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瑾言左御之 >第148章 今晚就要她
    這一夜,只是尋常日子裏的其中一夜。

    看似跟往日沒什麼區別,但有些人的命運卻改變了。

    自從那天夜裏左御之摟着裴瑾言睡覺之後,第二天裴瑾言就沒有再放那隻碗了。

    因爲,那隻碗形同擺設。

    不如不放。

    這樣不放的後果相當於一個信號。

    好比,你已經到了門口,但門卻是關着的,就差那臨門一腳。

    此事的左御之就差那臨門一腳。

    只要他用力一推,他就能進去。

    然而。

    在推與不推之間,他猶豫了。

    不是不想推。

    而是。

    他不能強行推門進去。

    身經百戰的林豐說女人在這方面往往是,你越是猶豫不決,其實內心越想你要她。

    想要捅破那層窗戶紙,你不能讓女人主動,尤其是沒有經過開發的女人。

    男人得主動。

    一旦主動了,後面就如魚得水。

    有時候女人要命起來,是個男人都招架不住。

    林豐把這件事說的那樣簡單,但真執行起來就不是那味兒了。

    左御之說他暫時還沒有遇到一個讓他掏心掏肺的女人,真要遇到了,就不會這樣了。

    林豐說他遊戲人生慣了,從不想讓女人管着。

    哪像左御之,巴巴的希望有女人管。

    拋開林豐的話,左御之對着睜着一雙眼睛,盯着天花板的裴瑾言說道:“睡不着?”

    裴瑾言嘴裏發出一道聲音:“嗯。”

    左御之問:“因爲陳洪江?”

    裴瑾言不做聲了。

    左御之知道他說對了。

    以他對裴瑾言的瞭解,他明白裴瑾言是個生命力十分強悍的人。

    無論放在哪裏都能存活。

    疾風才知勁草。

    她就像是那一株無論被風怎麼吹都吹不走的草。

    韌性大着。

    但是再有韌性,內心再強大的人,在遇見這種事情,也不能避免悲傷。

    他坐起來,說:“你是覺得陳洪江不是真兇?”

    裴瑾言驚訝的看着他,說:“你也這樣覺得?”

    左御之道:“看來你心理已經有答案了。”

    裴瑾言點頭,又搖頭,說:“我只是想不通。”

    左御之靠近了幾釐米,偏過腦袋看着她,“嗯?哪裏不通?”

    裴瑾言說:“我能感覺到陳洪江做這些是爲了裴瑾媛,但是……”

    她停頓一下,對左御之說:“但是後面你說。”

    “但是想象不到陳洪江是爲了柳金枝。”左御之補充道。

    裴瑾言點頭,她說:“我很難想象陳洪江能爲一個人做到這個地步。”尤其那個人是柳金枝。

    左御之道:“你想象不到那是因爲你沒有體會到那種愛。”

    裴瑾言很想說她已經體會到了,但對上左御之的目光,她又打住話題。

    “是嗎?”裴瑾言說:“也許不是愛呢?”

    左御之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有可能是兄妹?”

    裴瑾言說:“不排除這個可能。”

    左御之道:“糾結什麼,直接DNA驗證一下不就行了?”

    裴瑾言:“……”

    他說的都對,她沒辦法反駁呢。

    說到底還是陳洪江,如果不是他,她的前二十年人生也不會這樣。

    一想到這許多年的經歷是陳洪江造成的,而那個罪魁禍首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裴瑾言就沒辦法原諒自己!

    她不是好哭之人,但,想到母親,裴瑾言究竟沒有控制住。

    眼底氤氳起一層薄霧,在薄霧即將凝聚成眼淚時,她慌忙掀開被子說道:“那個,我去洗手間一趟。”

    說完,她逃也似的離開房間。

    之所以逃,是她擔心自己的脆弱被左御之看穿。

    左御之不是沒看到裴瑾言的難過。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有時候,面對一個人的悲傷與難過時,可能沉默纔是最高級的安慰。

    裴瑾言衝到洗手間裏,到底沒忍住眼淚。

    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心裏纔好受一些。

    哭,不是因爲真的脆弱。

    而是母親英年早逝讓她感到悲涼。

    原本,母親是可以順利的走完這一生的。

    左御之在房間裏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裴瑾言進來。

    心想那丫頭不至於傷心的昏厥過去吧?

    這麼一想,他就沒辦法繼續淡定了。

    藉着給自己倒水的理由,他來到客廳。

    洗手間的燈是關着的。

    左御之心尖一動,莫非她不在洗手間?

    他放下杯子,前往洗手間。

    擡手,敲門。

    無人說話。

    左御之伸手推門,裏面空無一人。

    他的心一沉。

    二話不說轉身朝外面走去。

    外面的院子也沒有人。

    左御之心想那丫頭這個點會去哪?

    難道真的是太過傷心難過,所以一個人躲起來了?

    轉念一想,是有這個可能。

    就在他準備出去尋裴瑾言時,見裴瑾言出現在他身後。

    “你去哪?”

    “你去哪了?”

    二人異口同聲的問對方。

    以至於彼此都愣在那裏。

    左御之伸手將她牢牢的扣在懷裏,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說,沒必要一個人躲起來。”

    裴瑾言解釋說:“我剛纔感覺有些餓,所以去除非衝了杯牛奶。”

    說着,她指着杯子,問:“你要不要喝點?”

    左御之:“……”

    他哪是想喝奶,分明是擔心她好嗎?

    裴瑾言喝過牛奶的脣角泛起白色的印記,不知道爲什麼,左御之的心裏忽然閃過一抹衝動。

    他湊過去,舍尖一勾,捲走裴瑾言脣角牛奶漬。

    裴瑾言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尤其,她穿着睡衣,這樣被他裹進懷裏,他能明顯感覺她心口的跳動。

    那跳動像是有一雙手在不斷的撓着他的心。

    嗯。

    撓心撓肺的癢癢。

    裴瑾言的心也被他剛纔的動作弄得亂亂的。

    心想,他們這是不是抱的太緊了?

    “那個,你能不能鬆開點?”

    怎麼鬆開?

    要如何鬆開?

    他已經忍得夠久了。

    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拼命地想她想她再想她。

    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她居然讓他鬆開…點?

    抱歉。

    他辦不到。

    他已經不想再等了。

    他的女孩。

    他的女人。

    他現在就想要她。

    拼着老命地要她。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語氣帶着一絲侵略,“言言,你想不想跟哥哥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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