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點頭。
林娜好奇的問:“我們真的能拿下這場招標?”
裴瑾言淡淡一笑,說:“能不能拿下,等到現場就知道了。”
裴瑾言臉上泛起來的淡定與自信,像是給林娜吃了一記定心丸。
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跟着裴瑾言幹。
很快,招標大會召開。
中標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
會場上的人紛紛打聽哪裏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居然搶走了他們的蛋糕?
包括林娜,都像是做夢似的不敢相信他們真的中標了。
她對祁連城說:“快,掐我一把,讓我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祁連城失笑,象徵性的掐了林娜一下,說:“醒了沒?”
“沒,”林娜老老實實的說:“感覺還是在夢裏。”
她回頭才發現裴瑾言不知哪去了,一臉怔忪的問:“我們真的中標了?”
誠然,祁連城不會告訴她,單憑裴瑾言對楊立軍單方面的掣肘,並不能確保百分百中標。
因此,左御之暗中是花了一些精力的。
祁連城扳過林娜的臉,讓她朝大屏幕上看,說:“能看清楚嗎?”
盯着屏幕的林娜重重的點頭,“看清楚了。”
楊立軍找到裴瑾言,開口就是:“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能把你查到的全部資料都給我嗎?”
裴瑾言遞給他一份U盤,還沒開始講話,U盤就被楊立軍給搶走,他說:“我怎麼才能確認你沒有備份?”
裴瑾言道:“把你的這些事情暴露出來,除卻會牽連到我之外,對我不會有任何好處。”
言外之意,她會那麼蠢?
楊立軍略微一思索,說:“我就信你一次。”
他轉身準備走時,想到什麼,又回過頭來看裴瑾言。
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裴瑾言道:“怎麼,還是不肯相信我?”
楊立軍皺着眉頭問道:“你跟京城的SOL集團是什麼關係?”
裴瑾言還未來得及講話,楊立軍又搖頭,說:“算了,當我什麼都沒問。”
目送他離開,裴瑾言也跟着離開。
她沒有發現,有一個人正一臉陰鷙的盯着裴瑾言遠去的背影。
從會場出來,裴瑾言接到了左御之的電話。
“事情結束了?”電話裏,左御之問。
裴瑾言嗯了一聲。
“還順利嗎?”
裴瑾言道:“超乎想象的順利。”
說到這裏,她的心裏忽然閃過一抹異樣情愫。
她問:“是不是祁連城告訴你的?”
左御之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說道:“我有事需要離開洛城幾天,你注意安全。”
“幾天?”裴瑾言問。
“大概三四天。”
聽到他那邊的飛機起飛的轟鳴聲,裴瑾言的心中竟然起了一抹離愁。
她竟然這麼捨不得他了?
左御之沒有等到裴瑾言開口,便說:“冰箱裏有準備的半成品食物,你記得按時喫飯。”
裴瑾言沒想到左御之安排的這麼細緻,愈發的捨不得他離開了。
那些想他的話她又說不出口,只好說道:“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電話。”
剛放下手機,裴瑾言就聽到有人喊她。
擡眸一看,竟然是盛亞楠。
裴瑾言擡步朝她走過去,剛到面前就聽盛亞楠說:“恭喜你中標啊。”
裴瑾言不由得笑了一下,說:“感謝你放水啊。”
盛亞楠說:“這水放得我可心痛啊,不行,你得請我喫頓大餐,這樣才能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裴瑾言道:“一頓怎麼行,至少得十頓。”
盛亞楠一拍方向盤,笑嘻嘻的說:“就喜歡你的大氣!走,這就喫大餐去。”
裴瑾言拉開車門上了車,繫上安全帶,盛亞楠已經戴上墨鏡,油門一踩,汽車轟的離開了會場。
“對了,要不要叫上你家老公一起?”盛亞楠問。
裴瑾言說:“他不在洛城。”
“嗯?”盛亞楠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說:“你就這麼放心讓你的寶貝疙瘩一個人出去?”
裴瑾言早就已經習慣盛亞楠的大大咧咧,她笑着說:“腿長在他身上,我又不能整天給他關在家裏。”
“呃?”盛亞楠眼眸轉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聽你這語氣,有門啊,你們發展到那種程度了?今年能搞個老虎寶寶出來嗎?”
越說越離譜!
裴瑾言耳根紅的不行,她對盛亞楠說:“還想喫大餐嗎?”
盛亞楠壞笑着說:“你要是整個老虎寶寶出來,我算是他的什麼?小姨?還是乾孃?”
沒有理會她的打趣,裴瑾言話鋒一轉,說:“我聽外界傳言盛氏要跟李氏聯姻了?”
盛亞楠臉色一變,用一種苦大仇深的眼神兒看着裴瑾言,說:“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裴瑾言點頭,說:“看來聯姻的事情是真的咯?”
“管它真假,反正像我們這種人,終究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不過嘛——”
盛亞楠打開車頂的敞篷,大聲向外面喊道:“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裴瑾言扭頭看着盛亞楠,沒有說話,心中卻清楚,李氏公子花心,濫情,並不適合盛亞楠。
“對了,我聽說你爸醒了,他現在情況怎樣?”盛亞楠忽然問道。
裴瑾言道:“我跟醫生有過溝通,正在恢復中,情況還算樂觀。”
盛亞楠說:“這就好,怕就怕你那表裏不一的後媽,不希望他好。”
裴瑾言清楚這個情況,是以她一直有跟醫院那邊聯繫。
此時,裴瑾言希望的是,事情能朝她心中設想的發展。
不管她是不是裴建國的親生女兒,母親跟裴建國夫妻一場,於情於理,她都不能允許柳金枝與柳舒服拿走屬於母親的東西。
左御之走的前一天,裴瑾言覺得沒什麼,可是第二天時,她才發現,不是沒什麼,而是她自我壓抑的太狠。
走到哪裏,她都有種,左御之就在她身邊的既視感。
包括,她使用書桌,總會忍不住回頭去看。
待撲了個空,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哦,原來左御之出差去了。
房子不是很大,可是每一個地方充斥着他的氣息,以至於,裴瑾言有些——
孤枕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