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之前的風寒吧。”
顧蓴拿起一旁的披風攏在了蘇月的身上,眼裏不由的有些擔心,怕蘇月之前落水後留下的病根。
蘇月抿了下脣,想問晚上的藥能不喝嗎,但是以她對顧蓴的瞭解來說顯然是不能的,所以她默默的嚥了回去。
“其他人,可來了?”蘇月問。
顧蓴點了下頭,指了下國子監的宮殿說道:“都在裏面的。”
陪着蘇月一同走近了國子監的大門,顧蓴停住了腳步,說道:“公子,屬下是不能進去的,所以你自己小心些。”
顧蓴也想陪同着蘇月一同進去,但是國子監是皇子和大臣之子學習的地方。
她作爲蘇月的侍衛,是沒有進入的資格的,只能在外面候着。
蘇月應了一聲表示明白,伸手拍了下顧蓴的肩膀,寬慰道:“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顧蓴沒說話,眼裏的擔憂絲毫未散,卻只能目送着蘇月走進國子監。
進去後,自然有公公引着蘇月去了學堂,學堂是特意修建出來的一處涼亭,亭下是荷花池,池裏還有着錦鯉在遊動。
而涼亭內整齊的拜訪着十來個書桌,一桌兩人甚好,正好適應皇子與陪讀。
蘇月快步上去進入了涼亭,頓時就吸引了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輕視,有嘲諷,同樣的也有好奇。
“小侯爺還真是嬌弱,落個水也要修養十天半個月的。”一少年郎眼神瞥着蘇月,嘴裏的話聽起來尤爲的刺耳。
這話儼然就是在羞辱蘇月是個男兒身,卻像女子一般柔弱。
蘇月聽着這毫無攻擊力的侮辱,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他,特別認真的問:“所以,你很羨慕我長得漂亮嗎?”
“本公子纔沒有,你那是”
“怎麼,我娘把我生得漂亮,你嫉妒了?”蘇月挑了下眉,語氣沉穩淡漠的很。
那少年被噎了一下,看着蘇月那張尤其貌美得不像男人的臉,不爭氣的紅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氣還是羞的。
連氣息都變得急促了起來,罵道:“你父母就是被你剋死的,災星!”
聽到這話,蘇月的眼神變得有些冷了起來,原身的父親可是爲國而亡,再怎麼也不是他可以隨意拿出來羞辱的。
上前一步,蘇月還未開口,就聽到了一清朗而充滿了殺意的嗓子引起了。
“仟侍衛,把他的舌頭給本宮割下來!”
君羨那幽冷的眸子瞬間落在了那少年的身上,低沉的語氣裏透着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
這是,那少年才猛然想起什麼來,慌亂的看向君羨跪了下去,求饒:“太子殿下饒”
然而話音未落,仟侍衛手裏的佩刀攪進了少年的嘴裏,直接帶出了一塊血肉來。
頓時那少年疼得嗚咽了出來,捂住了嘴,可鮮血卻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