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瑾言左御之 >第167章 被逼婚?
    此話一出,裴瑾言明顯感覺到空氣中散發出來的微妙氣息。

    她知道,何六姑針對的人其實是她。

    說秦池,也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裴瑾言現在總算明白,一直以來秦池維護的人是誰了。

    原來竟是眼前人。

    但見她英姿颯爽的樣子,那像是需要維護的嗎?

    有道是畫蛇添足。

    在裴瑾言看來,秦池的反應就是畫蛇添足。

    端看何六姑的樣子,像是需要人保護的嗎?

    她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左御之目光從秦池身上滑過,落在何六姑身上,語氣帶着一絲壓迫,“他是你的人,去哪裏自然是你說的算。”

    秦池立馬接道:“四哥,我不還是你的人麼,怎麼這麼快就被你拋棄了?”

    說到這裏,他還不忘衝裴瑾言翻了一個白眼。

    裴瑾言:“..........”站着也躺槍。

    何六姑眸底掠過一抹不爽,扭頭對秦池說:“出息!”

    秦池立即變得嚴肅起來。

    裴瑾言心中詫異,這秦池在她看來那就是一個刺兒頭。

    何六姑一句話竟然讓他服服帖帖的。

    裴瑾言不禁想,何六姑究竟是什麼人?

    左御之大手落在裴瑾言肩膀上,說:“我們走吧。”

    裴瑾言壓下心中狐疑,朝他微笑點頭。

    就在左御之牽着裴瑾言離開時,身後傳來一句話:“四哥,下個月爸爸生日,他老人家希望生日的時候,你最好在場。”

    她這一番話,看似囑託,實則是對裴瑾言的降維打擊。

    裴瑾言不傻,不是沒聽出來她的言外之意。

    都說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在裴瑾言看來,當她說出這樣的話時,她已經立在了一敗塗地的邊緣。

    爲什麼?

    因爲男人最討厭被人當做棋子。

    何況,還是當着自家老婆的面。

    她這樣做的後果只會將她推向遠離左御之的方向。

    但,何六姑並不知道。

    她以爲自己有那種身份與地位,就能牢牢地抓住左御之。

    可是她大錯特錯。

    這個世界,想要獲得別人的尊重,靠的從來不是高高在上的施放命令。

    而是,你付出的相對應的尊重。

    只是常年高高在上的何六姑不懂。

    她以爲自己走到哪裏,別人聽她指揮,聽她調遣,那是因爲她自身的實力。

    其實不然。

    他們看到的是她背後的何老爺子。

    左御之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眼何六姑,神情極淡,說:“屆時,再說。”

    “你。”

    何六姑平靜的臉上浮現一抹憤怒。

    但她忍住了。

    目送左御之跟裴瑾言離開,何六姑的目光落在秦池身上。

    秦池被她那一看,身體沒來由的抖了一抖。

    他委屈扒拉的說:“六姑,我又做什麼惹你不高興了?”

    何六姑眉頭微皺,冷冷的說:“你怎麼給她帶到這裏了?”

    秦池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就這麼好好的走我的路,一不小心就撞見她了。”

    何六姑不相信。

    秦池就差舉手發誓了,他說:“你別不信啊,這是真的,我只想來見你,哪想到會在這裏碰上她?我要知道她會在這裏出現,我也不可能帶她來這裏打攪你跟四哥的好事兒啊?”

    何六姑淬了口唾沫,說:“就你嘴貧。”

    秦池嘿嘿一笑,下一秒,臉色一凜,小聲說道:“六姑,那裴瑾言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你要小心。”

    何六姑白了他一眼,說:“你六姑我什麼時候簡單過了?”

    秦池轉念一想也是,他說:“那就放任裴瑾言這樣搶走四哥?”

    何六姑眯起眼睛看着秦池,說:“你問我?”

    秦池點頭。

    何六姑橫他一眼,說:“我問誰去?”

    她說完轉身就朝酒店外面走去。

    秦池摸了摸鼻子,追了上去,問:“六姑,你剛纔跟四哥在房間裏說啥說那麼久?”

    何六姑自顧自的朝前走,沒有理會他。

    裴瑾言被左御之塞進車裏,左御之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繫上安全帶,並未發動引擎。

    他扭頭看向裴瑾言,說:“你怎麼會在酒店?”

    “抓姦。”裴瑾言歪着腦袋反問道:“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左御之額上浮現一絲黑線,他對裴瑾言說:“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裴瑾言哦了一聲,說:“我想的什麼樣?”

    左御之:“.........”

    裴瑾言撲哧一笑,說:“行了,我知道你跟她沒關係,否則她也不會用她爸爸生日的事情來要挾你回去了。”

    左御之心尖一動,看向裴瑾言,說:“你聽出來了?”

    裴瑾言心說這不是廢話麼,她又不是傻。

    只不過她不喜歡麻煩,所以才表現的淡之又淡。

    裴瑾言對他眨了一下眼睛,說:“我不知道你們過去有什麼恩怨,現在又是什麼關係,跟你結婚的是我,不是嗎?”

    望着裴瑾言臉上的笑意,左御之的胸腔裏忽然生起一抹感動。

    不過感動之餘,又多了另一層情緒。

    裴瑾言表現的如此大度,是不是表明她的心裏根本沒自己?

    這讓左御之的心裏惆悵起來。

    正惆悵時,只聽裴瑾言說:“她大老遠來這裏,是特地找你的,對嗎?”

    左御之不答反問,“你喫醋了?”

    裴瑾言:“........”她是喫醋,但心中明白什麼醋可以喫,什麼醋不能喫。

    她又說道:“下個月,你去。”

    左御之眉毛一挑,問:“說出你的看法。”

    裴瑾言脣角挽起一抹笑意,他沒有說爲什麼,而是要聽她的看法,就表明她也明白這場生日宴會不同尋常。

    裴瑾言想了想,說:“有可能有事宣佈,但也有可能是逼婚。”

    左御之:“.........”

    這是什麼看法。

    裴瑾言問:“他們是京城人吧?”

    左御之點頭,就算他不熟,何六姑那一聲京腔也表示她是京城人無疑了。

    裴瑾言又問:“你也是京城人?”

    左御之搖頭,說:“不是。”

    他回答的不是,而不是不算,這就表明他沒有把自己當做那個地方的一份子。

    裴瑾言聯想他們一起生活期間,左御之的各種表現得出一個結論:

    左御之其實一直在想辦法離開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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