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瑾言左御之 >第31章 挖坑等埋人
    裴瑾媛怒氣衝衝的離開。

    不小心在走廊上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裴瑾媛脫口而出:“那個瞎眼的走路不長眼睛?”

    “瑾媛,你火氣這麼大做什麼?是舅舅。”

    裴瑾媛臉色一僵,“是舅舅啊。”

    柳舒服一邊拉着她,一邊說:“怎麼那麼大的火氣,不怕上火啊,走,到舅舅辦公室裏喝口茶去。”

    才進入辦公室,裴瑾媛就哭訴起來,“舅舅,有人欺負我!”

    柳舒服忙安慰道:“哎唷,誰敢欺負我家大寶貝外甥女啊,告訴舅舅,我替你出氣!”

    “是裴瑾言!”

    柳舒服一副驚訝的表情看着她:“她欺負你?”

    “可不是,”裴瑾媛將裴瑾言如何跟陸以琛藕斷絲連,又如何在酒店開房的事情說的天花亂墜。

    末了,她來一句:“舅舅,你要幫我啊。”

    柳舒服當即拍起了胸口,說:“我要是不幫你,那我還能做你舅舅嘛!”

    裴瑾媛臉上喜色還未散開,柳舒服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說道:“只不過,裴瑾言可是你爸任命過來的,我就算想幫你,也得看你爸臉色啊。”

    裴瑾媛忙說:“舅舅,只要你跟我媽裏應外合,肯定能將裴瑾言趕出裴家的!”

    柳舒服呵呵一笑。

    親自給裴瑾媛倒了一杯茶,說:“你放心,舅舅拼了這把老命也幫你把裴瑾言給趕出去,誰讓你是我最寶貝的外甥女呢?”

    裴瑾媛忍不住笑了,她彷彿看見裴瑾言被趕出裴氏的那一天!

    中午。

    裴瑾言前往裴家找裴建國。

    裴建國有些感冒,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加上他對裴瑾言擅自另找人結婚的事情,十分惱火,對裴瑾言自然不待見。

    他面無表情的說:“不是說了沒事不要來找我?”

    裴瑾言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文件放在他面前,說:“工程部的賬目有問題,有幾筆款項不知所蹤。”

    裴建國不耐煩的說:“舒服是工程部的負責人,這些款子他心裏有數,你有問題直接找他就行了。”

    望着格外信任柳舒服的裴建國。

    裴瑾言冷靜的說:“柳總合作的幾家建材公司,都出現賬目問題,現在稅務機關正在查他們的賬,萬一出現什麼連帶責任,您覺得我們能脫得了干係?”

    裴建國一聽這話,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

    他戴起老花鏡,拿起面前的文件,打開看起來。

    看完之後,他冷冷的對裴瑾言說:“這些事情你不要管,我自有安排。”

    一直以來,裴建國都十分維護柳舒服。

    只因爲柳舒服是柳金枝的弟弟。

    而柳金枝,又是父親在母親剛死就娶回家的女人!

    裴瑾言靜靜的看着裴建國,說:“父親如此縱容柳總,就不擔心他暗中掏空裴家?”

    “閉嘴!”

    裴建國憤怒的拍着桌子,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舒服做了對不起裴家的事情?”

    正說着,柳金枝進來。

    她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裴瑾言,然後對着裴建國說:“老裴,消消氣,先把藥吃了。”

    望着那白色藥片,裴瑾言眉峯皺了一下。

    問:“這是什麼藥?”

    柳金枝說:“醫生開的安神藥。”

    隨即解釋道:“你爸最近血壓有些高,醫生讓他靜養,公司的事情,儘量少帶到家裏來。”

    言外之意,裴瑾言少惹裴建國生氣。

    “爸,我去忙了。”

    裴瑾言說完,離開書房。

    從樓上下來時,裴瑾言想到再過幾天就是母親的祭日。

    便打算提前給母親上柱香。

    哪知,香堂裏供奉的母親的牌位,有一道明顯的劃痕。

    裴瑾言的目光驟然沉了下去。

    她轉身去找傭人問怎麼回事。

    傭人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

    恰逢柳金枝從樓上下來,漫不經心的說:“壞了再換一個就是,何必這麼大驚小怪?”

    裴瑾言扭頭看向她,“換一個?”

    柳金枝臉上掛着笑,但眼底卻未有半點笑意。

    “你讓人在香堂裏專門弄個牌位在那,知道的說你孝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不想讓你母親入土爲安呢?”

    裴瑾言從小到大沒少受過柳金枝的欺負。

    偏偏她又特別的會演戲。

    以至於裴瑾言每次遍體鱗傷、

    還被裴建國訓斥說她咎由自取。

    從柳金枝當年把她一個人關在一間小黑屋裏,跟老鼠蟑螂爲伴之後。

    她才明白,柳金枝要的根本是她的命!

    當她從小黑屋裏爬出來之後,她就清楚的告訴自己。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救世主。

    想要不被欺負,你得首先強大自己。

    從那以後,她學會了隱忍。

    不管柳金枝如何演戲,她只默默的承認。

    原因只有一個,她懷疑母親是被柳金枝害死的!

    出乎裴瑾言意料的是,這麼多年,無論她怎麼調查。

    就是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以至於她都懷疑,是不是她弄錯了?

    當陸以琛說找到當年爲母親看病的醫生的消息時,她真的激動一下。

    以爲事情就此撥開雲霧見天日了。

    然而,陸以琛只不過是以那爲幌子罷了。

    現在,母親的牌位被人故意弄破。

    無形之中,就是在對她宣戰。

    裴瑾言深深的看了眼柳金枝。

    將母親的牌位拿在手中,一遍又一遍的用心擦拭着。

    她慢慢的說:“母親曾經跟我說過,她與你的關係最好了,萬一寂寞了,她可以上來跟你聊聊天,也免得你一個人孤單不是?”

    話音剛落,一道涼風吹過來,柳金枝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

    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總覺得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進來。

    她再也維持不住先前的得體大方,衝裴瑾言說:“這都多少年了?裴家又不是沒有女主人?你把你那個死去的媽的牌位放在這裏膈應誰呢?”

    “阿姨,”裴瑾言平緩的口吻說道:“看你臉色好差啊,難不成,剛剛母親來找你了?”

    “裴瑾言!”

    柳金枝怒斥道:“你閉嘴!”

    見自己成功挑動起柳金枝的情緒。

    裴瑾言不動聲色的說:“阿姨,你緊張什麼?難不成,你知道我母親怎麼死的?”

    柳金枝臉色大變,正要講話,忽然想到什麼,又按壓住。

    她脣角含着一抹笑,說:“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反正,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柳金枝說完便轉身離開。

    裴瑾言十分細緻的給母親的牌位放好,又給她上了一炷香,這才離開。

    她前腳剛走,柳金枝就衝進香堂,拿起裴瑾言母親的牌位朝地上狠狠摔去。

    這不解恨。

    又上去狠狠的踩着。

    牌位都被踹變形了還不解氣。

    她衝傭人吼道:“你們去把這個破爛玩意給我埋到院子裏那顆柳樹下面,我看她什麼時候能翻身!”

    望着柳金枝臉上那陰沉沉的面容,傭人嚇的大氣不敢出一個。

    連忙挖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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