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找到了合理的工具,蘇月整個下午都在那裏砸核桃。
晚上踩點來的徐清朗,看到桌面上沒有飯菜,眉頭挑了挑,試探性的問道:“逸之,都這個點了,你們還不用晚膳嗎?”
頓了一下,徐清朗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震驚的看向沈修,眼裏帶着控訴道:“不會是,你們爲了躲我已經喫過了吧!”
沈修聽到這話,嘴角輕輕的動了一下,手裏的摺扇被他捏得略微有些變形,轉目看向了一旁還在砸核桃的蘇月。
語氣幽然道:“她,大概近期都不會做飯了。”
“爲什麼?”
徐清朗順着沈修目光看了過去,結果就看到了蘇月手裏捏着一個龍形白玉印章在哪裏賣力的砸核桃。
不由的帶上一絲調笑來,戲謔道:“逸之,你家砸核桃的工具是不是有點奢侈了,還用玉製的印章,攝政王府就是有錢有。”
說到一半,徐清朗覺得那東西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走過去定睛一眼,頓時抽了一口冷氣。
回頭震驚的看向沈修,沈修點了下頭,示意他沒看錯。
嚥了咽口水,徐清朗現在大腦有點混沌了,他看着蘇月一下又一下用玉璽砸核桃,伴隨着核桃發出的咔咔聲,他的心都快碎成渣渣了。
小心翼翼的走到蘇月的面前,徐清朗語氣都不由的發顫了:“那個,小丫頭你要不要換個東西砸核桃?”
“嗯?”
說着話,蘇月又當着徐清朗的面又砸了一個核桃。
徐清朗的心隨着蘇月的動作,被嚇得一停,期許的看向蘇月道:“小丫頭,我家裏有工具,你真的不考慮換個工具嗎?”
“不必了,我都快砸完了,懶得麻煩了。”
蘇月指了指桌上已經剩的不多的核桃,然後對着徐清朗盈盈一笑。
徐清朗想說不麻煩,真的不麻煩。
最後,他只能把目光轉向了沈修,眼裏都是木然:“逸之,你竟然把這東西拿來給你的小丫鬟砸核桃,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沈修嗯了一聲,眼神淡淡的掠過蘇月手裏的玉璽,眼裏沒有絲毫的觸動,那可目光落在蘇月身上卻分明帶上了一絲寵溺來。
“她喜歡就好。”
徐清朗:“……”
“逸之,那可是”
沈修脣角微微一勾,眉目彷彿如畫一般染上了深寧,只是那眼裏太幽冷,讓他的氣質更加的冷冽了起來,隨後餘光落在了徐清朗的身上。
“那又如何,她若喜歡整個天下送她又何妨?”
他早就說過了,蘇月若能討他歡心,她要什麼便給什麼。
徐清朗看着沈修,脣瓣微微發顫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不由的落在了沈修那雙腿上,幽幽的嘆了口氣。
“算了,對你而言,那東西的確是無用的東西。”他知道,沈修其實從來都無意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