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瑾言左御之 >第175章 就這麼給帶節奏了
    猴子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情,感覺像是在做夢。

    他擡手拍着自己的臉,說:“究竟要我做什麼?”

    望着猴子前後轉變的態度,裴瑾言心裏一嘆。

    都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事情不落在自己頭上,是體味不到那種感覺。

    她對猴子說:“把林娜放了,我就告訴你具體步驟,事成之後,錢一次性結清,從此以後,你可以拿着那筆錢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回洛城了。”

    猴子問:“爲什麼?”

    裴瑾言反問:“你知道鄭旭光怎麼死的嗎?”

    猴子說:“我聽說了,是在獄中突發心臟病死的。”

    裴瑾言說:“也就你相信是心臟病。”

    猴子面色大變,說:“不是?”

    隨即他用一種驚恐的眼神兒看着裴瑾言說:“難不成是你害的?”

    裴瑾言說:“我跟他沒仇,我害他做什麼?”

    猴子的臉色驟然慘白。

    他囁嚅着嘴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裴瑾言起身,說:“你手機號多少,我好跟你安排。”

    猴子報上了自己的手機號,裴瑾言記下。

    見裴瑾言只拿出了幾摞現金,猴子不滿的說:“怎麼,打發要飯的?”

    裴瑾言道:“我沒有報警,足以證明我的誠信,倘若我報警,你覺得你這會兒還有機會坐在這裏跟我談條件?”

    猴子頓時色變,裴瑾言說:“放心吧,該是你的一分錢也跑不掉,不該是你的,即便送到你手中,依然不是你的。”

    猴子心不甘情不願的瞪着裴瑾言,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裴瑾言說:“你都能跨過層層阻攔帶走林娜,足以證明你不是一個莽夫。”

    言外之意,這點自信沒有嗎?

    猴子究竟是男人。

    是男人就有虛榮心。

    他被裴瑾言這麼一誇讚,人頓時有些飄。

    此時。

    他顯然忘記自己額頭上的傷疤的來由。

    他對裴瑾言說:“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人在江湖飄,身不由己啊,你就只憑一個口頭上的約定,誰知道能不能兌現?”

    裴瑾言說:“看來你還挺講江湖規矩的啊?”

    猴子有些自豪的說:“那是,我是誰?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猴子。”

    裴瑾言不想聽他自吹自擂。

    她說:“你把事情辦的妥當就好。”

    猴子拍着胸脯說:“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說到這裏,猴子纔想起來一件事,他問:“你還沒說你讓我幹什麼?先說好,殺人放火不能幹。”

    裴瑾言心想,他還知道?

    她說:“你電話我記住了,放了林娜,我會在電話裏與你溝通。”

    裴瑾言這話像是一道聖旨,落在猴子耳朵裏,他沒來由的卑躬屈膝的臣服。

    直到將林娜的人放了,猴子纔回味過來,明明他纔是談判的一方,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成爲被談判的一方了呢?

    而要命的是,他居然腦抽的答應了?

    猴子只的用一句“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來安慰自己。

    誰讓他缺錢呢?

    林娜跟隨裴瑾言離開這裏的時候,還一臉的不可思議。

    “言姐,猴子就這樣放我們走了?”

    裴瑾言反問:“你還想在這裏跟他一起生活?”

    林娜立即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她說:“言姐,你跟猴子進行了什麼交易,臨走時他那樣說?”

    阮玲燕的事情是裴瑾言的私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她才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跟猴子達成交易。

    裴瑾言側眸看了她一眼,說:“你怎麼落入猴子手中的?”

    林娜苦笑,說:“我不是同你跟左先生分開麼,那會兒想着沒事,便去了一趟商場,誰能想到那猴子,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現在我面前?”

    聽完林娜說的,裴瑾言心知猴子爲了錢,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這種人用得好,便能爲她所用。

    如果用不好,也許就在某一天爲了利益出賣她。

    既然裴瑾言已經決定跟他達成協議,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她決定冒一次險。

    她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到了猴子身上,叫他按照她說的去做。

    猴子回了一條“知道了”便再無下文。

    林娜始終不理解的說:“言姐,我們就這樣走了?他以後還會不會出現報復我們啊?”

    裴瑾言四兩撥千斤的說:“行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可是,言姐,”林娜爲難的說:“你不報警,我就覺得不安全。要不,我們還是去報警吧。”

    話音剛落,身上落下一道幽暗的光芒。

    林娜擡頭,對上裴瑾言的視線,那一刻,她分明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裴瑾言的眼底一掠而過。

    林娜心知不妙,立即捂住嘴,說:“言姐,當我什麼都沒說。”

    裴瑾言收回視線,看向前方,一邊開車一邊問道:“祁連城有跟你聯繫嗎?”

    林娜一臉的疑惑,說:“沒有,我覺得好奇怪,昨天那麼緊要的關頭,那臭小子居然沒在?”

    裴瑾言道:“你同他有聯繫?”

    林娜點頭又搖頭,說:“電話打不通,倒是發了條信息,說他有事。”

    說完也不等裴瑾言開口,就自顧自的接着說:“真不知道那臭小子在搞什麼,神神祕祕的,好像別人要窺視他的祕密一樣。”

    裴瑾言目光在林娜身上停留幾秒,脣畔忽而浮現出一抹笑容。

    林娜也看到了裴瑾言嘴角的笑,她問:“言姐,你笑什麼?”

    裴瑾言沒有明說,而是說道:“柳舒服那邊你跟緊一點,他有任何舉動第一時間報告給我。”

    既然他能做初一,就別怕她去做十五。

    和平,從來不是委曲求全而來的,一定是戰鬥獲得的。

    不是說打的一拳去,免得百拳來嘛。

    還沒琢磨透裴瑾言笑容的林娜,就這麼被柳舒服的事情給帶偏了。

    裴瑾言回到家裏時,天剛好亮了。

    她寫的字條還在那裏,這說明左御之並未回來。

    她拿起字條,心想,左御之三更半夜去了哪裏?怎麼走也不跟她打聲招呼?

    她將字條揉碎丟進了垃圾桶,本想去補眠,但想起昨天的事情裴瑾媛也參與了,頓時,睡意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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