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瑾言左御之 >第142章 偷偷的來,悄悄的走
    阮玲燕父親嗜賭成性,爲償還賭債,賣了阮玲燕母女。

    而阮玲燕母親又極其愛慕虛榮的人,在被賣過去之後,被眼前的花花世界所迷惑。

    在買主的慫恿下,她將女兒送去學習藝術表演。

    別人學習藝術表演的目的是爲了改變命運亦或是尋一個出路,而阮玲燕則成爲一個被利用的工具。

    從此以後,阮玲燕的生活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來拉她出泥沼的人,最終卻落得一個碾落成泥的下場。

    阮玲燕連絕望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母親再次送到了名利場裏。

    在那個風月名利場上,阮玲燕帶給母親以及那位買主另一種膨脹的人生。

    在看到阮玲燕身上蘊藏着的極大價值時,她的母親就一路往上送,直到遇到現在這位金主。

    財富,名利,地位.......阮玲燕的母親獲得了她從未想象過的生活。

    人生也走向巔峯。

    在享受這些東西時,她似乎忘記了,這些東西是靠着阮玲燕消耗青春與人生掙來的。

    現在,阮玲燕已經疲憊這種生活。

    不得已,她想利用裴瑾言改變自己的生活。

    望着裴瑾言遠去的背影,阮玲燕忍不住呢喃道:她,真的能改變她的命運嗎?

    裴瑾言回到家裏時,左御之還沒有回來。

    她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心中卻在思索着阮玲燕前半生的遭遇。

    裴瑾言無法想象,假如是她,她如何反抗這種看似沒有盡頭的人生?

    又如何能做到不絕望?

    在生活的一次次摧殘下,阮玲燕不是沒想過自殺。

    死何其容易。

    只要不怕痛,只要有勇氣,往三十層樓天台上縱身一躍,那就一了百了。

    然而,阮玲燕不敢。

    她不是缺乏勇氣,而是無法面對母親那悲傷痛苦以及絕望的神情。

    這麼多年裏,她何嘗不知母親是用這種情感來禁錮她想要自由的心?

    既然不能自殺,那就好好活着吧。

    可是背後金主的變態折磨,不僅讓她身心疲憊,也讓她傷痕累累。

    她實在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了。

    然而,對於棋子與玩具的她來講,死都是一種奢侈。

    迷迷糊糊中,裴瑾言聽到有人開關門。

    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一動,下意識想要起來,但理智告訴她,還是什麼都不做最好。

    房間裏出現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左御之在脫衣服。

    牀猛地一塌,左御之上牀。

    如果不是因爲秦池打攪了他們的節奏,這會兒他們已經不像現在這樣蓋着棉被純聊天了。

    裴瑾言聽到左御之翻了一個身,緊接着,她身上的被子被人掀開。

    那一刻,裴瑾言心口一緊,心想,左御之這是要趁她睡覺,佔她便宜的節奏?

    很快,裴瑾言發現自己想多了。

    左御之幫她蓋完被子之後,自顧的睡去了。

    就在裴瑾言以爲事情完了的時候,左御之竟然直接伸手攬過她,連同被子一起被他裹進了懷裏。

    她的心剎那間靜止了。

    裴瑾言心想,難道,每天左御之都是這樣抱着她睡覺的?

    大腦正在高速旋轉着時,裴瑾言感覺額頭上落下一記溫涼的觸感。

    他竟然,偷偷親她?

    如果不是她抑制住自己不發出聲音,裴瑾言差點睜開眼睛了。

    裴瑾言心中泛起一抹複雜。

    這人,讓她說什麼好?

    不僅偷偷抱着她,還故意親她.......

    她的心跳逐漸加快。

    心也像是一顆蜜餞正在逐漸散開般,泛出一絲絲的甜意來。

    她沒想到左御之竟然會偷偷做這樣的事情。

    也沒想到他竟然做的如此坦然。

    這種被人擁抱且疼愛的感覺當真棒極了。

    試問,天下還有比這個更令人幸福的事情嗎?

    答案或許會有。

    但那些答案都不是裴瑾言目前想要的。

    她願意此時上天將她化成一尊雕塑,就這麼被左御之抱着,然後,他們便成了永恆。

    裴瑾言懷揣着這樣甜美的夢想陷入夢境。

    儘管風暴般的激情沒有到來,但對裴瑾言來講,她更喜歡歲月靜好。

    一夜好眠。

    第二天,裴瑾言睜開雙眼,身邊已經沒了左御之。

    他的被子被疊成了豆腐塊,整整齊齊的放在牀上。

    如果不是他睡過的地方有褶皺,裴瑾言都以爲昨天夜裏是她的一個夢。

    她失神了一會兒,起牀,洗漱時,看到左御之正在廚房裏忙碌。

    “早。”左御之衝她打着招呼。

    裴瑾言問:“你昨天夜裏什麼時候回來的?”

    左御之神情自若的說:“有點晚,我回來你都睡着了。”

    望着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裴瑾言的心像是漏了半拍。

    如果不是昨天夜裏她剛好沒有睡着。

    她怎麼可能知道左御之會幹那種事情?

    凝視着左御之的雙眼,裴瑾言很想問問他,之前有沒有幹過,不過,一旦開口詢問,這不就露餡了?

    未免被他看出,裴瑾言哦了一聲,迅速前往洗手間。

    轉身的裴瑾言沒看到左御之臉上浮現出來的深意。

    喫完早餐,左御之問:“要去公司?”

    裴瑾言點頭,反問道:“你呢?”

    左御之道:“暫時無事。”

    裴瑾言想了想,說:“還在找工作?”

    左御之歪着腦袋看着她,一副認真的表情說:“你有合適的介紹?”

    裴瑾言:“........”

    這傢伙學過表演吧?

    不然就是天生的。

    他怎麼就把一個“無業遊民”的氣質發揮的那樣灑脫?

    她眼睛盯着左御之看了半晌,說:“你真的需要?”

    左御之道:“不需要嗎?”

    裴瑾言真想說,你真的需要嗎?

    但是看着他那清雋俊朗的臉上的認真,裴瑾言不忍心戳破他。

    何況,阮玲燕也說了,其實左御之麻煩纏身,所以才產生了隱退江湖的想法,陰差陽錯住進了那家醫院。

    雖然他想退出江湖,奈何江湖捨不得他離開啊。

    裴瑾言心想,也許這就是老天冥冥註定的緣分吧。

    想到什麼,裴瑾言說:“晚上我會早點回來,你可以叫上秦池還有其他的朋友來家裏喫飯,我下廚。”

    左御之眉心一動,盯着裴瑾言問:“有事情慶祝?”

    哪裏有要慶祝的事情。

    只不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不是?

    她要深入瞭解左御之,才能對症下藥啊!

    裴瑾言扭頭看了他一眼,說:“你不方便?”

    左御之說:“是秦池不方便。”

    裴瑾言停下動作,問:“爲什麼?”

    左御之說:“秦池今天早上走了。”

    裴瑾言臉上浮現一抹驚訝,“走了?去哪了?”

    左御之道:“回京城。”

    他用的是回,而不是去。

    裴瑾言琢磨了一下這倆字的區別,像是隨口一說,“哦,原來秦池是京城人士啊?”

    左御之:“.........”

    他拿眼神兒看向裴瑾言,表情彷彿再說,你在說什麼?

    裴瑾言衝他勾脣一笑,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左御之眸底劃過一絲費解。

    當然,想到昨天夜裏那半途而廢的事情,他內心一陣陰鬱。

    如果不是因爲半路殺出來一個秦池,他都已經將裴瑾言喫到肚子裏了。

    哎!

    天不遂人願啊!

    這不,打攪了左御之好事的始作俑者,正被左御之派遣去做別的事情來進行彌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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