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瑾言左御之 >第26章 這個沒良心的畜生!
    裴瑾言進入房間。

    裏面並無別人。

    她腳步一滯,扭頭看向陸以琛,說:“你騙我?”

    陸以琛凝視着裴瑾言,眼底的偏執與倔強讓她的心揪了一把。

    他沙啞的聲音說:“我因爲急着見你,所以提前回來了。”

    裴瑾言:“.........”

    陸以琛解釋道:“醫生身體不好,不太適合長途趕路。”

    “所以,這件事是個幌子?”

    “言言,我沒有騙你。”陸以琛說:“醫生得了癌症,是末期。”

    母親當年所住的醫院發生大火。

    雖然後來重建,但是當年醫院所有的病歷檔案都毀在了那場大火之中。

    以至於她雖然懷疑母親的死另有蹊蹺,可始終沒有證據。

    “醫生倒是根據記憶,默寫了一份當年的病歷檔案。”

    裴瑾言心中一喜,這算是柳暗花明嗎?

    喜悅還未在心中漾開,就聽陸以琛說:“不過——”

    見陸以琛賣關子,已經等不及的裴瑾言問:“不過什麼?”

    陸以琛眸底泛起一抹幽光,說:“言言,我從昨天趕去那個地方尋醫生,直到現在都沒有喫東西,難道,你打算讓我這樣餓着肚子陪你說話嗎?”

    陸以琛臉上的疲倦跟滄桑不是假的。

    那一身衣服也揉得不像樣子。

    陸以琛向來注重個人形象。

    這會兒倒顯得狼狽不已。

    裴瑾言拿起房間裏的電話,打給總檯,吩咐人送桌喫的過來。

    在等待飯菜上來的時間裏,裴瑾言坐在那裏,安靜得如同一幅畫。

    人還是以前的人。

    但又不是從前的人了。

    從前,不管他怎麼惹她生氣。

    最終他都能哄得她回心轉意。

    她總是那樣無限制的縱容他。

    可這一次,她卻不肯再回頭。

    說好的一輩子,她怎麼就放手了呢?

    “言言?”

    陸以琛的音調裏染上一抹苦澀,目光也變得晦暗莫深起來。

    裴瑾言擡頭看着他,被他眼底的悲傷給驚的心頭一痛。

    陸以琛用盡力氣說:“我們,可不可以,再回到從前?”

    這話像是一根刺。

    刺進裴瑾言的身體裏。

    曾幾何時,她也以爲他們會天長地久。

    可是那麼多的等待,到頭來卻成了空歡喜。

    她不是沒有給過陸以琛機會。

    正是因爲給了太多機會,反而顯得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不太容易珍惜。

    裴瑾言平靜的語氣不帶一絲雜質,空靈的不似在人間。

    她說:“陸以琛,我已經結婚了。”

    結婚這兩個字,像是一枚炸彈。

    將陸以琛炸得體無完膚。

    倘若裴瑾言能鑽進他心臟裏看,肯定能看出他心碎成什麼樣子。

    他忍着巨大的疼痛,說:“言言,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

    裴瑾言站起來,說:“陸以琛,如果你是跟我說感情的事情,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

    她轉身就走,被陸以琛按住。

    他啞着嗓子說:“我不會再提了。”

    這時,門鈴響。

    陸以琛放開裴瑾言,擡步去開門。

    酒店裏的服務員十分有禮貌的說:“先生,你們訂的晚餐到了。”

    陸以琛伸手接過:“給我吧。”

    將餐車推入房間,擡手關上門。

    一扇門。

    兩個世界。

    目睹這一切的左御之,眼神兒冷的可怕。

    林豐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一臉好奇的問:“從你剛纔過來到現在,一直都盯着對面的房間看,究竟看什麼?”

    見左御之不說話,林豐脣角勾起一抹笑,故意打趣說:“別跟我說,你在看你媳婦?”

    正蹲在地上畫圈圈的秦池,一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咋咋呼呼的說:“啊,四哥的媳婦揹着四哥在偷人?”

    左御之本就凝聚了一肚子的火,秦池這句話又好巧不巧的歪打正着。

    他一擡腳,踹向旁邊的秦池。

    可憐秦池才站起來,屁股上又捱了一腳。

    幸好他閃的及時,否則又是摔了一個“五體投地”!

    他揉着屁股,一臉哀怨的看着左御之說:“四哥,你怎麼老欺負我?”

    左御之陰沉着臉,整一個行走的炸藥包。

    偏偏秦池太遲鈍。

    他不滿的對林豐說:“林豐,你也不管管他?就由着他欺負我?”

    林豐心說,誰讓你這麼蠢?

    嘴上卻撇清干係,“別,我跟四爺就是純粹的金錢交易,真要談感情了,多傷錢啊。”

    秦池氣的磨牙,“你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勢利眼!”

    林豐拿起手機,一臉微笑着說:“麻煩你把這幾天的房費結了,支付寶還是微信?”

    秦池真想一巴掌呼過去,落一個眼不見爲淨。

    他一臉怨婦的表情看着左御之,委屈扒拉的說:“四哥,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

    林豐立即做嘔吐的樣子。

    秦池又氣又惱,偏偏又不能發作。

    在看那臥在花池上的貓,也一臉嫌棄的看着他。

    秦池頓時有種受了十萬伏特傷害的感覺。

    左御之眉峯皺了起來,說:“你準備在這裏賴到什麼時候走?”

    “當然是——”話到嘴邊,秦池改口,“跟你一起回啊,你知不知道這半年來,我們找你找的多辛苦?要是讓六姑他們知道你現在在洛城,早就飛過來了。”

    左御之臉色驟然一沉,凌厲的口吻說道:“不允許把我還活着的消息透漏給任何人,知道嗎?!”

    “爲啥啊?”

    秦池不理解,“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想你?”

    見左御之不說話,拿着手機也不知道給誰發信息。

    秦池求助的眼神兒看向林豐。

    秦池的那隻貓,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林豐的懷裏。

    似是有感知,貓睜開眼睛,輕輕瞥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

    那輕蔑的小眼神兒,令秦池抓狂!

    “畜生,這麼快就忘記了你的主人?想當初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給你撫養大,這就拋棄我了?”

    瞄:“.........”

    裴瑾言看到陸以琛推着餐車進來,餐車上面還擺着一支紅酒。

    她說:“我沒有點酒。”

    陸以琛平靜的語氣說:“酒店送的。”

    呃?

    裴瑾言看了眼那瓶並不算便宜的紅酒,心想,酒店也太大氣了吧?

    陸以琛給裴瑾言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舉起高腳杯,說:“言言,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喝過酒了,能陪我喝一杯嗎?”

    裴瑾言正要說話,手機傳來一道震動聲。

    她低頭看了眼屏幕,左御之的信息猝不及防的闖入她眼底。

    【在哪裏?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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