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我的小寶貝呀,你住手吧!我手裏買三金的錢還是有的,但是現在那個劉大豹起訴我了,我還得準備點錢還人家。雖然我明知這點錢不夠還人家的,但也能換取人家一些諒解之心。”張小勇攔着薛麗說。
“我不管,我不管!過幾天我要回孃家省親,沒有三金怎麼辦?我嫂子還說我嫁給了個土豪,這下可好,你叫我回去怎麼見人呢?”說着說着薛麗就耍起了公主般的小性子。
“我說寶貝呀,我的借條在人家手裏。咱們能夠用來掙錢的一輛農用車也被人家扣了。人家打贏了這場官司,如果我不拿出錢來,後果你懂的!”張小勇也急了。
“借條?什麼借條?老公你剛纔說那個借條在劉大豹手裏?如果他沒了借條——”薛麗好像想到了什麼,她停止了摔打東西,眼睛直直的盯着張小勇。
“可是劉大豹在法院立案的時候,已經把借條借條的複印件提供給了臨海縣法院。借條的原件肯定在他手中!老婆,你想啊,沒有原件,哪來的複印件呢?”張小勇似乎被老婆的這句話說得疑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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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那如果我們讓對方失去了借條的原件。就說我們的錢還過了,那是劉大豹在還錢之前就搞的複印件,這樣他的官司不就輸了嘛!”薛麗擡起頭,用她那雙精明的大眼睛望着張小勇說。
“讓對方失去借條的原件?老婆,你的意思是——”張小勇似乎對薛麗的話還是有些不明白。他知道薛麗這個小女孩非常的聰明,他有時理解不了。
“那劉大豹的借條放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老公?”薛麗坐在牀上,好像有些呆傻傻的問道。
“這事劉大豹倒是真告訴過我。因爲他家有倆孩子,而且孩子比較調皮。借條放在家中,怕被孩子拿丟了,都是放在他妹妹劉小云家的箱子裏。”張小勇隨口說道。
“這樣說咱就有辦法了。張小勇,你先把家裏的錢幫我買三金再說吧,我想辦法幫你解決這個問題。”薛麗的臉色有了明顯好轉。她邊說邊走進廚房準備做早餐。
“什麼?什麼?阿麗,你說什麼?你有什麼辦法?快講來給我聽聽。”張小勇急着追進了廚房。
“我聽我一個朋友講過,劉大豹的妹妹劉小云是個啞巴。她家那個死老太太,就是劉小云的母親,躺在牀上就像個死人。只要我晚上偷偷的溜進劉小云的房內,把那借條偷來,這事兒不就完了。”薛麗神祕兮兮的說。
“這,這可不行啊,偷借條可是犯法的呀。老婆,你聽我說,錢咱可以慢慢的掙。犯法的事咱可不能做呀。”張小勇邊說邊拿起鍋臺上的一小捆青菜放在水盆裏洗了起來。
“阿麗,這,這可不行!爲了錢,咱可不能冒那麼大的風險吶。”張小勇還想阻止,誰知薛麗連睬都不睬他,氣哼哼的回了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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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你爲什麼在薛麗失蹤以後不及時和我們公安機關彙報?”馬大兵聽完張小勇以上的講述,沉聲問道。
“我當時也不知道薛麗會真的去偷,我以爲她跟我是說着玩的。我和她一起喫過早餐,我就去上班去了。晚上下班後我沒見她在家,想打她的手機,拿出手機看到她給我發短信說她今天回孃家去了,晚上就不回來了,在孃家過些日子再說。我趕忙打電話讓她過幾天就回來。過了五六天,我見薛麗仍然沒有回來,我又打電話問她父親,才知道薛麗在他父母家住了三天以後,說是要到她同學家玩幾天,之後薛麗就沒有再和她的父母聯繫過。當時我找到她的這個同學家,她這個同學說根本沒見到薛麗。這下我才慌了,到處去找,結果也沒有找到。”張小勇說。
阿蠻家。
“要是當時一出事,就找我來給巧兒針炙就好了,你們爲什麼直到一個月前纔想起來讓我來給巧兒做鍼灸呢?哎,有些晚了。”何中平把一根一根的銀針紮上了巧合的頭面部。
“早先,把你這個老神醫的兒子忘了,現在纔想起來。我和你父親老神醫關係本來就很好,你老父親在我們附近是很出名的。”林奎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我老父親可惜不在了。要是他老人家在,巧兒醒過來的希望會更大些。他老人家一輩子兩袖清風,對窮人治病從來不收分文。五九年是被活活餓死的。”何中平悲從中來,哀聲說道。
“唉,何止是爲窮人治病不受分文,就是給有錢的人治病,也都是由人家賞。從來不和人家計較。附近十里八村的老百姓,誰不誇你父親吶!那可是個好醫生啊。不過,小何,我看你的手藝也不比你父親差呀。巧兒經過你這一個多月的鍼灸,面色比以前明顯紅潤了不少。”林奎娜緩緩道。
“林姨呀,你和我父親是多年的老朋友,你就放心吧,我會盡力的。相信你孫媳婦總有一天會和你說話的。但這件事不能急。”何中平的語氣中透露出了一個醫生的堅定信心。
“這個我懂,中醫的效果就是慢!但西醫對植物人也沒有太好的治療方法。有小何你這句話,我的心裏就踏實多了。我老了,但我相信,在你的治療下,總有一天,小國慶會看到他會說話的娘!”何中平這充滿信心的話,使林奎娜心頭一熱,她的眼中立即噙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