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瑾言左御之 >第47章 總有人不想她好過
    裴瑾言倒沒有往這一層想。

    她已經與左御之簽署了離婚協議書。

    哪怕左御之能成爲超級富豪,也跟她沒有太大關係。

    不過盛亞楠說他不簡單,她倒是同意。

    裴瑾言腦海浮現出左御之的面孔。

    說來奇怪,他的形象竟漸漸的從一開始模糊到逐漸清晰起來。

    盛亞楠還在那裏說,末了,她問:“我說得這些你記住了嗎?”

    裴瑾言回神,問:“你說什麼了?”

    “感情你一點都不擔心你老公被人搶走啊?”

    裴瑾言說:“能被搶走的東西本來就不屬於我。”屬於她的也不可能被搶走。

    盛亞楠無奈,“算了,我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裴瑾言笑了。

    剛好車子到裴家附近,裴瑾言說:“我到了。”

    放下手機,裴瑾言打開車門朝裴家走去。

    才進裴家,就看到大廳裏放着幾個行李箱。

    只看了一眼,裴瑾言便上樓去尋裴建國。

    裴建國正在整理書桌上的文件。

    看到她進來,並未說話,繼續忙去了。

    裴瑾言問:“您要出差?”

    裴建國點頭,“最多三四天就回來了。”

    裴瑾言意有所指道:“樓下那麼多箱子,三四天能回來?”

    裴建國表情一凝,說:“箱子裏裝的都是洛城特產。”

    覺得不夠,又補充道:“我會在你母親祭日前趕回來。”

    裴瑾言心裏忽然就竄出一簇火。

    說來奇怪,每一年在母親祭日前,裴建國總會出差。

    也總會因爲各種原因趕不回來。

    每年如此,從未改變。

    她脣畔浮現出一抹嘲諷:“您哪次祭日前趕回來過?”

    “啪!”

    裴建國將文件往桌面上一摔!

    他銳利的眼睛盯着裴瑾言說:“我做事還不需要你指點。”

    “當然,”裴瑾言說:“您有了新人,哪還會記得舊人?”

    “裴瑾言!”裴建國火了,“我做這一切爲了誰,還不是爲了裴氏?”

    裴瑾言道:“所以您賺那麼多錢,就是方便別人轉移裴氏財產?”

    裴建國愣住了。

    他盯着裴瑾言的面孔看了幾秒,嚴厲的口吻問道:“你什麼意思?”

    裴瑾言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裴建國面前,“這是一家皮包公司與工程部往來的賬目。”

    裴建國剛接到手中正要看,門口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裴先生,行李已經裝好了,可以出發了嗎?”

    說話的人是裴家的老司機陳洪江。

    他畢恭畢敬的站在書房門口,臉上帶着一絲卑微的笑容。

    如果他不出聲,你很難會發現他的存在。

    裴建國將文件拿入手裏,對裴瑾言說:“我路上看,有什麼等我回來說。”

    連同桌上文件一起裝入包裏,下樓去了。

    陳洪江朝裴瑾言點了點頭,跟着下樓。

    陳洪江給裴瑾言的印象是一直很木訥,不善於說話。

    就像是一頭老牛一樣,每天默默的耕耘着。

    正因爲他的性格,才得以留在裴家十幾年。

    裴瑾言下來時,他們已經走了。

    裴瑾言拐到香堂準備給母親上香。

    剛拿起香,裴瑾言發現母親的靈牌不見了。

    她臉色陡然一沉,喊傭人過來問怎麼回事。

    傭人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柳金枝走了過來,說:“你上次不是說壞了麼,就拿去修補了。”

    裴瑾言:“.........”修補靈牌?

    虧她說得出口。

    柳金枝壓下眼底算計,說:“這件事你爸也知道,不信你問他去。”

    倘若柳金枝什麼都不做,裴瑾言才覺得奇怪。

    這樣做,不正是證實了她心虛?

    見裴瑾言一臉嚴肅的盯着自己,柳金枝不滿的說:“都嫁出去的人了,三番兩次回孃家,不知道的還以爲姑爺怎麼着你了。”

    裴瑾言彷彿沒聽見這帶刺的話。

    她淡淡的說:“靈牌雖易修補,但真相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柳金枝眸底浮過一抹狠厲。

    但臉上卻洋溢着那假的不能再假的假笑,“裴瑾言,我忍你很久了,現在我纔是裴家夫人,你給你那死去的媽擺在這裏膈應誰呢?”

    “所以,你故意藏起靈牌,擔心我媽會找你敘舊?”

    裴瑾言這不溫不火的話,恰恰說中了柳金枝的心思。

    她再也維持不住那虛情假意的笑,嘲諷的說:“我怕什麼,終歸現在活的好好的人是我啊。”

    裴瑾言從小沒少被柳金枝欺壓。

    也幸虧有她的凌霸與欺壓,養成了裴瑾言那不屈不撓的堅韌性格。

    說起來,她還真感謝柳金枝明裏暗裏的打壓。

    讓她有更大的能力去承擔生活帶來的變化。

    裴瑾言話鋒一轉,慢條斯理的說:“就是不知道鄭旭光的證詞出來,有人還能這樣享福多久。”

    柳金枝瞳孔倏然一顫,嘴上卻輕描淡寫的說:“鄭旭光是誰?好端端的怎麼又扯上他?”

    裴瑾言露出一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神情,飄然轉身。

    她沒有看到,在她轉身的一剎那,柳金枝眼底迸射出來的戾氣,似要將她碎屍萬段!

    直到裴瑾言消失不見,柳金枝轉身,準備上樓,被身後站着的人嚇了一跳。

    她差點沒跳腳,“你不聲不響的站在這裏,像一尊瘟神一樣,想嚇死我啊?”

    裴瑾媛立即抱着柳金枝哭了起來,“媽,我想殺了裴瑾言!”

    柳金枝臉色大變,立即捂住裴瑾媛的嘴。

    她迅速環顧四周,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四周沒人,連忙壓低聲音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哭成這樣?”

    裴瑾媛哭哭啼啼的說:“我剛纔見到了陸夫人,她說我根本不配跟裴瑾言比,就算裴瑾言不能跟陸以琛在一起,我也休想進入陸家。”

    “真是豈有此理!”柳金枝氣的破口大罵,“她裴瑾言有什麼好,都已經嫁出去的人了,還值得被人這樣惦念?”

    她低頭,望着懷裏那哭的梨花帶淚的女兒,終究心軟。

    她恨鐵不成鋼的說:“早跟你說了陸以琛的媽不是好對付的人,讓你先從陸以琛身上下手,你倒好,偏去觸她黴頭。”

    裴瑾媛恨恨的說:“我以爲拆散裴瑾言跟陸以琛,我就會有機會,誰知道她這麼看我不順眼。”

    說到這裏,她兩眼裏迸出一抹殺氣,“都怪裴瑾言,人都結婚了,還霸着陸以琛,我恨死她了,真的恨死她了,媽媽,你幫幫我,我不能沒有陸以琛啊。”

    柳金枝忍不住火大道:“這世界上好男人又不是死完了,你怎麼非吊在陸以琛那顆樹上?”

    “我不,我就是要嫁給陸以琛,這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我誰都不嫁。”

    柳金枝見說服不了裴瑾媛,忍不住嘆息起來,“行,我幫你就是了。”

    想到裴瑾言剛纔威脅自己,柳金枝冷笑一聲說:“裴瑾言,既然你敢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她拿起手機,打出一通電話:“一會兒過來找我一趟,我有事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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