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拜託了傅夜找人幫她代理公司,卻沒有想到傅夜竟然把傅景弄到公司去了。
蘇月本來是不樂意的,但是在傅夜的分析之下,她欣然的同意了。
因爲蘇雪的事情,傅景愧對她,所以幫她免費打工十年,同時還在網上公開向她道歉,也算是有擔當了,蘇月心裏不爽,倒也沒有再下暗手了。
至於蘇父和蘇母就難了,蘇母暈倒搶救回來以後,檢查發現身體早就虧損了,需要換腎才能活下去。
但是醫院目前沒有合適匹配的腎源,根本無法爲蘇母做手術。
而蘇父因爲蘇月的事情連累公司,甚至股份暴跌,又被上面的人查賬,所有的事情到了一起,公司幾乎瀕臨破產。
無奈之下,他只能引咎辭職,在公司破產前賣掉了自己的股份。
“蘇夫人的病情很嚴重,如果一個月之內再找不到合適的腎源,恐怕”醫生看着蘇懷,眼裏沒有絲毫的不忍,卻沒露出鄙夷來。
畢竟之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他們醫生自然也是會上網的,怎麼會不知道。
“真的沒有合適的腎源嗎?多少錢都可以,我都願意!”蘇懷抓着醫生的手,他不敢想沒了蘇母他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醫生抿了抿脣,到底還是提了個醒:“有血緣關係配型更容易成功。”
聽到這話,蘇懷的手僵了一下,他瞬間就明白醫生說的是誰了。
但是他和蘇母不但不相信她,還爲了蘇雪,把蘇月趕出了出去,如今去求她來做配型,她怎麼可能答應呢?
醫生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很清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蘇先生,不妨去求求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蘇懷苦笑了一聲,他們那樣對蘇月,他怎麼有那個臉去求蘇月捐一個腎給蘇母。
不過這些醫生並不管,他只負責治病,並不負責解決其他問題。
更何況,這是蘇父和蘇母欠自己女兒的債,當然要去還。
拿着手機回到病房,蘇懷看着躺在病牀上的蘇母,蘇母此刻的臉上還染着怒火,地板上是一堆被砸得細碎的手機零件。
蘇懷見此,快步走了過去,扶着蘇母道:“誰惹你生氣了?”
蘇母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地上的手機,眼裏好似有些空洞。
“蘇懷,我是不是快死了?”
蘇懷心裏疼了一下,他搖了下頭:“誰說的。”
“蘇月打電話過來,她說,她不會捐腎給我。”蘇母的嗓子有些乾澀,此刻還有些發怔。
蘇懷沉默了,他現在才明白蘇月到底有多恨他們了,但是,的確是他們愧對她。
握緊了蘇母的手,蘇懷問:“你怪她嗎?”
蘇母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是怪的,但是卻沒有資格怪。
尤其是她剛知道蘇月以前其實很想靠近她,得到她的關愛的時候,卻被她推開的時候,她就更沒有資格了。
“我沒資格怪她。”蘇母捂着眼說道。