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像蘇月這樣的特招生纔會因爲交不了宿舍費用,纔會沒有安排午休的宿舍,畢竟學校給的優待已經足夠多了。
拿出卷子來,蘇月就開始刷題了。
這時,班長走了過來,問:“這次的月考,你準備好了嗎?”
聽到班長伊豪的聲音,蘇月擡頭看向了他,帶着一副眼鏡,五官很平淡,但是很奇怪的讓人覺得很親切,即便那張臉並沒有什麼表情。
“嗯,準備好了。”
蘇月對着伊豪笑了一下,這是這個班上唯一對她沒有惡意的人之一,甚至有時候還會安慰她一兩句。
伊豪垂眸,看着蘇月咬了下筆頭,看起來又幾分傻里傻氣的,絲毫沒有早晨與那些同學互懟時的那種傲氣,相反給人一種鄰家小妹妹的感覺。
他移開了眼神,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桌面。
說:“你放學後就立刻回家。”
蘇月聽到這句話,嘴角的笑意不僅擴散開來,然後歪着頭眨着眼睛看着伊豪問:“班長,你這樣來通知我,不怕他們知道嗎?”
“不怕。”
伊豪推下了眼鏡,那淡色的眉卻帶着一種鋒利,還有一種天生的漠視感:“他們只能欺負你。”
聽到這話,蘇月不由的笑了。
是的,這羣人只能欺負原身,因爲原身善良又好說話,但是‘她’並不好欺負。
“可以,我以後不會讓他們欺負我了。”
蘇月手裏捏着筆,筆尖輕輕的點在那捲子上面,留下一個黑點來,格外驕傲的開口:“班長,過去的我已經死了,現在我是鈕鈷祿蘇月!”
移開了眼神,伊豪說:“你還是多做兩張卷子冷靜一下吧。”
蘇月:“……”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班長看她的眼神有些像是在看弱智。
抿了抿脣,蘇月也不和伊豪皮了,而是很認真的說:“不管怎麼樣,都謝謝班長你來提醒我。”
“所以,下午早些走。”
蘇月只是看着伊豪,沒有回答他。
其實她早有預感班上的同學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就好像原身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一樣。
被拖進女廁所捱打,更被拔下衣服錄視頻,最後更是被騙到了夜場去差一點被人欺辱了,這些都是迫使原身絕望的原因。
而接收原主所有的蘇月,好似自己只是旁觀者,但實際上還是意難平。
“班長,你覺得我善良嗎?”
伊豪擰了一下眉頭,不明白蘇月的意思:“爲什麼這麼問。”
“過度的善良其實是懦弱。”
“所以你寧願過去捱打?”
蘇月放下手裏的筆,雙手合十放於下顎撐着腦袋,發出了靈魂般的質問:“爲什麼就不能是我過去打他們。”
伊豪看了看蘇月的小胳膊小腿以後,沉默了片刻。
隨後道:“果然兩張是不夠的,你還是做兩套卷子吧。”
蘇月:“……”
過分,她怎麼就不能一打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