寫這個給你?”
池渺涵溫柔地看着她:“姐姐說過的,手寫的東西,裏頭包含的情感最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