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瑾言左御之 >第266章 究竟怎樣的因緣造就一次相逢?
    “大約是,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

    冷不丁地,耳畔傳來一道陌生的男人說話聲,令裴瑾言心尖一頓。

    有那麼一下下,她在心中問自己,剛纔她一不小心把心中真實的想法給說出去了?

    否則,對方怎麼能接上她的話?

    裴瑾言定睛一看,男人她不認識,甚至,也從未見過。

    但見他的手中卻端着一份喫的,卻不同於裏面大廳裏擺設的食物。

    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這是這裏的主辦方特地爲你準備的。”

    這人開口講話聲京味兒十足,尾音微微上揚,竟格外的好聽。

    望着他手中端着的那一盤精緻的食物,老實講,她心中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感動,而是想,這事兒怎麼透着詭異呢?

    莫不是有毒吧?

    就像是對方是裴瑾言肚子裏的蛔蟲似的,裴瑾言心中剛冒出這種想法,對方就說:“這裏的大廚曾經負責過國宴,所以大可不必擔心對方的廚藝。”

    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裴瑾言心裏爲自己的那點兒不上臺面的想法感到一絲愧疚。

    她衝那人一笑,說:“謝謝。”然後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盤子。

    那人衝裴瑾言微微一笑,說了句:“請慢用。”

    然後瀟灑轉身。

    望着他走路的背影,裴瑾言忽然想起來自己竟然沒有問他的名字。

    不過,裴瑾言轉念一想,這種場合,還是什麼都不問的好。

    畢竟,她是小姨帶來的,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目光之下,真要因爲自己的舉動,而影響小姨的事,那就不好了。

    裴瑾言放下盤子,對着那精緻的食物開動起來。

    給裴瑾言送食物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稍微僞裝一下的黃小虎。

    他來到三樓的一個房間,對裏面坐着的左御之說道:“四爺,喫的已經送過去。”

    左御之點頭。

    黃小虎看了眼對面坐着的張士賢以及另外一個平時只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人物,然後轉身出門,順便帶上了門。

    張士賢率先凱酷。

    他微笑着對左御之說:“看來老四在這裏還有紅顏知己啊?我們都不知道,當真瞞得我們好辛苦。”

    左御之壓根不相信張士賢的鬼話。

    秦池將他在洛城的消息透露出去之後,京城這邊便着手調查他在洛城的一切。

    集團的手伸的有多長,左御之比誰都清楚。

    他纔不相信張士賢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是裝不知道罷了。

    張士賢這話一出,旁邊沙發上坐着的一位年紀約五十歲的人開口講話了。

    他對左御之說:“四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有紅顏知己,幹嘛給人晾在外面呢,直接喊進來多好?也好讓我們大家開一開眼界,究竟什麼樣子的女子才能入京城左四爺的眼睛。”

    張士賢接嘴道:“鄭局,您不知道,我們家老四嘴嚴的很,明明人就在洛城,卻瞞着我們那麼久,害的我們大家都以爲他失蹤在那場事故當中,弄得何老爺子不斷派人去聖彼得堡那邊去找人。”

    姓鄭的這位也是京城某局的局長。

    跟邵鳳霞的職位差別不大,唯一不同的就是二人所分管的部門不同。

    部門不同,處理的事情也就不同,因此,職責也就有所不同。

    只見他擡手指着左御之,三分玩笑三分認真三分嗔怒,外加一絲痞氣,說:“四爺,洛城的紅顏知己究竟是怎樣的姿色,以至於你都願意駐紮在那裏不肯回來?”

    不等左御之開口,他說:“也帶出來讓我們見一見,也好心裏有數啊?”

    左御之並不想這一幫子人見裴瑾言,何況,今天的她是跟着邵鳳霞一起來的。

    儘管他與邵鳳霞不熟,平時也無什麼來往,但他心中明白,邵鳳霞將裴瑾言帶來這裏一定有她的安排,否則,像這種魚龍混雜的場合,根本不適合裴瑾言出席。

    倒是他。

    左御之心裏想到,有時候,渾水一個人淌也就罷了,沒必要兩個人一起。

    但見鄭局與張士賢都用那種好奇的眼神兒看着自己。

    迎着他們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左御之淡淡的說:“不好意思,她在洛城。”

    鄭局的臉上明顯帶着一絲失望。

    那是好奇心沒有被滿足的失望,同時,也是左御之不信任他的失望。

    他裝作不經意的掃了眼一旁默不作聲,只顧喝茶的張士賢一眼,隨即哈哈笑出聲來。

    然後,一邊笑一邊對左御之說:“你呀,就知道金屋藏嬌,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外面有幾個呢。”

    左御之當真是煩透了這種應酬。

    但表面該維護的時候,還是要維護的。

    他用一種十分無奈的語氣說道:“一個就難伺候,我可沒那麼大的體量弄一堆。”

    鄭局眸光逐漸眯成一道線,用一種打量的眼神兒盯着左御之。

    左御之則坦坦蕩蕩的坐在那裏,迎接着他的審視與探究。

    短暫的沉默過後,鄭局又一次笑出聲來。

    他擡手連連指着左御之,一副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的樣子,說道:“你呀,你說讓我怎麼說你呢,沒想到啊,你還是個氣管炎呢?”

    張士賢適時的插嘴道:“我們家四爺一向低調,能讓他如此金屋藏嬌的,只能說對方實在太優秀。”

    本來姓鄭的對左御之紅顏知己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被張士賢這麼一說,他的心又開始癢癢起來。

    其實他對左御之的紅顏知己是誰根本沒什麼興趣。

    只不過,他就是想看看那個傳說中不近女色的人,究竟是爲了怎樣的女子竟心甘情願的待在洛城那麼久?

    這裏面是真的因爲紅顏知己,還是左御之故意製造的噱頭呢?

    抱着這個動機,鄭局又一次對左御之說道:“御之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人都回京城來了,怎麼能把你的那位紅顏知己留在洛城呢?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子最需要的是呵護麼?”

    鄭局話音剛落,一旁的張士賢便接起話來。

    他說:“鄭局有所不知,據我瞭解,四爺的紅顏知己,此時正在外面大廳坐着喫東西呢?”

    鄭局恍然大悟道:“就是剛纔送食物的那位?”

    張士賢點頭,目光像是無意識的掠過左御之,說:“正是。”

    話音剛落,鄭局已經站起來,拔腿就要往外面走,邊走邊說:“那就更得要見識一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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