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瑾言左御之 >第276章 她的罪過大了去了
    見方思年久久不說話,盛大小姐耐心告罄。

    她命令且又霸道口吻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

    方思年被抵在這個話題上,加上自己受傷,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站更不是,只能躺在那裏,眼睜睜的看着盛亞楠替自己做了決定。

    盛亞楠眯起眼睛說道:“總之,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等我先回去做一下準備。”

    方思年眼睛定定的看着盛亞楠的臉,將沉默是金的氣質拿捏的穩穩的。

    盛亞楠說完準備走,想到什麼,她折過身,對着方思年的臉吧唧了一口。

    方思年那剛泛起血色的臉騰的一下紅的不行。

    這一紅不要緊,盛大小姐開心極了。

    她衝方思年拋了一個媚眼,然後語氣輕挑的說:“等着我,我忙完就來。”

    望着盛大小姐那來去自如的身姿,方思年覺得哪裏似乎不對勁。

    直到盛亞楠消失在房間裏,方思年才明白那點不對勁的原因是什麼。

    盛亞楠不是受傷了麼?

    這感覺像是有受傷的樣子嗎?

    怎麼看怎麼沒有。

    所以盛亞楠究竟是受傷了還是沒有受傷?

    不管是怎麼一個結果,方思年已經看出來盛亞楠這是在欺騙他。

    不。

    應該說的是欺騙盛家老爺子吧。

    至於她爲什麼要欺騙盛家老爺子,不用想,方思年也知道是爲什麼。

    想到這裏,方思年心中浮現一抹安慰。

    但。

    更多的是惆悵。

    端看盛亞楠剛纔話裏的意思,這是要跟他私奔?

    可。

    方思年在心中問自己,他能照顧好他們兩個人嗎?

    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

    盛亞楠是什麼條件?

    他又是什麼條件?

    這兩種條件就算是用豬腦子去想也知道沒有可比性。

    所以,他用什麼東西來賭他們之間的未來呢?

    何況。

    在他看來,語氣說盛亞楠饞他的人,倒不如說是饞他的身子。

    年華終究會老去。

    這世上最美麗的花兒的保鮮期,最多也只不過百十來天。

    這樣深入一想,方思年忽然就沒有了底氣。

    他能拿自己的命去救盛亞楠,卻不能確定海枯石爛盛亞楠也要同他在一起。

    方思年思考了大約十分鐘,然後拿起手機打出一通電話。

    電話的內容是純英文的,在跟對方交流完畢之後,方思年明顯鬆了一口氣。

    然後。

    他又拿起手機撥通第二個電話。

    待盛亞楠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後,歡天喜地的來到方思年的病房裏,卻發現裏面空無一人。

    她對正在整理牀鋪的護士問道:“這裏面住着的人呢?”

    護士看了眼盛亞楠,淡淡的說:“出院了。”

    “啊?”

    盛亞楠楞在那裏,她怎麼也想不到方思年這會兒會出院!

    在她看來,她剛纔那樣跟方思年說就是已經確定了他們之間接下來要走的路。

    結果可好,她忙前忙後,將能推的不能推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部放下了。

    誰知,方思年竟然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驚喜實在太大,以至於盛亞楠有些無所適從。

    畢竟這麼多年以來,向來都是她放別人鴿子,還從未有人放她鴿子的。

    方思年這一放鴿子,竟讓盛亞楠有種失重的既視感。

    她對已經整理完牀鋪,準備抱着牀單什麼的出去清洗的護士問道:“他不是受傷很重,怎麼會出院的?”

    護士說:“這你要問醫生了,我不太清楚哦。”

    盛亞楠心道,方思年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她就算問,能問出個什麼?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進來的不是旁人,而是盛老爺子的張祕書。

    他徑自來到盛亞楠面前,說道:“大小姐,老爺子有請。”

    在張祕書進來的那一刻,盛亞楠什麼都明白了。

    她呵呵一笑,頓然又收住笑容,一字一頓的對張祕書說:“我傷還沒有好,我要在這裏養傷。”

    說着,人就這麼直直的往病牀上一趟,然後用一種好整以暇的目光看着張祕書。

    那眼神兒與表情分明再說,她已經這樣了,張祕書你自己看着辦吧。

    張祕書感到頭疼,很想說大小姐別爲難他,他只不過是個打工的。

    然而這話他沒有說出口,也說不出口,畢竟百萬年薪擺在那裏。

    他可不能因爲兩位主子鬥法,而丟掉自己的工作。

    他呵呵一笑,說:“大小姐,我明白,您傷的很重,還是先在醫院裏養幾天傷再說。”

    盛亞楠笑了。

    張祕書就是這麼上道,一點就通。

    可惜,這麼聰明的祕書卻不是她的,而是她爺爺的。

    盛亞楠直呼可惜。

    她讓張祕書離開,自己則一個人窩在那裏思索方思年究竟去了哪裏。

    盛亞楠越想越氣,越氣越忍不住想。

    自己偷偷摸摸的離開醫院,然後又將自己的情況打報告給爺爺,幾個意思?

    真不想跟她一起過了?

    如果這事情放在昨天以前,沒準盛亞楠一個高興就放過方思年了。

    可是,昨天夜裏方思年的舉動讓她大受感動,她心想,這輩子就算賴也要賴跟方思年在一起。

    反正她是不可能放過方思年了,就算他每次見她就躲。

    那又怎樣?

    就算方思年跟人結婚,她也要從婚禮現場上給人拽回來!

    她盛亞楠看上的東西,絕不可能就這麼拱手讓給別人!

    有道是,沒有產生感情的感情,一定是功夫下的不夠深。

    此時此刻。

    那躺在病牀上的盛亞楠,腦海裏猶如波濤洶涌一般,流淌過至少一百零八種睡方思年的想法。

    她就不相信,愛的行爲做多了,就做不出真正的感情來着?

    盛亞楠想明白這些之後,便不再想了,接下來,她只要想辦法給方思年弄到自己身邊就行了。

    此時的盛亞楠並不知道,當一個人成心要躲另一個人的時候,哪怕對面相遇到了,也會想方設法弄個無緣對面不相逢。

    而此時,盛亞楠並不知道,遠在京城的裴瑾言有多麼的擔心盛亞楠的身體狀況。

    她明白盛亞楠不是輕易就能受傷的,然而,事實上卻是她受傷了。

    不僅她受傷,連帶方思年也跟着受傷。

    所以,人是她叫過去的,現在受傷了,那她的罪過豈不是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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