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瑾言左御之 >第107章 最終活成了一個笑話
    林豐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面是一連串的陌生號碼。

    他剛滑下接聽鍵,裏面傳來一道聲音,差點震的林豐沒拿穩手機。

    左御之見狀,耐人尋味的目光看着他。

    林豐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別哭呀,有話不能好好說?”

    也不知道里面說了什麼,林豐的臉色逐漸沉了下去。

    “什麼?你是不是弄錯了?”

    電話裏的哭聲越來越大,都能透過聽筒傳到左御之的耳朵裏。

    林豐越來越不耐煩的說:“行了,我知道,待會兒就去見你,這樣總行了吧?”

    沒等對方開口,林豐掛斷手機。

    他扭頭看向左御之,一副見鬼了的表情說:“我有兒子了?”

    “咳咳。”

    林豐這句話衝擊力太大,直接嗆住了左御之。

    他輕咳了一會兒,說了一句更令人匪夷所思的話:“是你的嗎?”

    林豐一拍大腿,“所以啊,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這怎麼可能是我的種子呢?”

    左御之嘴角抽了抽,說:“你還是快去安撫吧,我聽着哭的怪傷心。”

    林豐一點都不着急的說:“先讓她哭會兒,我得捋捋思路。”

    他從口袋裏摸出煙,放在嘴裏,拿起打火機準備點的時候,恍然大悟的說:“我想起來了,上個星期我一直在幫你做事,哪裏有出去玩嘛,所以——”

    他停下動作,鄭重其事的說:“這孩子肯定不是我的,我發誓。”

    左御之徹底無語了。

    裴瑾言剛做好飯菜,左御之回來了。

    裴瑾言道:“洗手,可以開飯了。”

    望着那色香味兒俱全的飯菜,左御之的心境頓時豁然開朗起來。

    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一日三餐,一年四季,若再有幾個孩子承歡膝下,即便沒有,只要有她在,豈不也很美好?

    見他盯着自己不動,裴瑾言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說:“我臉上有東西?”

    左御之笑了一下,說:“倒是有。”

    裴瑾言擡手去摸那個東西,手被左御之抓住。

    他低頭,輕輕的在裴瑾言脣角掃了一下,說:“現在沒了。”

    裴瑾言:“.........”

    這是變相的佔她便宜嗎?

    夜裏,裴瑾言洗完澡,發現左御之還在書房裏忙活。

    從喫完飯之後他一頭扎入書房,到現在都不出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她想了想,給左御之接了一杯水,送到書房。

    看左御之正十指飛快的在敲着鍵盤,那速度讓人眼花繚亂。

    再看屏幕,上面花花綠綠的曲線,看的她腦袋發暈。

    她將水杯放在他面前,說:“你早點休息。”

    她轉身就走,身後傳來左御之的聲音,“我已經忙完了。”

    說着,他合上電腦,端起杯子往書房外面走。

    裴瑾言詫異的看着他,說:“這麼快忙完了?”

    左御之回眸,脣角微翹,說:“我擔心某人會埋怨我獨守空房。”

    裴瑾言:“.........”

    她就不應該給他倒水喝。

    雖然倆人的關係比之前親近不少,但在清醒的狀態下,睡在同一張牀上,裴瑾言感覺還是有些彆扭。

    她再次接了一碗水放在牀的正中央,然後看了眼左御之。

    左御之點頭,表示理解,明白。

    但夜裏,睡着的裴瑾言卻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誰率先越過那條三八線,鑽入某個人的懷抱。

    第二天。

    裴瑾言起牀時,左御之已經不在。

    牀頭上有他寫的字:【有事出門,飯菜在鍋裏。】

    短短几個字,被左御之寫的龍飛鳳舞,遒勁有力,看的人賞心悅目。

    如果此時她照鏡子的話,一定會發現她臉上浮現着怎樣的柔情蜜意。

    只不過,她沒有察覺罷了。

    裴瑾言喫完早餐,準備前往公司,一通電話打進來,阻斷了她的腳步。

    電話是裴建國打來的,要她回家一趟。

    在裴瑾言心裏,那個家早就隨着母親的離開而消失。

    她回家,也不過是爲了維持表面上的和平,順帶調查母親的死因。

    後來又因爲那檔子事情發生,裴瑾言對那個家一下子淡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但此時此刻,裴瑾言明白裴建國要她回去一定有事,因此,她沒有拒絕,“我現在過去。”

    放下手機,裴瑾言前往裴家。

    才下車,就見裴瑾媛從裏面出來。

    不過是一夜未見,裴瑾媛臉上再無那種年輕女孩子特有的水靈跟嬌嫩。

    整個人一下子憔悴了不止十歲。

    看來陳洪江的事情對她打擊不小,否則她不至於會這樣的滄桑。

    如果在往常,裴瑾媛可能還會假惺惺的同裴瑾言問好。

    但是現在,這種身份不僅讓她尷尬,也讓她難堪,但那生長在骨子裏的嫉恨沒有消失不說,還異常的瘋長起來。

    她用一種憤怒的目光瞪着裴瑾言,開口就是:“你來做什麼?是來看我笑話的對不對?”

    裴瑾言望着面前的裴瑾媛,心想,她莫不是有受害妄想論?

    怎麼看着誰都要傷害她的說?

    裴瑾言說:“你有什麼笑話可讓我看的?”

    裴瑾媛表情一怔,隨即怒道:“什麼笑話你心裏清楚,非要我說出來?”

    裴瑾言眉頭微擰,說:“如果你看着自己像個笑話,那不用別人說了,你就是個笑話,如果你不認爲自己是個笑話,無論別人怎麼說,你都不是笑話。”

    裴瑾言這句話的本意是想告訴她,一個人活成什麼樣子,不必在意別人的目光,可落在裴瑾媛的耳朵裏,那就自動默認成她就是一個笑話。

    裴瑾媛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惱怒嫉恨的光澤,她看着裴瑾言的樣子,像是要喫人一般。

    她衝裴瑾言吼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心裏早就嘲笑了我多少次,不遑告訴你,就算你嘲笑我,我也不會放在心裏,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笑到最後!”

    裴瑾言被她這一通邏輯弄的無言以對。

    從前她還不覺得裴瑾媛腦回路有問題。

    但現在,她突然覺得裴瑾媛的邏輯直接刷新了她的認知。

    如果以前說裴瑾媛是裴建國的孩子,她還相信。

    那麼現在,她倒真不信了。

    裴瑾媛上上下下哪裏透露出半點聰明的樣子?

    那狀態,就像是大腦被什麼東西糊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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