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卻並沒有走上奶奶所期待的道路,我愛上了這片冰場。它對於三歲的我來說太大了,小腿挪動時目所能及皆是冰面,對於十四歲的我來說又是那麼的合適。我喜歡他。
花樣滑冰,就是這麼偶然的一次遊玩,我看到了,就喜歡上了。
奶奶是芭蕾舞教練,她告訴我,花樣滑冰,我也得練,芭蕾舞,也得練。外婆是古箏老師,她說,古箏也可以學學,樂感,獨一無二。於是,我的人生,從三歲開始就被填滿了路程。不知道別的孩子是怎麼生活,我的生活裏除了那面冰場,還要面對奶奶、外婆以及外教;還有無止盡的控制喫垃圾食品的慾望。我只剩下一個不痛不癢的愛好,喜歡一隻貓,它叫卷卷。
三歲那年第一次上冰,我滑行一圈後,我的教練眼神我當時看不懂,現在我懂了;那是讚美,是驚訝,是豔羨;他告訴我,花滑很苦,學習它要承受意外的傷痛,天賦與努力缺一不可;他說,我很有天賦,我是爲這片冰生長的;對此,我一直很得意。這份得意,在我開始學習基本步伐時戛然而止,剛學習的一個月,我對這片冰有了一絲絲的怒火,它爲什麼不接納我;我不是一個有天賦的孩子嗎?是它不喜歡我嗎,是我太笨了嗎。一次次摔下去,一次次爬起,看着冰面不甘,爬起再滑,基本步伐學會後開始難度,一點點寸進。教練告訴我,他想推我進國家隊。彼時,我剛學會一週半,起跳,落冰,那麼完美。他說我可以去進修,那裏有更好的教練。
事實上,據說與奶奶有關,奶奶曾與那位教練有過交集。而此時,我飛往了加拿大,我的三週跳其實已經有了眉目。卷卷也被我帶了過去,它真好看,我也很喜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