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瑾言左御之 >第299章 這世上還有這麼巧的巧合嗎?
    等裴瑾言再看的時候,裏面的東西已經沒了。

    也就是說,對方費盡心思給她的這一個東西,裏面只放了一段錄像而已。

    僅此而已?

    一小段錄像?

    裴瑾言發出來自靈魂的問候,對方這是要做什麼?

    裴瑾言又將錄像重新看了一遍。

    錄像不長,每一幀每一幀都很容易讓人銘記於心。

    待裴瑾言看完之後,她忽然發現,這個錄像拍攝的手法並不是正常的,也跟一般的拍攝技巧大有不同。

    裴瑾言琢磨了片刻,忽然發現難怪她看起來的時候彆彆扭扭,原來是偷拍?

    偷拍這兩個字眼像是鑽頭一樣在裴瑾言的心臟位置鑽出了兩個窟窿,她委實想不到,那個又拽又酷的人居然成爲了被人偷拍的對象?

    裴瑾言不知用何種語言來形容此時的心情,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給邵鳳霞打去電話,想問她有關真哥兒的情況。

    令裴瑾言鬱悶的是,邵鳳霞的手機處於無法接通狀態。

    裴瑾言又連續打了幾個,依然是無法接通。

    裴瑾言十分擔心那個混小子的狀況,爲了向小姨弄清楚他的事情,她拿起鑰匙,抓起手機,徑自出了房門。

    裴瑾言沒有開車,而是選擇打車,因此在等車到來的時間段裏,裴瑾言終於有時間去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她想到先前的兩次電話,對方什麼都不說的樣子,其實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試探。

    否則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把有關真哥兒的視頻交給她。

    裴瑾言腦海裏浮現出真哥兒所在實驗室裏的情形。

    老實講,裴瑾言對這種實驗沒有太大興趣,儘管她沒有興趣,但不妨礙別人對此有興趣。

    不然對方費盡心思的送來這個做什麼?

    裴瑾言不禁去想,表哥這是做了什麼,以至於對方這樣偷窺他?

    正想着時,裴瑾言的手機裏閃過來一道訊息。

    【你想知道他現在的狀況嗎?記住,不能報警。】

    這滿是警告的語氣,讓裴瑾言有些驚詫。

    同時也側面告訴了裴瑾言,一旦報警,那後果一定是她所不願意看見的。

    都能做到這樣的隱祕,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那個鏡頭會隨着拍攝者的動而動,由此可見,這個錄製視頻的人,就像是站在真哥兒對面一般。

    裴瑾言的腦海裏有一道靈光一閃而過。

    她不禁去想,難道,這個拍攝者,其實就是跟真哥兒一起工作的人拍的?

    裴瑾言深入思考,覺得是有這個可能。

    所以,真哥兒究竟知不知道有人這樣偷拍他?

    這件事若是換做裴瑾言的話,這樣活在一個人的攝像頭之下,裴瑾言很難不會產生心理陰影。

    這種像是在記錄,又像是在偷窺的樣子,令裴瑾言的心中升起一抹不適。

    她想來想去,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正在做的這個實驗有問題。

    而那個拍攝者則眼饞真哥兒的實驗數據,所以纔會做出如此不同尋常的舉動來。

    在裴瑾言看來,這行爲多少有些下流了。

    她一路來到邵鳳霞所在的辦公地點。

    纔到大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原因是,閒雜人等不能入內。

    裴瑾言剛要解釋她是邵鳳霞的親外甥女時,卻聽到對方說:“親戚也不行,這裏不是走親竄巷的地方。”

    裴瑾言當然知道這裏不是走親竄巷的地方。

    但她小姨的電話打不通,她又着急想弄清楚真哥兒的情況,除了親自來找之外,並沒有更好的辦法。

    僵持之下,裴瑾言看到一輛黑色車子遠遠的開過來。

    興許是大門自動識別了這輛車的車牌號,電動門自動打開。

    眼見黑色車子即將開入裏面,這時,駕駛室的車窗落下,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出現在車窗下。

    他擡手摘掉墨鏡,眼瞅着裴瑾言,用一種玩世不恭的語氣說:“你說我們這是不是緣分呢?怎麼走哪哪都能遇見你?”

    其實他不摘墨鏡,裴瑾言也已經認出他來着,但興許是覺得墨鏡阻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這樣才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吧。

    裴瑾言僅有的對梁詩孝的瞭解是,這個人是梁氏家族的太子爺,也應該說是繼承者吧。

    怎麼就那麼巧,她去哪都能遇到他?

    她都懷疑梁詩孝是不是在她身上裝了雷達定位儀。

    拋開這些不談。

    裴瑾言不記得梁詩孝還有別的官職,至少小姨沒有告訴她。

    裴瑾言擡手指着裏面,問道:“你在這裏上班?”

    梁詩孝搖頭,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裴瑾言說道:“我來找小姨。”

    梁詩孝眉峯一揚,還沒有開口講話,就聽到安保人員說道:“梁少爺,我這是按照規矩行事,閒雜人等一律不準入內。”

    聽到他這樣說,裴瑾言心想,她不能進去,那沒關係,畢竟規則擺在那裏。

    那梁詩孝又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他憑什麼進去呢?

    梁詩孝點頭,衝那名安保人員說道:“那沒關係,我做個擔保,讓她進去。“

    “這........這..........”那人有些爲難的看了看梁詩孝,又看了看裴瑾言,一副十分爲難的語氣說道:“梁少爺,您可別爲難你我,我只是在做好我的本職工作。”

    梁詩孝脣角微勾,一副心平氣和的語氣說:“我明白,所以也尊重你的選擇,這樣吧,我同你聊聊。“

    只見他伸手拉過安保人員,然後讓他湊到自己面前。

    也不知道梁詩孝對他說了什麼,總之,這個人臉上那苛刻的表情已經變了。

    他倏爾笑了一下,語氣帶着一絲尷尬,就連聲音都跟着變了。

    他說:“這哪能啊,以後您梁少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往好的方向辦。”

    在裴瑾言華麗麗的注目之下,他替裴瑾言打開了大門,然後說道:“您請,您請。”

    裴瑾言:“.........”

    望着眨眼間就換了一副神情的安保人員,裴瑾言有一種深深的感慨。

    有時候你所謂的公平,不過是在符合你利益前提之下所謂的公平而言罷了。

    在梁詩孝的招呼之下,裴瑾言鑽入梁詩孝的副駕座位置上坐下了。

    才一進去,裴瑾言就發現這輛車的內飾全部都換了不說,每一處位置都跟新的一樣。

    再看車輛的設計,讓裴瑾言震碎了三觀的感覺。

    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道:“你的車修好了?”

    梁詩孝漫不經心的說:“沒有,這不是沒事幹麼,我就開車瞎兜風。”

    裴瑾言不信。

    這個地方是隨便來兜風就能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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