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是老式小區了,裏面住着的人大多都是一些中老年人,不過大家都很和睦。
所以蘇月一路過來的時候,遇到這些街坊鄰居的時候,大家也都會跟她打招呼,而蘇月也會甜甜的和他們問好。
從樓梯走到二樓自己的家裏,蘇月拿出鑰匙打開了門,裏面是一個裝飾較爲簡陋的客廳,牆角還泛着淡淡的黃色,顯然已經裝修過很久了。
進門,蘇月換了鞋,揹着書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房間的手機響了,蘇月擡手順手接了,那邊便傳來了一個略帶幾分沙啞蒼老的男聲:“月月,才放學嗎?”
“是的,爸爸。”
“爸爸把生活費放在你抽屜的,你自己看着花,不夠的話就跟爸爸說,爸爸給你打錢。”蘇爸爸的聲音帶着一絲關切和小心翼翼。
聽着蘇爸爸的話,蘇月心裏有些酸酸的。
她知道這個爸爸對蘇月有多好,雖然一個月才能回一次家,但是每一次回家他都會給蘇月做一大桌子的好喫的。
哪怕蘇月說錢夠用,他也會往卡里轉錢,但實際上,他自己在工地上卻捨不得多花一分,一直省喫儉用着。
可是,這個爸爸失去了女兒,最後還死在了替自己女兒討回公道的路上。
因爲那些記憶在腦海裏翻騰着,讓蘇月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同時也明白了,逆襲部門是和其他部門是完全不一樣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蘇月壓下心裏那股屬於記憶裏的不甘來,溫聲的回答:“夠用的,爸爸。”
“行,那有事記得給爸爸打電話,還有好好照顧自己。”
“乖,爸爸去忙了。”
那邊蘇爸爸掛斷了電話,蘇月這邊拿着電話卻不由的有些發怔,因爲抽屜裏足足放的有兩千塊之多。
對於其他的家庭或許不覺得很多,但是蘇月卻知道在這個家庭,這樣的錢不是小數目了。
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蘇月看着錢其實大概是能夠明白蘇爸爸的意思,她上的是貴族學校,蘇爸爸擔心她在學校沒有錢,不能和其他人融入進去。
但是,那不是有錢就能融入的一個羣體。
合上抽屜,蘇月想着任務的事情,她在思索着要如何去完成這個任務,但是心裏卻始終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捏了下手,手機嘀嘀的發出提示聲來,蘇月順勢打開了聊天軟件。
裏面有一個羣正在不停的發消息,凝了下眼眸,點了進去。
匿名1:蘇月身上有味道。
匿名2:哈哈,你說的是窮酸味嗎?
匿名3:什麼呀,是她不愛乾淨吧,也不知道洗一洗。
匿名1:對,就是不愛乾淨,還穿幾十塊的地攤貨。
裏面消息閃動,每一句話都是在爭對她的。
蘇月嘖了一聲,直接就從羣裏面退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是班上那羣人,所以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更何況,蘇月都不想說這羣人有多幼稚。
只是,這種幼稚卻是一種語言暴力,讓人蘇月覺得這羣死孩子有必要接受一下愛的教育。
比如說,她這個社會主義接班人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