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退開了一步,指了指別墅的大門,繼續道:“人都在裏面的,要怎麼處置都可以。”
“謝了。”
江辭對着江臨勾了下脣,直接朝着那棟別墅走去,修長的身影被月光投射得狹長,那茶色的眼瞳看似平靜,實際上早就蘊滿了無數的暴戾。
明明蘇月都已經答應了陪他一輩子了,可卻被這羣人給毀掉了。
輕輕的推開門,江辭的眸子瞬間變成了一片猩紅,修長的手指夾着手術刀,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客廳。
江臨就站在門外,手裏點着一支菸,沉着的夾在指尖。
別墅內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可江臨卻知道里面現在在發生着什麼,但他內心沒有絲毫的觸動和害怕。
因爲,他知道蘇月對江辭來說有多重要。
不知道過久多久,別墅的門被重新打開了,江臨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起身轉了過去。
江辭手裏的手術刀已經消失不見了,可身上那件白襯衫卻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甚至連臉上都被濺上了。
整個人彷彿是從地獄回來的一般,身上帶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讓人不寒而慄。
“接下來,麻煩你了。”
江臨嗯了一聲,將煙丟在地上,沉默了一下,問:“你要回去找嫂子了嗎?”
“她答應要陪我一輩子的,少一天,少一秒都不行。”江辭輕輕的蹭了下手指,手上的血跡還未凝固,看起來尤爲的可怖。
江臨閉了下眼,輕輕的點了下頭:“好,我明白。一切有我。”
“我是你弟弟。”
江辭歪着頭看了江臨一眼,眼裏蘊着一分淡淡的笑意,很淺,很少,彷彿看不見一般,低聲道:“我走了。”
江臨沒有回答,只是看着江辭離開以後,他纔打了個響指,帶着人進入了別墅。
還未走進,鼻尖漣漪的便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再進入客廳,入目的便是一地的鮮血和那慘被肢解的屍體,明明恐怖而又殘忍,可江臨頭一次覺得大快人心。
冷笑了一聲,對着身側的屬下吩咐道:“把他們全部都處理了。”
“是,二少爺!”
幾個保鏢立馬拿出工具來開始處理這些屍體,眼裏沒有任何的波瀾。
而另一邊
江辭回到了靈堂,靈堂並沒有人守着,當然,也是他不讓。
走到冰棺的旁邊,裏面躺着早就沒有生機的蘇月了,她被換上了好看的連衣裙,臉上甚至還畫上了精緻的妝容,彷彿只是沉睡了一般。
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蘇月的臉,然後伸手握住了蘇月的手,低聲道:“蘇月,我把手術刀扔了。”
可,躺在冰棺內的蘇月卻不能給他一點回應。
江辭低頭凝視着蘇月,然後拿出了一支注射器,輕輕的刺進了自己的血管內,然後將液體推進了自己的身體。
丟掉注射器,江辭翻身一同躺進的冰棺內,伸手輕輕的攬住蘇月,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江頭輕輕吻了一下蘇月的額頭,閉上了眼。
“所以,別怕我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