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瑾言左御之 >第91章 做人不要太樂觀了!
    陳洪江眸底浮過一絲陰沉,眯起眼睛看着柳金枝,說:“古幣在她手中。”

    柳金枝面色陡然一變。

    她盯着陳洪江看了一會兒,隨即笑了一下,不陰不陽的說:“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陳洪江有些急了,忙要自證清白,但柳金枝一個眼神兒制止了他。

    只見醫生過來,說:“我要爲裴先生做身體檢查了。”

    柳金枝看了看醫生,說道:“不是剛檢查過麼?”

    醫生說:“不是夫人說要多關注裴先生的身體狀況嗎?”

    柳金枝面色一頓,沒好氣的說:“去吧去吧,我倒要看看能檢查出個什麼來。”

    其實醫生是裴瑾言叫來的,說是檢查,其實也是爲了調查柳金枝有沒有換藥。

    醫生檢查完畢便從病房裏出來,回到辦公室之後纔給裴瑾言打電話。

    “裴小姐,我檢查過,藥沒有換。”

    “我知道了。”

    裴瑾言掛斷電話,來到停車場。

    解鎖,開門,準備發動車子。

    剛要去啓動車子時,裴瑾言忽然感覺不對勁。

    她不由得向車廂裏看去,車廂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她下意識皺了一下鼻子,再次嗅了起來。

    車廂裏那似有似無的味道,在她鼻尖盪漾,儘管味道很淡,裴瑾言卻輕易的辨識出,這不是屬於她車裏的味道。

    她是一個對味道極爲敏感的人。

    所以,這個味道沒有逃過她的鼻子。

    雖然她的鼻子剛被醫院的消毒水給洗涮過,但是——

    裴瑾言盯着前方,心中想的是,她車裏怎麼會有這種味道呢?

    而且這個味道她聞起來很熟悉,熟悉到她覺得這個味道就在她身邊,並未走遠。

    眼前不經意掠過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人,裴瑾言眼睜睜的看着那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人,隨即恍然大悟。

    難怪她覺得很熟悉,因爲這個味道跟剛剛與她擦肩而過的陳洪江身上的味道十分相近。

    不。

    應該說是同一個味道。

    裴瑾言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問號。

    那就是——她的車裏爲什麼會有陳洪江身上的味道?

    她忽然想到就在她進去看裴建國時,陳洪江離開的時間段。

    難道說,陳洪江那個時候離開是進她車裏?

    裴瑾言的手第一時間放在門把手上面,準備打開車門去看,然而,在準備開門的一瞬間,她停住了。

    倘若陳洪江真的來過她的車裏,那他現在肯定是在某個地方看着她。

    也許——

    裴瑾言想到上次辦公室發生的情形。

    脊背上閃過一絲涼意。

    那就是——

    車裏被人裝了竊聽器?

    很有可能是這個。

    裴瑾言檢查了一下駕駛室的位置,包括副駕座。

    許是裝的太隱祕,裴瑾言一無所獲。

    她的手放在方向盤上,眼睛看向前方,心中想,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陳洪江其實一直都是柳金枝的人?

    就在這時,裴瑾言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盛亞楠打來的。

    裴瑾言謹慎的接起了電話。

    剛接起來,電話裏就傳來盛亞楠那辨識度極高的聲音:“言丫頭,你要的資料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在發你手機上。”

    “好。”

    裴瑾言掛斷電話,打開手機,仔細瀏覽起盛亞楠所調查的有關陳洪江的資料。

    陳洪江爲人低調,而且不出風頭,平凡普通的往街上一站,就淹沒在人羣中。

    儘管如此,裴瑾言還是發現了有效信息。

    陳洪江家庭很窮,當年考上了大學卻因爲沒有學費,所以沒辦法去讀書,然後前往南方打工。

    十年後,陳洪江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同行的還有一位女子。

    女子挺着大肚子,說是陳洪江的老婆。

    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沒過多久,女子就走了,跟着離開的還有陳洪江。

    從那以後陳洪江外出打工再也沒有回去過。

    裴瑾言將資料看了兩遍,眼前浮現出陳洪江那木訥沉默的面龐,心中想的是,若是陳洪江結婚了,那他在裴家那麼多年,怎麼從未提及自己成家的事情?

    而她也從未聽陳洪江提過他有孩子跟老婆。

    畢竟,他一直對外開口,他是單身的。

    所以,陳洪江來裴家那麼多年,是逃避什麼還是——

    真的只是在打工?

    裴瑾言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漩渦當中。

    有幾次,她好像抓住什麼了,但等她睜開眼睛,又發現什麼都沒有抓到。

    她始終不明白,陳洪江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還有,她想到一個問題,裴建國受傷真的只是意外?

    如果說這些事情從一開始是亂麻,那隨着裴瑾言深入思考,越來越發現在亂麻之中,有一條清晰的主線擺在她面前。

    陳洪江此舉絕不是無的放矢,一定是有什麼是她所沒有發現的。

    究竟是什麼呢?

    裴瑾言不斷的問自己。

    就在這時,驀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裴瑾言的思路。

    電話是林娜打來的。

    裴瑾言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說:“講。”

    “言姐,柳舒服的人出動了。”

    “哦?”裴瑾言絲毫不意外,問:“聯繫你了?”

    “沒有,是通過中間人聯繫我們,但我從那中間人口中探到的消息是,想要買那個指標的人其實就是柳舒服。”

    林娜長舒一口氣,說:“言姐,你真的是料事如神。”

    裴瑾言沒有理會林娜的誇讚,她說:“事情沒有板上釘釘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言外之意,你不要太樂觀了。

    林娜沒有聽出裴瑾言的話,她說:“放心吧,言姐,我不會那麼傻的,也不知道柳舒服爲何要急着買那塊地方,總之,給出的價格也十分香。”

    柳舒服想要做什麼,裴瑾言大約能猜的出來,只不過她沒有明說。

    她對林娜說:“還是別太樂觀了。”

    嗯,我明白,我先去忙了。”

    放下手機,裴瑾言的腳下意識放在了剎車位置,準備啓動車子離開。

    腳剛要準備擡走,去踩油門時,裴瑾言再次感覺到不對勁。

    她的剎車平時踩起來有些緊,但這會兒卻覺得便輕了。

    變輕了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危險的意思!

    所以,陳洪江來車裏,是動了她的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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